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俊,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唐砚无奈地打断了孙文俊的话,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我虽然没有肚子里面能撑船的气量,可我到底是个男子汉,既然事儿都已经过去了,我又怎么会一味儿斤斤计较?”
“那这么说,你……你是愿意跟我住一块儿了?”孙文俊当下惊喜交加,一把握住了唐砚的手,“真好!唐砚,我就知道你这人特好!”
唐砚甩开了孙文俊的手,有点儿不耐烦地道:“你要是老这么拉拉扯扯,兴许我就又得斤斤计较了。”
“别价啊!我保证一本正经,不动手也绝不动脚!”孙文俊忙不迭道,一边又忙得从腰上取下一捆绳子,递到了唐砚的面前,一脸正色道,“你要是不放心,等睡觉的时候,就把我给捆起来,我肯定老老实实的,一夜到天亮连身都不翻一下!”
唐砚看了看递到自己面前绳子,表情和心情都很复杂:“我记得这是留着捆野猪的绳子,现在用来捆你,合适吗?”
孙文俊难为情地咳嗽了两声:“……合适,合适,只要你别说出去就成。”
唐砚缓缓抬起头,对上了孙文俊局促不安的眼睛,顿了顿,缓声道:“睡觉的时候,不许打鼾,不许磨牙,不许梦游,更不许说梦话。”
言毕,唐砚就走向了另一顶帐篷,然后猫着腰钻了进去。
“我我我保证做到!”孙文俊一愣,随即欢天喜地地跟着钻进了帐篷。
……
大湖对岸。
帐篷。
一个一身夜行服打扮的男子,几个起落,停在了一个黑黢黢的帐篷前,跟门口站岗的侍卫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急匆匆地钻进了帐篷里。
“二爷,属下回来了!”那黑衣男子进了帐篷,对着坐在帐篷里头看书的壮壮实男子,躬身行礼道。
“殿下一切可好?”那男子放下了手中的书,露出一张沉稳老成的脸。
不是别人,正是姚大渝。
“启禀二爷,属下瞧着殿下好得很,”那侍卫站直了身子,跟姚大渝禀报道,“这大半日,属下一直都在暗中观察,殿下又是纵马驰骋,又是凿冰钓鱼,后来到了晚上还吃着烤鱼就着小酒的,一直都是乐呵呵的,实在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姚大渝听他这么一说,也跟着牵了牵唇:“听你这么一说,殿下倒是比没当犯人时候,还来的痛快。”
“那是啊,二爷你是没看到,刚才殿下跟着那个叫庞九的差官进帐篷睡觉的时候,都要笑成一朵喇叭花儿了,”那侍卫回想着刚才的情景,忍不住感慨道,“殿下一向不苟言笑,可是属下瞧着,殿下这一整日下来,就没有一刻是不笑的,还不是装笑,都是心花怒放的那种笑,尤其和那个叫庞九的差官在一起,殿下更是喜上眉梢的。”
“你说什么?”姚大渝一下子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侍卫,“你说殿下跟那个叫庞九的差官……住进一个帐篷里去了?”
“是啊,”侍卫点点头,一脸的笃定,“属下瞧得真真儿的,殿下跟那庞九是前后脚进的帐篷,好像是那庞九嫌殿下动作磨蹭,还催了一次呢,然后殿下就喜滋滋地进了帐篷。”
“好啊……”姚大渝半晌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儿,然后拍着大腿,摇着头笑了,“看来殿下这一次去乌兰农场还是去对了,不光光是办对了事儿,竟然还给咱们找了个……”
小嫂子。
“找个了什么?”那侍卫一脸好奇的问。
“不该你知道的,少问!”姚大渝又沉下了脸来,然后又沉声吩咐道,“从今往后,你们几务必要不错眼珠地保护殿下,这下头的农场藏着隐秘的大人物,自然是守卫森严,说不定还有高手在,务必要确保殿下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