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哲想要不要把自己在无谓村的所见所闻,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小亦,但是深思一下,还是自己先观察周德旺,等事情水落石出了再跟小亦一个交代。
他忽然发现自己对小雨的关心与日俱增,这种感情是不是所谓的爱情。说爱情爱情就来了,小亦的电话如催命鬼一样的催了过来。
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找也找不到?
我这几天都在收集周德旺相关信息。
有结论吗?
不多我还要继续,但是我相信马上会有结果了。金哲心里想其实知道的已经是差不多了,过去和现实几乎一模一样,除非在周德旺内心还有更多的秘密,更多有分量的东西隐藏着。
不过我今天我找你主要是有个重大的项目有跟你说。小亦电话那头,声音非常高亢。现在的人很学会包装,一点点投资就说是天使投资,一点点基金就算是私募基金,一点点工作就算是大项目,不知道迎接他的会是怎么一个大项目。金哲非常纠结,更是一种期待。
什么项目?金哲纯粹是应付的回答。
具体情况你到我新家来吧,到时详谈,明天晚上不见不散。
小亦最近电话有点频繁,这不是一般朋友所具备的这种频率,也许两个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在愈演愈烈。
不过现在金哲真的分不清白天黑夜,现实未来,现在时间与空间对他来说有点错乱,他应该好好的回学校,修整一下自己,让自己回归到本源,这才是最重要。
回到宿舍正好碰巧三瑙生日,于是大家围着嘘寒问暖,顺便问他最近股票的盈利亏损情况。
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就不要说股票了,否则今天就变成了我的受难日。
其实大家都知道,三瑙虽然是个富二代,但是这点钱在股票里很容易被蒸发成穷一代。
大家围着一个小蛋糕足足吃了两个小时,越吃越饿,于是,潘大海就出去买了几根烧烤回来。大家又围着这烧烤,足足吃了两个小时。
寝室里已经很少有这种团聚的氛围了,虽然经常只有三个人,但是大家还是非常的温馨,因为大家都知道黑军现在是江湖中人,离多聚少。
今天我碰到黑军了,他在街边盯哨呢,好像在找特异功能的人,我都吓死了。金哲回忆起刚才的那一幕,转交给他们。
他科幻小说看多了吧,现在哪有特异功能的人,只有手脚迟缓头脑呆滞的人。三瑙冷笑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觉得金哲有时候也像一个特异功能的人,他能够破除手机密码,这可是很概率很低的。潘大海这句话也算事实,但是听起来很有拍马屁的味道。
过奖过奖我这些都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要不要我们再玩一次?三瑙说。
金哲一下子感觉气喘吁吁,这可对他来说是巨大挑战,上次他也是连蒙带骗的。
但是旁边的胖大海已经发出了热烈的纵容和邀请。
要玩就玩个新奇的不要再玩手机密码了。金哲准备挑战新高度,旁边两个小伙伴盯着金哲,希望能看到新的有创意的玩意儿。
怎么玩?他们两个异口同声的问。
金哲思索的片刻,看着整栋寝室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出特有的青春的光环。他仿佛感到了自己是个学生,学习是他的目前最重要的任务。但自己最近都在不务正业的,干一些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情。不免内心有一点点愧疚,特别是对家里人好想打个电话,好好倾诉一下,释放一下内心的压力。
怎么了金哲?三瑙见金哲眼神在发呆,于是,好奇的问。
我刚才开了一个小差,走神了。金哲回过神来说。
我可以猜到我们学校财务室那个密码箱的密码。金哲轻声的说,但是非常的自信,几乎没有任何理念可以动摇他。
两个小伙伴互相对视了一下,沉默不语。因为没办法证明他说的话是真是假,财务室是禁地,一般人不敢踏雷区半步,更不能验证他的密码。
于是他们把金哲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不理不睬,一个回到床上看美剧电影,一个回到床上看考研材料。
金哲一边收拾着吃剩的烧烤垃圾,一边想自己应该去找周德旺聊聊了。
第二天他去了东海医院,站在周德旺的挂号里,于是就随着长长队列等候着。
期间。金哲在仔细的周德旺的一举一动,看着他那两边稍微发白的头发,和慈祥的眼神,没有办法,不让人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有道德,有知识的人,他的内心到底潜伏着什么样的秘密。而且二十年前,江左文生女整个过程,可以说在金哲年前历历在目,几乎没有任何闪失和误差,又怎么成为二十年后的一些把柄。
你哪里不舒服?终于轮到金哲了,周德旺对着金哲细声细语的说。
我不是来看病,我是来看你的。金哲微笑着跟他说,虽然微笑背后彼此都有一颗陌生的心。
我不认识你,你为何来看我?
但是我认识你,我要向你了解一些事情,你现在有空吗?如果没有空,我待会儿在外面等你。金哲已经客气礼貌到了极致,虽然他本来就是一个懂礼貌有为青年。
你说说一个可以让我借你的理由?周德旺抛出了一个极富有诱惑力的问题。
金哲不加思索的说,因为我们两个都知道一个人秘密,那就是江小亦,以及他的父辈江左文和张贺年。
周德旺忽然停止了手头的工作,眼睛死死地盯住金哲,那一刻他很想钻进金哲的内心去看看,坐在他对面的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认识他们?周德旺的语气是没有表情的,或者说是隐藏了。
谈不上认识,但可以说有点缘分。
你想跟我谈什么?金哲的话就像白粉一样死死的把周德旺给勾引住了,他感觉必须要跟金哲聊下去,否则他会马上怀疑致死。
谈谈你的四个人的前世今生。
我还没有死,何来的前世今生。周德旺有点发怒。
现在你的病怎么多了?我不想打扰他,这样吧,我们待会见。我在门口敬候你的光临。
周德旺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折不扣的说服他,周旋他。他坚信金哲内心必定有一些东西跟她是互通的,他很想了解他必须去了解。
何况互相矜持对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这样吧,如果早我可以见你,太迟的话你就回去吧!周德旺终于妥协了。
金哲在外面做坐的了两个小时,等的口干舌燥脚抽筋,眼花缭乱加耳鸣。
她有些坚持不住了,而此刻,周德旺,不紧不慢,悠然自得的走到他的跟前。她现在已经脱掉了白大褂,穿着一身便服,看着更加精神帅气。
他们两个就坐在医院里的一个亭子里,促膝长谈。
你能介绍一下你自己吗?周德旺开门见山。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认识你,也认识江小亦。
你和她什么关系?周德旺追问,这个比海马追风膏还要厉害,直接把他心堵的喘不过气来。
她是我女朋友。金哲泰然自若的说,内心没有一点点的内疚。
不可能。周德旺一针见血地说。她是富家小姐,而且如此优秀,她身上流淌这种富二代的贵族的气息。相对而言,你就是来自普普通通的人家,你们两个根本不是门当户对的,也不可能在一起,不可能走太远,请原谅我的直言。
周德旺此刻就差一身袈裟,否则就是一个十足的法海。
看来你对小亦的身世很了解?金哲目光始终是闪烁着,充满着强烈的求知欲。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与你无关。
小亦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恐吓她,令她长得心神不宁,人心惶惶,你的意图是什么?
我没有恐吓,我只想跟他谈谈,给他事实的真像,给他清白的人生。周德旺的话,听上去非常的诚恳,没有任何破绽。
那你为什么不找他直接聊聊呢,而是通过这种恐吓信的方法跟她交流。
这是我的事情,你不必过问。
那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金哲准备把二十年前在江左文家里的那一幕,和盘拖出。
你一个小年轻会有什么故事能引起我的兴趣,洗耳恭听。
于是金哲将他在江佐文家里见到的一切,听到的一切,判断的一切,全部告诉了眼前的周德旺。
周德旺当然不信。但是金哲能把二十年前的久远得故事表现如栩如生,而且如临其境的在他面前呈现出来,再次让别人不得不信,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甚至可以触摸。
不管你刚才说的话有几句是真的,有几句是假的,但是,你看到的未必是事情的真相。
所以我今天向你来求救来了。我希望你能把事实告诉我,我去安慰一下小亦,不管她是怎么样的身世。金哲十分真诚的看着周德旺,就像封建社会的女人忠诚地看着丈夫一样。
但是你是外人。我不能把别人的秘密告诉你,这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那我就把你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告诉别人,怎么样?金哲这招相当毒辣,一般人根本无法抵御,就像收到攻击的堤坝一样瞬间崩垮。
我一生光明磊落做事,堂堂正正做人,没有人生污点和生活作风问题,你如何告发我。周德旺刚开始还是很有底气的对抗。
其他的事情我先不说,我就就近的说。一年前,你给一个人做手术,故意说他的肾已坏死,便顺理成章,顺水推舟地把他的一个肾给摘除,然后移植给别人,获取高利。金哲放缓说话的频率,他怕别人听到,但是字字珠玑,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像针一样扎进了周德旺的内心。
这些你从何得知?你又有什么凭证?血口喷人,我要告你污蔑罪。
我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要真凭实据,我天生没有诽谤他人的本事。
周德旺打量的如此一本正经的金哲,他推断,金哲手上肯定有一些真实的证据,如果被透露出来,必成大祸。
深思熟虑,思前顾后。周德旺准备用这个筹码,来和金哲交换关于小羿身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