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翻了翻笔记，又看看我，我摇摇头，表示自己想不出什么。

“好吧，”老爸叹口气，“还有最后一件事，搞清楚了咱们今天就结束。我想知道你所了解的完整的关于王磊的一切描述，比如说，他的地址，习惯，去向，所有的一切。我想这些对你来说并不难。”

“可这还真的难住我了，”王教授遗憾地说，“我不可能立即就能告诉你，这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的记忆早已模糊，我年纪也大了。不过我认为我可以提供，就像你说的那样，一切细节，我对他就像你们对他一样，我也很感兴趣，因为我本以为他早就死了。”

“死了？”

“我今晚就把所有细节发给你，警官。十分抱歉，我需要好好想一想，然后没有遗漏的发给你，你可以留下你的邮箱。”王教授拿出手机打算记录。

老爸又回头看着我，我报了一个自己的邮箱。

我想不通王教授为何突然下达逐客令，难道他已经累到不能讲话了？他看上去比我们刚进门的时候苍白了一些。他站起身来，看上去很瘦小，严肃。他挥手道别，看上去不容拒绝。木乃伊箱子上的眼睛陪着王教授一起目送我们，我回头看了一眼，感觉有些不自在。

“有什么不对吗？”老爸问。

“没什么。”我也学着老爸的样子叹了口气。走出屋子。

“除了打太极拳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他们在这样我真的就要崩溃了。”

老爸抱怨着，回到车子旁的时候，我们发现刘拓在那儿站着。

“你来这里干什么？”老爸问。

“我知道是谁杀了杜淳涛，以及毒药是怎么放进酒水里的。”她理直气壮地说。

她面带微笑，看上去精神比昨晚要好得多，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脸颊红彤彤的。

“等等，”我说，“你怎么过来的？没看到你的车啊。”

“我打车过来的，司机不肯一直等我，于是我一会儿直接坐你们的车回去，路上顺便说说我的观点吧。”

“我是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我问。

“跟踪啊，我忘记存你们的电话了。”她说得很自然，“走吧，我坐副驾驶，这样我就好给警官讲讲。”

“没问题，不过你最好能讲得合理靠谱一点。”老爸严肃地说。

“没问题，”她冷静的说，“走吧。”

“你是不是准备说，凶手把药倒进雪克壶里，然后又把雪克壶冲洗干净了？”老爸发动汽车后问。

“不是，当然不是这样的！”刘拓表情惊讶地说，“比这个更有创造性，凶手他……”

“那好，”老爸说，“实话告诉你，我就怕有创造性的，还很厌恶，还是让我们一步一步来吧，谁是凶手？”

刘拓拿出一张很大的速写纸，铺在方向盘上。老爸被她吓了一跳。

我看到上面画着一个人物肖像，是一个女人，很生动，从技术层面来说画的很不错。

“就是她。”刘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