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母妃说的是,咱们一家三口好不容易才团聚,就算是儿子口无遮拦,父王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毕竟儿子能在父王面前放肆的机会也没多少。”贾明牵了牵唇道,看着叶进忠兀自气得胸口起伏,贾明心里只觉得可笑之极。
叶进忠他到底在生什么气?是因为自己这个野种说的话不中听?还是他自己为天衣无缝的布局、却被猛然被戳穿了心思而导致的气急败坏?
贾明还是头一次在叶进忠的脸上看到这么精彩的表情,愤怒、惊慌、不安、担心……
原来,他也不是只会摆出一张高高在上的棺材脸。
贾明真是有点儿兴奋了,可是随即心又更冷了一分,他浅浅地抿了口茶,然后抬起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一脸戒备的夫妻俩,一边在心中嗤笑,这两人还真是有夫妻相,一边放下了茶杯,挑着眉道:“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儿,儿子差点就忘了禀报父王母妃了,儿子已经娶妻了。”
“什、什么?你娶妻了?”郝氏大惊失色,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她忍不住朝前迈了一步,倾身向前,嘴唇颤颤着又问,“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有几年了,儿子一直在外为大事奔走,左不过是收个女人进房伺候的小事儿,所以儿子就没有禀报父王母妃,”贾明笑着道,笑得很是舒心得意,“不过近来,她有了身孕,儿子自然再不敢对父王母妃有所隐瞒。”
说到这里,贾明起身,对着面前两个脸黑到不行的人,拱手含笑道:“恭喜父王母妃,咱们叶氏一门总算是有后了,而且据岳父大人诊脉,还是双生子呢!算着日子,不出正月就能瓜熟蒂落了呢!父王母后不是一直觉得咱们叶氏一门子息单薄吗?如今儿子可是立了大功了!”
郝氏已经一句话都说不下去了,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叶进忠也是一阵头重脚轻,他忙得扶住了桌子,这才没摔跤,缓了缓,然后黑着脸问贾明:“岳父?你哪门子的岳父?”
“哦,儿子还没来得及父王母妃禀报,”贾明一脸认真又诚恳地道,“因为岳父家门楣不高,而且不过是个游方郎中,儿子担心父王母妃动气,所以迟迟没有像父王母妃禀报。”
“游方郎中?”叶进忠的脸一下子变得更黑了,“他姓什么?叫什么?!”
“启禀父王,岳父姓柳,名文龙,”贾明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这些年来多亏岳父照顾儿子的身子,儿子才能一直健康无虞,又有贱内玉莹体贴入微,儿子在外头的日子才能过得风生水起,这一趟儿子入京,儿子也是想求得父王和母妃的同意,在玉莹生下孩儿之后,能够光明正大地嫁进咱们定安王府,也好让您的孙子们能够进叶氏族谱。”
“你……你做梦!”叶进忠崩溃了,他手指颤颤指着贾明,一边骂不绝口道,“凭你个野种生下来的小野种,也想进我叶氏族谱?!你少他娘做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