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在想你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的事儿了!”庞毅狠狠白了孙文俊一眼,“他现在没想明白,所以很心里乱,等他想明白了,就不会这么乱了,你们的关系也不会和现在一样僵着了。”
孙文俊现在是明白了:“那也有两个结果,第一,他不接受我,第二,他接受我,可是第二种结果肯定是没有希望的,就只剩第一种结果了,他不会接受我,这样下去,还有两种可能,第一,他仍旧当我是兄弟,第二,他觉得我恶心,从此躲得我远远儿的。”
“那你觉得唐砚会觉得你恶心吗?”庞九盯着孙文俊问。
孙文俊半晌没开口,最后轻轻摇了摇头。
庞九长长地舒了口气儿:“这就是了,唐砚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明白,所以文俊,不要躲着唐砚,别非在两人之间系死扣,就算做不成情人,还是好兄弟呢,要真是这时候冲动之下做出了什么后悔的事儿,以后想起来岂不要遗憾终生?你说对吗?”
孙文俊也跟着长长地舒了口气儿,然后对着庞九感激着道:“九爷,谢谢你。”
“有什么谢不谢的?你以后少这么给我找事儿,我就谢谢你了,好家伙,这些天可折腾死我了,”庞九笑着道,正要起身,就看着孙文俊身后不远处站了个人,庞九一怔,“贾明,你怎么在这儿?”
贾明一脸复杂地看着两个蹲在地上的人:“……你们俩这是没找到茅房、所以决定随地解决吗?”
庞九:“……”
孙文俊:“……”
半天没得到回答,贾明的表情更复杂了:“不……不冻屁股吗?”
庞九:“……冻你.大爷啊。”
……
膳房。
庞远山发现今天吃饭的氛围有点儿诡异。
庞九不知为什么红着个脸,不像是害羞,倒像是在生气,贾明一边心不在焉地扒拉着面条,一边目光复杂地打量着庞九,唐砚难得没像前几天那么沉着个脸,倒是一脸的怜悯同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孙文俊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着,一会儿瞥一眼庞九,一会儿又去瞥一眼唐砚……
这群孩子都在想些啥玩意儿啊?还是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儿?
庞远山怎么都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去想了,低着头吸溜着面条,时不时抿口小酒,当然,这时候,他肯定不会想到,饭后还有更诡异的事情发生。
饭后,一众人都回了房去,只有贾明磨蹭着不走,帮着庞远山洗完了碗,然后才磨磨唧唧跟庞远山道:“庞叔,有红糖吗?”
庞远山一脸的莫名其妙:“你要那玩意儿干嘛?”
“我……我肚子疼,忽然想喝点儿红糖茶,”贾明憋了半天才说出口,瞧着庞远山张口结舌地模样,贾明索性豁出去了,“我从小只要肚子疼,就喝红糖茶,都习惯了。”
庞远山嘴唇一阵抽搐:“……可那不是坐月子的女人才喝的玩意儿吗?”
“我从小就喜欢喝女人坐月子的红糖茶,”贾明梗着个脖子又问,反正是豁出去不要脸了,“庞叔,你到底有没有吧?”
庞远山:“……”
庞远山翻了好几个包袱,总算是找到一小包红糖,看着贾明屁颠儿屁颠儿地拿着红糖走了,庞远山对着灶膛里的火星子出了大半天儿的神,才摇着头叹息道:“……行吧,谁还没有点儿特殊爱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