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你误会了。”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福双青不再咳嗽。

“快出去。”王和美拿起柜台上的可乐和凉茶还有一元硬币一股脑塞进福双青的怀里。

两人被轰出了小卖店。碰了一鼻子灰的两人慢慢往赵成和赵毅家走去。

“你在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福双青收好一元硬币，怪不得村民都喜欢往自己家的粮油店买生活必需品，尽管自己家粮油店的位置不如王婶家的便利。

“谢谢。”严锦平接过福双青递给自己的凉茶，正要打开时，福双青却拦住了自己。

“你先用餐巾纸擦一下。”福双青从背的挎包里拿出一包餐巾纸，抽出其中一张给严锦平。

在严锦平的印象中，女孩子的挎包好像一直都是一个百宝箱，总能够拿出各红各样的东西。擦好瓶盖，严锦平打开凉茶，喝了一口带有中成药成分的凉茶后，严锦平开始讲述他进去小屋后发生的事情。

“我走进小屋后，村民们很热情地招呼我一起来看打牌，尽管他们其实根本不认识我。我进小屋当然不是为了看打牌，我就谢绝了他们的邀请。打牌这种活动不仅浪费时间，还浪费金钱，我向他们科普了打牌的坏处后，他们的态度就急转直下了。”严锦平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讲述了他的所作所为。

福双青喷出一口可乐，一边笑一边捂住自己的肚子。

严锦平没有在意福双青的失态，“喝可乐要慢慢喝，不要着急。”严锦平用空着的手拍打福双青的后背，帮福双青顺气。

福双青在心里默默想着自己可不是因为喝可乐喝太快才呛着的。严锦平难道真的没有察觉到自己在打牌的人面前科普打牌的坏处这件事情的不妥之处吗？

“在保持一段时间的沉默后，村民问我，我既然不是来打牌的，那么是来做什么的。我实话实话，我是来找一位叫做赵毅的人。”严锦平见福双青止住了笑，收回手，继续讲接下来发生的事。

“坐在牌桌上的其中一个人应声，说他就是赵毅。这个人贼眉鼠眼，骨瘦如柴，游手好闲，成日打牌，真是让人义愤填膺。”严锦平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四肢健全的人过成了这般堕落的日子。

“于是，你怎么对赵毅了？”福双青对于村里几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也有所耳闻，赵毅就是其中的翘楚。

“谴责他，强烈地谴责他。”严锦平现在想起来还有一点生气。

福双青这回厚道地憋住了笑。犯傻的男神也是如此可爱。

“我后来一想，谴责是没有用的。”严锦平话音一转，“我就和他说了他们家的猪圈要被拆了。没想到，连他身边的人都急了，他却是无动于衷。我见他这幅样子，直言他以后没有闲钱来打牌了。这次他倒是上心，出口成脏。”严锦平连连摇头，对于赵毅来说，最重要最关心的就是有没有闲钱来打牌。

其实，有些人穷是有道理的。

了解了事情始末的福双青点点头，“你还是放弃赵毅这坨烂泥比较务实，从赵成入手更快。”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赵家的两层蓝砖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