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事情，也没讨论出个结果，第二天，继续用无人机探测，这一次，不知道是当晚的风太大还是气流加速了，无人机被喷得东倒西歪，完全控制不住！

最后一次，直接被气流冲到了一棵巨大的槐树上，呲地一声冒出了若干白烟，大家正想操纵它慢慢往下时，无人机在空中停顿了片刻，然后直直地坠了下去！砰了一声巨响后，大家前去查看，才发现它的若干部位撞坏了，如何也启动不起了。

情急之中，张教授想到了牧晴的话，转身望向支援队伍“你们能不能想办法，在云南境内找到一艘探测飞机？”

“这个……”

“你们也看到了，无人机根本不行，探测飞行尚有一线希望。”张教授叹了口气：“拜托你们想想办法。”

张教授的话起了作用，两个小时后，他们联系到了一辆私人探测飞机，唯一遗憾的是飞行员没有档期，所以这个是无人驾驶的状态。

牧晴站了出来：“我倒是可以试试，我学过航天飞行，也考了飞行驾驶证，操纵这个问题不大。”

小周马上拍起了胸口：“拍照收集标本这些可以交给我。我们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于是这事就这么拍板了，从联络到飞机到牧晴小周徒步下山直奔私人机场，一路上风风火火马不停蹄。大家都是兴奋加忐忑的状态。

牧晴接触过若干次虫洞，也用高科技的仪器作过无数次探测，可是效果都不太好，虫洞的形状变化莫测，加上地理位置十分险恶，得知的东西有限。

她有许久没有驾驶过小型飞机了，加满了油，检查设备后上了机，忐忑地练习了一下，自我感觉操纵有些慌乱，可是小周却说好得很，说是比坐汽车还要平稳……

牧晴因为这话信心满满，当即与小周开着往洛纳河飞去。纯粹走路的话，足足要走上一整天的路程，这会儿十几分钟就到了，快得惊人。

开始洛纳河原始森林的顶端后，牧晴放慢了速度，从空中鸟瞰起这片区域来，只觉得云雾缭绕郁郁葱葱，如同林中仙境，透着一股子诡异的神秘。

“小周，你当真不怕？”牧晴咳了一声，调整了一下方向。

小周撇嘴：“我一人吃饱全家不愁，能怕啥？”

“说得谁不是一样……”牧晴低声嘀咕着：“帮我观测一下四周位置，看有哪里可以降落。”

这句话暴露出了女司机的本性。前十分钟还认为牧晴驾驶技术很过关的小周一下子头疼起来：“小赵不是指了一片区域吗？就是西边山顶那片平坦的空地，只有那里有停机条件，而且距离营地不远。”

“好，好的。”牧晴转了方向，往他说的地方开去。

那地方小赵他们已经提前处理了一下，将周围挡事的树木砍伐掉了，搬走了几块挡地方的大石头，尽量弄出了一片平坦的空地来。

牧晴紧张地调整方向，缓缓下降，盘旋了好几圈后，找准了下降的位置，一阵颠簸后，稳稳地停了下来。

小周擦了擦脑门的汗：“不错了冯姐，你没开过几次，能开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两人停好机后，走了大半个小时才绕回了营地，稍事休息，吃了些东西后，开了一个简短的会。张教授说起了今天晚上的探测内容，就是通过探测飞机近距离接触虫洞，尽量收集标本与影象。

张教授补充道：“这一次都得以安全为前提，千万不能因为好奇贸然进入，而且气流冲击时，要适当回避，不要硬碰硬，毕竟生命只有一次。”

他说得多，大家也听得认真，牧晴认真地点头：“放心吧张教授，我不会拿命开玩笑的。”

当天晚上，一部分人留外观察，牧晴与小周留在山洞休息了片刻，直到凌晨两点，才被张教授叫醒，示意可以准备了。

两人摸黑从山道上一路往西，前往那片山坡，路上牧晴问起小周：“你老家是哪里的？”

“江苏南通。”小周简短地回答。

牧晴笑了笑：“总感觉你们江浙一带的人，带着一股江南水乡的温润气质。做什么事情都是温柔得体、不慌不忙的样子。”

小周无语：“温润气质、温柔得体哪一个词适合我了？”

牧晴噗呲一笑：“说得也是。你是钢铁直男。”

小周嗯了一声，说自己从小就喜欢科幻，那时总是偷了家里的钱去买奥秘杂志和各种科幻书籍，阅读量极大。

“我爸妈总想着让我找个好工作，可是我只对未知的神秘感兴趣。我想知道，这浩瀚的宇宙里究竟有什么、人类比与外生物而言，真有什么优势吗？这也是我进研究所的原因。”小周的声音很平静。

两个人聊天中，感觉关系亲近了那么一丢丢。牧晴甚至觉得，或者他们今后还能成为朋友呢？能走心的那种。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停车坪，时间不等人，他们驾驶着飞机在原地小跑了一会儿就腾空而起，直奔洛纳流的附近。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距离虫洞出现的时间，只剩下半个小时了，他们的飞机飞得稍高，牧晴一直在避免那些高大的树木，十分警惕。

而小周也拿着望远镜在观测下方：“冯姐，目前没发现什么，不过我看到森林里透出的灯光了，他们正在下方。”

他的话音刚落，对讲机里就传出了张教授的话：“空中是否正常？”

“一切正常。”牧晴简短回答了一句。

张教授嗯了一声：“继续观察，千万不要放松警惕。”

就这样，又过了十几分钟，树顶上方忽然出了若干个金色的小亮点，这些亮点越来越多，就像无数的金沙被洒在了半空里。

时间再久一点，它们似乎有了生命，汇集成了一道道飘渺的缎带模样的虚影，拖着长长的尾巴在树林间闪烁不停，恍若流星。

对讲机里马上传来了消息，说它们经过的地方，有零散的金粉末飘下来，数量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