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粮仓被人闯入,粮仓失火!”
“报!城主府被天雷轰击,城主府失火,火势凶猛!”
“报!城中店铺被砸,有匪徒袭击商户!”
“报!孙大人被云州押粮兵杀害,六百名随孙大人前去捉拿云州士兵的士卒被杀!”
“报……”
罗城守备军军营,一声声急报传入主帅营帐。
罗城一夜之间,变得不再平静!
许守重坐在营帐中,满头冷汗!
前两日,主帅亲自带人前去捉拿裴东来,命自己暂且管理守备军。怎么今天,城中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许守重头皮发炸,一声声军报犹如一个个惊雷,击在他的头顶!
他本是主帅副手,不曾亲历过这种乱象,突然闻讯之下,怎能会不惊慌失措!
帐中将领,也一个个面色惨白,不能言语!
“增派人手,先去城主大人处救火!派出三千守备军,在城中搜寻贼人,只要看见手持兵刃而非罗城军士者,杀无赦!调兵前往粮仓,尽量扑灭火势!通知城防军,让他们守住城门,不能放走任何一人!”
“同时派出人去城中官员府中,保护城中官员安全!”
“派出探马,向申城传话,让他们协调士兵,在申城至罗城之间清查,不能让匪徒走脱一个!”
许守重强打精神,发出一道道命令,帐内众将按照自己的职责,领命而去。
不过,都是一样的面色苍白。
完了!
全完了!
罗城作为燕州粮草供给咽喉,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管最后结果如何,罗城中的武将文官,能保住一条性命就是最好的下场。
往日一呼百应的风光,位高权重的威势,万贯的家财,都会因这一件事而化作泡影!
帐内将领都领命出发,帐篷中只留下一个绝望的许守重。
“许将军。”
正当许守重绝望之时,一个中年道人走进帐篷。
“梁供奉!”许守重看到来人,眼中顿时恢复了几丝生气:“梁供奉,救我!”
这位梁供奉,可是修行到了灵照境的高手,门下更是有不少弟子,都是以一当百的好手!
“许将军不必心焦。”那道人走进帐篷,缓声说道:“刚才我便派出门下弟子,让他们在城中搜寻贼人踪迹了。许将军只管放心,这些贼人定然逃脱不了的。”
“有梁供奉相助,守重便放心了。”许守重缓了一口气,说道:“只要梁供奉能助我一臂之力,今后罗城内,我许守重能做得事情,梁供奉便能做得!”
“许将军客气了,今后我丹霞派,还要许将军多多照应才是。”梁供奉在一旁坐了,向着许守重拱手道。
“梁供奉,如今景象,你还来打趣我么?”
许守重面色一紧,却发作不得,只得苦笑着回话。
“在下怎敢?徐将军且听我解释。”梁供奉躬身说道,见许守重面色见缓,梁供奉继续说道:“城中打乱,不在深夜,不在三更,偏偏都聚在五更,然后偏偏一起出现。许将军难道真的以为,这只是巧合而已?”
许守重突逢变故,一时间也没想起这许多,此时经梁供奉说起,许守重也突然发现,这件事中有太多的疑点了。
“前几日主帅出行追捕裴东来,这几日城中就出现了变故。把这两者和在一处看,在下以为,城中骚乱的起因,便有八成的可能和裴东来有关。”
“裴东来,甚至有可能就在城内!”
“只要许将军能捕获这些楚朝乱贼,那不但无过,还有肃平燕州之乱的功劳!”
“如果能将裴东来也擒获,那时,便是许将军大大的功劳!”
许守重的脸色,也渐渐随着梁供奉一番言语而渐渐好转。
就在这时,一个将领跌跌撞撞的闯进来,面色煞白一片,一脸失魂落魄的表情。
“怎么了?不是让你派兵保护城中官员么?你在这做什么?”许守重很是不满的冷哼一声,责问那将领。
“许……许将军……”那将领双目无神,站在营帐中,身体微微颤抖。
“怎么了!说!”许守重心中顿时觉得不妙,厉声喝道。
“城中官员……已死了八成了。重……重要官员,无一幸免。”
说完话,似乎用尽了那将领身上所有的力量。那将领双目无神,跌坐在地。
“什……什么……”
许守重在椅子中瘫倒。
这次,是真的全完了!
哪怕杀了裴东来,也抵挡不了这番罪责了!
“什么!”
刚才还侃侃而谈的梁供奉听到这消息,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气定神闲!
就在这时,一股浩然正气从城中猛然而起!
“浩然正气……太学宫门人,裴东来!”
那浩然正气无比嚣张,在城中肆无忌惮的放大威势!
这是挑战!
“竖子大胆!”梁供奉一咬牙,拍案而起!
胆敢肆无忌惮的挑衅,是真以为罗城中无人么!
梁师道身化流光,撕开帐篷顶,向着那一道浩然正气射去!
今天非要擒下你,才能显出我丹霞派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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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东来凌空打坐,闭目吐纳。周身雷火交织,《正气歌》上篆字借罡气而显现,环绕在裴东来身周。
灿如星斗的篆字中,裴东来体内浩然正气如同满月,正在满天星斗中央。
裴东来以众星捧月之势,立在罗城空中!
“做事要做满,若是我在此,罗城中的高手少不得要碍手碍脚。也罢,也让我见识见识罗城中,有哪些宗派。”
“日后率领征讨大军讨伐时,也好知道个清楚。”
正在打坐的裴东来突然睁开双眼,双眼中爆出一团精光,低声道:“来了!”
“那恶贼!还不束手就擒!”
一道青光平地而起,向着裴东来袭来!
随着青光射来,还有一声如同雷鸣一般的喝问声!
“双方各自为战,又有什么善恶?”
裴东来负手立在空中,冷然说道。
“你这恶贼!还有这许多口舌!”那一道青光逼近面前,现出身形。梁师道听见裴东来言语,暂时按捺心中怒火,横剑指向裴东来,喝问道:“各自为战,军士死伤倒也勉强说得过去,但是你为何要波及无辜,伤及城内良善商人!”
“良善?但凡为你北燕服务的,便是大楚朝的敌人!对待敌人,何有波及无辜一说?若是我大军进城,自然可以只斩首恶,余恶不论。但今日情形,被波及倒的,也只能算他时运不济!”
良善?那些医馆可曾为北燕士兵救治伤患?那些客栈是否曾经容纳北燕士兵官员?那些酒肆茶楼,是不是曾经满足那些北燕士兵口腹之欲?
若是,那便是从恶!
如果是大军进城,自然可以对这些既往不咎;但今日旨在造成混乱,动摇人心。那些被波及的,只能怪他自己时运不济!
“好!好一张尖牙利齿!”梁师道怒极反笑,手中长剑一招,合身冲向裴东来:“那边手下见真章吧!”
“正和我意!”裴东来手捏剑指,向着梁师道虚刺过去!
体内浩然正气流转,漫天篆字一齐响应,以浩然正气相连!
如同游龙一般,漫天篆字随着裴东来指尖所向扑击!
还不够!
“喝——啊!”
裴东来双拳紧握,身上罡气崩炸,上身衣服,已化作片片碎片!
浩然正气注入丹田内金莲!
体内金莲疯狂运转!
“丹霞流转!给我破!”
梁师道见篆字游龙一般袭来,手中长剑在虚空中一转!
梁师道以剑做笔,画出一片剑光霞云!
轰!
浩然正气硬轰剑光流霞!
二者面对面硬撞,《正气歌》轰上那一片剑光流霞!
剑光流霞如同泛起惊涛骇浪,在不住翻转!
剑光流霞流转之间,竟然如同磨盘旋转一般,开始缓缓转动!
每转动一份,《正气歌》上沛然巨力,就被减弱一分!
但梁师道也不好受,《正气歌》篆字上,尽是天地间浩然正气。若想克制这浩然正气,唯有五倍于这浩然正气的邪恶噬杀之力才行!
而梁师道所修的,却并不是邪道。即便他修的是杀戮一道,在这无边无际的浩然正气面前,也只能束手无策!
他,唯有硬抗!
梁师道正硬抗时,心中却突然一跳!
一股无比强悍的神识,降临在场中!
这神识中满含愤怒杀伐之意,却不像是邪道中人的邪恶杀机!
反倒有一种堂皇肃威!
难道是高手以神识查探?!
梁师道心思急转,正要放出神识探查,耳边却听得一声大喝!
“斩!”
裴东来双目赤红,上身衣衫尽碎,一具金色虚影,正站在他身后!
高五丈,周身由佛光所化;生六臂,手中各执兵刃,正散发无边杀意;面目不清,只有两团红光,对视之下,几乎为那红光中的愤怒所击垮!
裴东来空中厉喝,他身后那虚影顿时应命!
夹杂着庞然杀意的降妖剑挟着雷火,已经缓缓举起!
“这是……”
梁师道心中惊惶,那虚影举手投足之间,竟然让他隐隐生出退意!
“天雷刑杀!”
裴东来剑指向天,体内浩然正气通过罡火种子转化,转为雷火道力,自裴东来指尖射入天空!
轰隆隆!
数十道尺许粗细的雷光受雷火道力牵引,落在二人周围!
雷光连天接地,丝毫不见消退之象!
“这!”
梁师道心中大骇!
方圆百丈周围,已经被那持续不消的惊雷完全封锁,成了一个天雷牢笼!
“血脉爆发!”
梁师道咬牙喝道!
梁师道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无奈之下,他只能使出自己秘不见人,连门下弟子都不曾见识过的招数!
他要以血脉之力,硬抗那金黄虚影的劈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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