黄得功等人的确是有些尴尬,他们的确从来就没有经历过这种军事会议。
曾经他们的思维就是,遵从主将的命令,自己不参与任何主将的决断,只是只要遵从主将命令,只要主将下令让自己从什么方向进攻,他们就会带领士兵进攻,而绝对不会去询问。
可是刚才,朱由菘的话,一下将黄得功以及从南京出来的将领们的固定形成的思维打断。
听朱由菘的意思,那就是要要大家一起讨论,进攻的问题。
南京出来的将领,都将目光转移到黄得功身上。
目前,从南京出来的几个主要将领中,就是一个黄得功,还有蒋先一。
蒋先一目前和张明远水师在一起。准备从水路上进攻安庆水门。因此,目前,南京一带出来的主要将领,也就是黄得功。
黄得功见到黄文煜等人将目光看向自己,他低头沉思一下,随后站起来后看了一下朱由菘后说道:“皇上,这似乎,有些不妥当吧。”
有很美不妥当的,这种事情,只不过是黄得功等人还没有习惯而已,听到黄得功的话,朱由菘看向一边的孙传庭。这个问题,他不想在跟黄得功解释。
孙传庭明白朱由菘的意思,当即,他就用朱由菘根本就听不懂饿之乎者也的来个黄得功解释,这反而让黄得功明白了。
朱由菘感觉十分郁闷,自己话,那么直白的,黄得功听不多,可是孙传庭这文嗖嗖的话语,黄得功却能够听懂,
有毛病,朱由菘在心中给这些武将下了一个定义。
黄得功既然已经明白,那也不在有什么顾忌。当即,他也就将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
也就是大军暂时不进攻安庆,等水师抵达后一起进攻。
朱由菘想了一下,黄得功的话是对的,一旦将左良玉逼急了,很有可能他就会放弃安庆,从水路逃走。
安庆目前有叛军四万多人,如果让这批人逃走,那么今后在追剿左良玉的时候,就会多出太多麻烦,甚至会更加困难。
因此,对于黄得功的建议,朱由菘缓缓的点了头后说道:“这个建议不错,我们目前不用太逼迫左良玉,等水军抵达后,合围安庆。”说道这话,朱由菘看了一下自己身边的陈诚后说道:“立刻传令,炮兵停止攻击,另外,让水师加快步伐,尽快抵达安庆。”
陈诚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中军大帐,开始将朱由菘的命令传达下去。
轰轰轰
炮兵一直在发射炮弹,在接到命令后,炮兵顿时停止了射击,并且将整个炮队退后三百米,全部进入到步兵防御阵地内。
寂静,安庆城,在连续被轰击了将近一个多时辰后。总算是从惊雷声中寂静下来。
东门外,只不过剩下了呼呼的风声,已经士兵搬运尸体和伤病的哀嚎。
空气中,刺鼻的硝烟盘旋在安庆上空,久久不能散去。
大帅府。
左良玉听到炮声停止,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朝廷的兵马,会突然的停止了对自己的扒鸡。
片刻后,伸长脖子的左良玉见到一个副将从外面跑了进来,
从副将嘴里,左良玉听到了,朝廷本来炮击城门的炮兵,已经撤退回到了军营。
这是要做什么?示意副将下去后,左良玉开始在心中沉思。他有些不明白,朝廷兵马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难啊,想了许久的左良玉丝毫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只能无奈的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端起了已经快要发凉的茶水。
一直这么的平静,左良玉,又一次的在大帅府内平静的待了一天,这一天,朝廷兵马根本就没有对自己展开攻击的意思,依旧是在这个距离三百米外,对自己展开围困。
奇怪了,为什么他们来到这里快两天了,去不给进攻呢,黄昏十分,站在大厅外面的左良玉,看着已经快要日落的夕阳后在心中想到。
左良玉在平静中度过,然而朱由菘,此刻却是在焦急的等候。
张明远的水师,已经一天了,居然还没有抵达安庆,这让朱由菘心中十分不能平静。
水师不能抵达安庆,那么一旦自己发动攻击,左良玉就能够立即从水路离开这里,从而逃脱,因此,这两天,自己让大军都吃好喝好,就是丝毫不提进攻的问题。
“皇上。”昏暗的烛光映照的中军大帐,陈诚笑眯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坐在案桌上抱起双臂的朱由菘听到陈诚的声音,顿时松开了自己的双手,看着走进来的陈诚。
“皇上,张明远已经抵达。就在二里外的水面驻扎。”进来后的陈诚说完,随后从手中递给朱由菘一份字条。
朱由菘看了一下,这的确是张明远的笔记。
总算是到了,将纸条再一次的看了一下放在桌子上后,顿时看着面前的陈诚:“传各军中军集结。”
陈诚为了隐蔽大军集结的信号,并没有敲响战鼓,而是下令士兵亲自去各营主将哪里去通知。
一刻钟后,已经睡下的各军主将,顿时云集到了朱由菘的中军大帐。
孙传庭的营帐,就在朱由菘旁边,因此,他最先抵达中军大帐,同时也知道这么晚召集大家的目的,也就是明天,展开对安庆的攻击。
大军分开战列,朱由菘端起放置在桌子上的茶杯,缓缓的喝了一口茶,随后将桌子上的令旗交给孙传庭后,安心喝茶。
孙传庭是大军主将,对于兵力调配,明日进攻,这些朱由菘都不会管,也不会问。他所要做,不过是带着自己的耳朵听,随后跟随孙传庭一起学习。
随后自己在将这些东西,运用在今后的战场上。
孙传庭果然是调动有度。重点进攻东门,其余地方佯攻,吸引安庆守军兵力,经过他这么一调动,全军除了两万人的预备队外,其余的各军,几乎都给调动起来,全部投入到明日的安庆攻坚战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