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很久才到,雨势越来越大,没多久我就被淋成了落汤鸡。我给他们指了路,并没有跟着一起上去,因为我还得等警察。
爸爸和邓飞过了十分钟才到,老爸很郁闷地看着我。
“你能不能学点好的……”他也没打伞,“这都是第多少次了?走哪都能出事!这次又是什么朋友?娄小楼呢?”
“她不在。”我无奈道,“这次是偶然,上去说吧。”
我带着他们上到四楼,期间护士来来回回抬着担架从我们身边走过,很忙碌。
刘拓听到我进门的声音,抬起头,我才注意到她的眼睛非常好看,摄人心魄。
“请你们告诉我,”她带着哭腔,“我爸爸会死吗?”
“不会的,放心吧。”我安慰道。
“不错。”老爸点点头说,“现场破坏得差不多了吧。”
“毕竟救人要紧,”邓飞说,“耽误救人的时间,咱们会上头条的。”
我把详细情况对老爸说了一遍。
“中毒……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想把这一屋子的人杀光?”老爸问。
“也不一定。首先除了杜淳涛,也就是这个房间的租客,其余的人都没有被毒死,杜淳涛也不是死于中毒,而是匕首。”我说指着杜淳涛说。
“外伤?”邓飞走向杜淳涛,粗略检查了一下。“的确是。”
“在场其他生还者都是目击证人,可惜他们都混迷了,那么现在只有你能帮助我们了。”老爸对刘拓说。
“我?”她迷茫地看这我们。
“没错,你爸爸来这里让你十分担心对吧?你在担心什么?”老爸问道。
刘拓跳了起来,似乎这个问题让她很吃惊。可她眼里还是很迷茫,她可能被吓坏了。
“这……”她说,“其实我也不清楚。”
“可是……”我着急起来,可一看到她的眼神,我的语气又放缓了,“总该是有什么事情才会让你担心吧。”
“嗯。实际上我爸爸非常讨厌杜淳涛,但他坚持今晚要过来,并把自己的律师请了过来,然后立了遗嘱。然后更奇怪的是……我不知道和案情有没有关系。”
“说吧。”我说。
“他今晚出门前,”刘拓呆呆地看着我,“在自己的口袋里装了四只手表。”
“四只?是什么表?”老爸问。
“就是那种看时间的表,你们一定觉得这是我看错了,但是他真的带了这么多表出门。”
“可他要那么多表干什么呢?”邓飞思忖道。
“我也不知道啊。”
“表还在他身上吗?”老爸问。
“我怎么会知道?麦芒让我不要碰任何人。”
“一会儿去医院就知道了。”我说。
“还有,刚才我去看了那把伞了,上面有血,”刘拓说道,“麦芒,你看到上面的血了,所以才会感觉出事了吧?我见你开门前十分紧张。”
“是的。”我点点头。
“伞?什么伞?”老爸茫然地看着我。
我带他们去把伞拿回来,邓飞慢慢把伞装进证物袋,打算拿回去化验上面的血迹,检测指纹。
不过一般来说是检测不到的,大家心里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