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自己满意的回答，赵毅把两份意见书轻飘飘地甩到严锦平的面前。“离开我家，这里不欢迎你们。”说了半天口渴的赵毅把赵婆婆给严锦平倒得水一饮而尽，这种要坏人钱财的人不需要喝水。

“阿婆，不关你的事。”福双青见阿婆在自责，她伸手握住阿婆瘦骨嶙峋的说，安慰阿婆。

“福双青，我们走。”这家的户主是赵毅，赵毅不签字就没有办法，虽然这么人竟然是户主，但是没有办法。他们现在回去只能够从长计议。

“阿婆，我们走了。”福双青和赵婆婆告别。在经过坐在板凳上，懒散跷二郎腿的赵毅身边时，福双青没有忍住，狠狠踩了赵毅一脚。在赵毅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拉着一无所知的严锦平飞快往门外跑。

被踩脚的赵毅吃痛，气急败坏地冲福双青的背影大喊，“我要去投诉，我一定要去投诉！”

福双青对于赵毅的威胁根本不再怕的，她反正又不是村委会的成员，还怕村委会因为赵毅的投诉惩罚自己？

“你们见过赵毅了？”福双青和严锦平出门后，遇见了来院子里推小推车的赵成。赵成在抬小推车前面的扶手时，听见了赵毅气急败坏地怒吼，以及夺门而出的福双青和严锦平。

“对。”福双青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开了严锦平。赵毅实在是太可气了。

“你们得罪了他，你们的意见书，他可就不会签了。”赵成抬起小推车的扶手后，就慢慢一边挪动拐杖，一边用左半边的身子带动小推车往前面走。台阶被混凝土填成了上坡的样子，小推车的轮胎可以方便地上去。

“我们来帮你。”福双青和严锦平一左一右帮助赵成推小推车。房间里明明有一个四肢健全的人，可是这种杂活和重活却只有右腿截肢的赵成在做。福双青后悔没有再踩得重一些。

等福双青和严锦平把小推车送到天井后，赵成便再怎样也不让他们前进一步了。“后面的路很平坦，我可以自己去。”

“没关系，我们还可以帮忙喂猪。”福双青怎么也不忍心在自己面前让赵成一个人喂猪。

“后面的猪圈只有你家的猪吗？还是说赵毅家的猪，你也在一起看管？”严锦平见赵婆婆的小推车里的猪草全被赵成推进来了。按照他的推断，如果不是因为照管赵毅家的猪，赵成不会全都推进来。

赵成沉默。

“不行，我得再去骂一顿赵毅！”福双青撸起袖子。

“不要去。”赵成开口阻止福双青。

严锦平也拉住了福双青的手腕，他不认为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可以解决任何问题。

“赵毅认识的杜磊是你们下一家要造访的人家。你们如果惹恼了赵毅，他去找杜磊添油加醋，你们会失去杜磊的支持。杜磊是一棵墙头草。你们只要多加劝告，他会同意你们签署意见书的。”赵成一个人推着小车往后面的房子走去。

“赵成，你明明有能力，你就甘愿窝在这里养猪吗？”严锦平看着赵成的背影，叫住赵成，他看的出来，赵成绝非池中物。

“你们快去吧。我这里就只是养猪的地方。你们读过大学的人，就不要再待在这里了。”

赵成一瘸一拐地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