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报应!他害得我们林氏一门绝后,我岂能看着他们叶氏一门开枝散叶?哼!”林有余冷笑着道,他一脸恶毒、扭曲又夹杂着兴奋的表情,看着有些渗人,他自己却压根儿没有意识到,对着丁原继续兴奋地道,“他们肯定后悔了!当年自己亲手灌下去的落胎药,加起来也没有他这些年喝的补药多呢!如今想来,肯定是后悔死了!哪怕当初让那起子下贱胚子生下来的种儿,留着也是好的啊!哈哈哈!总好过这些年来苦哈哈地白辛苦一场!哈哈哈!”
林有余的笑声特别刺耳,有点儿像是野猫子的哭声,丁原听着只觉得从头到脚都难受得紧,他不由得就坐直了身子,然后又皱着眉问林有余:“你是怎么在我药里做手脚的?我怎么这么多年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这是丁原最想不通的问题,他这些天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可是都想破了头了,他却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候既然是话说到这儿了,他当然是要问个清楚明白的。
“这有何难?”林有余嗤笑着道,打量着丁原愁云惨淡的一张脸,他就又得意了起来,然后勾着唇道,“有彤死后,那个游方郎中还非要想求个光明正大,希望我这个做大哥的能认了他和有彤的这门亲事,说这是有彤死前最后的遗愿,还说不论我和他提什么样的要求,他都会答应,呵呵,可我当时哪里瞧得上他这号人物?没杀了他已是慈悲,找人打发他滚出了京师也就算了。”
“哪知道没过多久有堂就出事儿了,然后我忽然就想通了,我又让人去寻来了那个郎中回来,”说到这里,林有余抿了口茶,目光悠远,似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顿了顿,他又看向丁原,然后勾着唇得意地笑了,“然后,我们两个各取所需,并且说好了,从此往后再不往来,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八岁的小世子的身子渐渐不行了,而叶进忠的身子,也开始不中用了,哈哈。”
丁原眉头紧皱:“你的意思是……是那个游方郎中交给你的法子?可……可到底是什么厉害的法子,才能将我蒙蔽?那个游方郎中到底是谁?我不信一个区区游方郎中竟然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林有余抿了口茶,然后懒洋洋地道:“我早就忘了他叫什么了,只记得他姓柳。”
“姓柳?”丁原一愣,左右想起来那个游方郎中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最后只得放弃,然后,他又看向了林有余,然后紧张地问,“你绑了我的家小,又跟我说了这么多,到底是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很简单,”林有余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吟吟地看着丁原,又恢复了平常的神色,“我觉得现在还不是给世子停药的时候,虽然这座王府怕是存在不了多少时日了,可是我这个做事儿想来谨慎,不到最后一时一刻,绝不容忍出一点儿岔子。”
叶图南前些时日身子好了不少,丁原在和叶进忠商量之后,便就给叶图南停了药,这一停药可不要紧,林有余便就再没有法子做手脚了,眼看着叶图南的身子一日好过一日,林有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生怕一时半日的,就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