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风景。”
“亲像大海的风涌。”
“有时猛有时平。”
“亲爱朋友你着小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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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酒两角银,三不五时嘛来凑阵,若要讲博感情,我是世界第一等。”
凌晨两点半的街道,传来了一阵阵的歌声。
渐行渐远间,路灯下斜射出三道长长的影子。
凑近些,看见是三个肩搭着肩行走的路人。
这三人正是车文驹、车文杰和车亲仁。
今天车文杰喜升经理,请客去西餐厅吃饭,吃完饭又觉得不过瘾,车文杰、车文驹又各扣了二三个好朋友唱卡拉OK。
卡拉OK里又是一顿好喝,几个人喝的是酩酊大醉,一直搞到刚刚才想起来明天三人明天都要上班,于是赶紧结束回家睡觉。
结果因为太晚了,没有巴士可以搭乘,三人只能甩着腿往家里赶。几个站的路程,实在不算很近,三人又忍不住寂寞,大街上飙起了歌,这才有上面一幕。
“三个酒鬼?真有意思。哼哼哼...”一个正在吃着路边摊的华人中年便衣清了清嗓子,拍腿附和唱道:“是缘分是注定,好汉剖腹来相见!”
车文杰听见歌声,醉眼迷离的转头,看着与自己长得有七八分相像的便衣,兰花指一竖,蠢笑道:“哦呦,唱的不错哦,兄弟!”
车文驹也是七八分醉了,还以为唱歌的是老哥,当即大声附和的唱道:“唔惊风唔惊涌,有情有义好兄弟!”
听到歌声,便衣先是一愣,随即竖起拇指,称赞道:“你们也不错哦!”
“那当然了,这可是我老弟啊!”车文杰闻言非常自豪,他转过头,摸了下老弟的头发,眼神显得颇为溺爱,“老弟,别人很认可你哎!”
车亲仁挺着胸膛,大声说道:“那当然了,你老弟,还...还有你,都很可以的。有你们两个这么优秀的儿子啊,是唔这辈子的骄傲啊!”
“老哥别闹,发型会乱!”
车文驹抱怨一句,又是一个趔趄。
三人的步伐顿时又是一乱,歪歪扭扭,但幸在没倒,又磕磕绊绊的又是走出了老远,逐渐消失在了便衣的眼前。
“真好。”
便衣感叹一句,又是低下头,大口吃面。
“是啊!”
正在忙碌的店老板见此,也是颇为羡慕的赞同。
“老板,来碗云吞面,多加葱和香菜!”
阴暗中,一个走路都颤颤巍巍的大胖子走到中了年便衣的面前坐下,低下头,小声报告道:“洛哥,人找好了。”
‘洛哥’吃面的动作一顿,接着又是吃了一口面条,才抬起头微微笑道:“肥仔你办事我放心。但这回的点子有点邪门,你没有亏待兄弟们吧?”
“事成不成不说,只要去了,就是一万块。事要成了,参与进来的都脱军装,进便衣。”
“一人三万。另外,出了事的兄弟,家人孩子以后我雷洛包了。”
“洛哥,只是一个颠雄,不值的!”
“这个人可不简单,我曾经在云来茶楼看到过,一个人打几十个,西瓜刀和铁棍打在他身上,跟挠痒痒似得,没有一点痕迹。“‘洛哥’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烟,一根递给大胖子,一根自己叼在嘴上。
“来,洛哥,我来给你点上。”大胖子接过烟,掏出火机,识趣的先给对面的大佬点上,在给自己点上,然后拍着大腿,愤声道:“刀棍不入又怎么样?有本事刀枪不入啊,洛哥,这一回我专门给那十几个人啊...”
‘洛哥’伸出手指,低声制止道:“你知我知就行了,这种事不要声张。”
适时。
“老板,你的面来了!~”
“我懂得,我懂的。嘿嘿嘿~吃面,吃面!”
大胖子装模作样的扇了自己两耳光,然后开始‘嗦嗦嗦’的吃面。
‘洛哥’的眉头紧皱着,总感觉这次的事情不会很顺利,但又找不到头绪,不管是时机、准备明明都已经很充分了。
难道说,茅山童子功真的能挡住子弹?
‘洛哥’摇了摇头,从小生活在科学中的他,还真不信会有那种邪门的事情。
算命的说过,他雷洛是孤星地煞,百无禁忌,诸邪回避!
颠雄这段时间突然崛起,横行霸道,肆意妄为,还不配合他的管教,这已经严重干扰到他当年所立下的规矩了!
就算是有,他雷洛也要胜天半子,干掉颠雄!
‘洛哥’摇了摇头,将复杂的心思打散,目向远方呆望,企图让心中事情都随晚风吹走。
嗵!
一团大家伙从一辆大货车上掉了下来,在地上连滚几圈,正好落在赶回家的车家父子三人的身前。
车文驹虽然是车家父子中是年龄最小的,但反应却是最灵敏、也是最快的。在车文杰和车亲仁还没搞清楚情况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反应,率先冲了出去。
“我靠?什么东西竟然大晚上的搞偷袭!”
车文驹怪叫一声,对着那个大家伙就是一脚。
噗通!
大家伙足球似得被一脚踢飞,在地上翻滚了十来米才堪堪停下来!
“我丢,什么东西,竟然硬邦邦的!”
踢完之后,车文驹就不淡定了,捂着脚掌在地上乱蹦乱跳!
“没准是块石头啊,就你乱踢!”车亲仁有一些心疼,上前脱下车文驹的鞋子袜子,看见脚趾头只是略微红肿,才放下心。
他放下车文驹的臭脚丫,又没好气的拍了车文驹两下,“小问题,回家擦点跌打酒就好了,搞得大惊小怪的!”
“啊?文杰,你在那边杵着干什么啊?当电线杆子啊?时间已经不早了,还不快点回家?”车亲仁看着跑过去观察‘一大团’的车文杰,又是一阵没好气。
“老老老...”
“姥姥什么姥姥?你姥姥在你六岁那年就已经去世了。”
“老老...爹,这...这玩意像不像是...”
“像是什么啊?你大惊小怪的,要知道你现在可是经理级的任务了,做事情不要要要....要...”
“要什么啊,老哥老爹?”
刚穿好袜子和鞋子的车文驹一脸兴奋的跑了过去!
车亲仁和车文杰同时制止道:“不要过来啊!混小子!!”
“不会大晚上是哪个大佬在处理尸体吧?正好我还没见过呢?必须要尝尝鲜!”
酒劲上头,人哪里是那么好劝的啊!
也倒是‘天凉好个秋,好言难劝这该死的鬼’啊!
车文驹上前,入眼的类似于古代官服或是今朝戏服的衣服,主体呈蓝褐色,上面绣着五花八门,各种各样的衣服,头顶着避雷针官帽。再下的,就因为睡袋的原因看不清楚了,倒是能看出这是一个成年男子,虽然个子实在不高。
一张黄褐色的符纸贴在其额头上,符纸上的图案龙蛇行走,龙飞凤舞,颇具神味,可惜车文驹不认识。
符纸挡住,看不清楚这男子的面貌,倒是脖子手腕等一些皮肤露在外面,黑青色的,微弱的路灯下瞧得不是很清楚,但车文驹判定应该就是这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