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夜到巴山

李岩开着车直奔城外，李攀在旁边指着路。

李岩问道：“怎么突然想去巴山？”

李攀眯着眼道：“那里有个美女说想你了，一定要我把你带过去？”

李岩不觉笑道：“你拉倒吧，还美女呢。是不是在等你哦？还是偷偷摸摸的，所以要让我开车。唉，是拉我壮丁啊。对了，你最好把封口费准备好。”

李攀干脆解开了安全带后，说道：“没问题，一块钱两个大白馒头直接堵住你。我这次去巴山是去办一件私事，最好不要让单位的人知道。你在这里正好，要不我还不知道找谁一起来呢？我不会开车，你会又正好会开车。而且我们兄弟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赶到巴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李岩和李攀两个人住进了当地的邮电宾馆；办完手续，李攀就领着李岩走到宾馆右侧的一个小街道里面的一家路边烧烤摊坐下。

李攀扭头对李岩说道：“老弟，别看这家摊子简陋，这家烧烤摊子在巴山可是有名的。”

这家烧烤摊门口平排着三个长长的烧烤架，有两个是液化气烤架，还有一个的炭火烤架。李攀很熟练地走进门内，里面码放的很整齐的各种烧烤食品，样式很多，而且量也很多，堆得像座小山。

“你想烤什么自己拿，我可不知道你喜欢烤什么？不过说好了，这次你绝对不允许付钱，我请客，你要是再付钱我绝对翻脸。记住，是坚决不准！”李攀用手中的鸡翅穿指着李岩说道。

李岩左手也端着一个铁的长方形盘子，右手拿起一串豆腐皮说道：“哦，好，那我多吃点。”

李攀很开选好，并用盘子装着要烤的食物交给老板，要求老板用碳火烤。

老板头也不抬地说道：“那你要等的有点久哦。你看这里还排着这么多。”

李攀皱了皱眉道：“算了，算了就气烤吧。”气烤还真的不用等，李攀手里的盘直接就被另外一个年轻的伙计接过去，放到烤架旁。

对李岩来说，液化气烧烤和碳火烧烤的味道根本没有什么区别，有时候炭火烤的还会粘上一些灰色的碳灰。可据说真正的吃货是拒绝气烤的，吃烧烤就要吃碳火烤的，因为碳火烤出来的食物才具有烧烤的灵魂。

这家烧烤的确很独特，烤的火候掌握的很到位，怪不得生意如此好。

李攀坐在一个小马扎上说道：“这里啊，每天都是烤完所有的东西后就关门休息。”

李攀诧异道：“这么多东西，估计要到天亮才烤的完哦。”

李攀没有直接回答李岩，而是直接扭头朝老板问道“老板，你们一般什么时候可以睡觉哦。”。

老板笑着说道：“这要到

两三点了。”

李攀继续和老板攀谈着：“每天这么晚还是很辛苦的，不过这么多东西两三点烤的完吗？”

“烤不完？每天还不够呢？”李岩他们旁桌的一个食客吃着烧烤说道。

“还不够？你不是要吓我哦？”李岩说道。

“十二点以后，那些个打麻将的开始下台子了，你说够不够？”旁桌的看来更是一个老食客了。

小伙子端过来两个已经烤好的一部分烧烤，其中一个盘子里是两条刚烤好的八寸左右的鱼。

李岩吃着刚端上的烤鱼，没抬头就说道：“攀哥，我觉得这个鱼烤得好吃，鱼肉很嫩，鱼刺和鱼肉又很好分开。”

“老板，再给我们烤两条鱼。”李攀头也没抬，就这么大声喊道。

鱼烤得很快，两条鱼被烤的外焦里嫩，鱼的肚子里还塞了几根打着结的的韭菜，鱼肉很嫩，孜然的香味，辣椒、花椒、盐、味精等等也没有办法掩盖鱼肉本身的细嫩口感。烤鱼一定要趁热吃掉，八寸长的鱼，也就是十几秒钟后就只剩下一根鱼脊骨在手上；烧烤鱼的鱼刺与鱼肉真容易分开的，不会像其它的烹调方式，你只要舌头简单抿一下，鱼骨就可以分离出来。

他家的烤鸡翅是略带甜味的，在所有麻辣鲜香的烧烤食材中，鸡翅的这种味道就显得比较突出了。当然你如果还是喜欢麻辣的彻底，老板依然会满足你的要求，但你如果不特别要求，他家的鸡翅就是这个味道。这些还不算什么，不同于任何烧烤摊子，这家烧烤摊居然提供米饭，对！就是电饭锅做的白米饭，很大的一个电饭锅里每天都会煮满满一锅，而且每天都是供不应求，但老板绝对不会煮两锅，不管多少后面来的食客再三要求，老板就是依然如故，说一锅就是一锅。

“你说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坐在最角落的一张桌旁的喝醉的年轻女子含糊的大声喊着。她身边的男的，赶紧拉住要站起来的女子。这个女子穿着牛仔短裤，裤子短的把小半个屁股都露在了外面，上身就穿了一个紧身的半截短T恤。男的穿着一件很普通的白色T恤，穿着一条过膝的休闲短裤。

男的小声说道：“你喝多了，叫你不要喝酒。”

女的继续大声吼道：“我有事的时候你总不在我身边，你说我们到底算什么？”

男的快速地四周瞄了一眼后，有些哀求的语气说道：“我现在不是要赚钱吗？我们什么关系不都是你说了算吗？本来挺高兴的，你咋又这样呢？”

女的逼问道：“你说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你说什么时候结婚，就什么时候结婚。只要你愿意，明天我们就可以去登记。”男的一直拉着女的手，不让女的站起来。

女儿几次试着要站着起来，但看来也是做给男的看的，任由男的抓着手，也只是假意要站起来，但嘴里却还在那里带着哭腔却又咄咄逼人地责问。

当听到男的这么肯定的答复后居然安静了好一会儿，什么也不说地喝着眼前的啤酒。

李攀笑着对李岩道：“这个女的就是在装醉，试探这个男的。不过看样子这个女的自己都没有想好是不是要嫁给这个男的。”

李岩不解的问道：“你咋这么肯定？”

李攀斜了一眼那女的说道：“你没看到，现在这个女的突然不说话了？”

李岩回答道：“也许是得到满足的回答，不需要发脾气了。那男的看着挺老实的而且应该是个负责的人。”

李攀分析道：“就因为男的太老实，而且应该经济条件也不会太差。而这个女的，就说不定了。你看他们的穿着。如果都到了谈婚论嫁了，女的不会只顾自己的穿着，而不顾男的穿着，他们反差还有点大。女的自己时髦得很，也不顾及男方的感受。如果他们感情很深了，深到女的真的只认可这个男的了，那么这个女的会很顾及男人的着装，并且让双方的着装尽可能相当，现在你看看，如果把它们分开来坐，你一定不会觉得他们是一对恋人。”

李岩低着头吃着刚烤的五花肉说道：“你厉害哦，现在女的都很时髦。恨不得不穿。”

李攀叹道：“老弟啊，你不懂女人啊。”

“救命啊，快打120！”斜对角的楼上突然有人拼命地大喊着。

李岩和李攀吃惊地循着喊声朝对角的二楼看去，很快就有人朝对角的茶楼跑过去了。看热闹是很多人的天性，于是就有人得到了最新的第一手消息。

原来就在二楼的一间包间里，有一个二十多岁戴着眼镜的男子正打着麻将就突然滑到椅子下去了。说是在滑下去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话：“头好热哦。”

更有细心的人还专门看了这个男人的麻将牌，结果就是很普通的牌，并没有什么天牌、地牌之类的好牌，而且据分析也没有什么大的输赢，包因为厢里面的两桌八个人都是一个单位的，说是加班辛苦了，大家出来娱乐一下。

李岩想到自己现在已经具有了超能力，不由得抬腿就朝二楼包厢跑去。

李攀一把抓住李岩道：“你不会也想去看热闹？”

李岩含糊地说道：“哦，我去看看那个男的。”

李攀拉住道：“这种事，我们还是不要看热闹的好。”

李岩眼看着二楼，说道：“没事，我就是去看看而已。”

随后，李岩轻轻地脱开李攀抓着的左手，继续往茶楼走去，李攀也只得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