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朋友,小姑娘,不要这么大火气嘛,看你长的也挺可爱的,没事拿着一把枪玩什么啊,女孩子太早玩枪不好的~赖川东嬉皮笑脸的说道。
张岚皱着眉头,恨不得给他轻浮的脸一巴掌,玩枪淳朴的女孩子可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对于张岚这个警察在三教九流里混过的人来说,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张岚觉得赖川东有些犯贱。
彩云皱着眉头,听不懂赖川东的话,只是觉得他有些讨厌~
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彩云说着,说完便从楼上窜了下来,速度极快而且也极为矫健,看的几人都是眉头一皱的。心里想着,不简单。
女孩很不简单,我也觉得赖川东开这样的玩笑有些过了,看着女孩的面目,我觉得她的童年,似乎比自己还要坚毅,特别是她小腿上的肌肉,让人悍然。
带她们来做什么?我听着那女孩在于神秘道人说话,似乎不想让自己知道,从她不时的一瞥,我知道她是个极为警惕的人。
神秘道人神秘下的面容不露表情,只是说着:这头畜生带着我找他们,觉得他们不是什么坏人,他们要去找圣女,你带他们去吧,这头小畜生颇为有灵性,就当是一次机缘吧。
我一直都想炖了这头猫~彩云说着,那猫喵呜喵呜的叫好似颇为不满。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商量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是两人的沉默最终没有变成赶他们走,而那小女孩警惕的眼神,要变成了打量,我知道上山的路已经铺平了。
跟在我后面,不准问,不准乱走,也不准记下路线。彩云说,上圣山的路非常隐秘,这是为了保留九黎苗人最后一条求生的道路,所以彩云不会让任何人记下那条路,曾经有人记下那条路,给最后的九黎人带来了极大的灾难,所以每一个九黎人都不想有这样的灾难在发生。
我不知道他们这么警惕,但是只要能山上就好,走一次我就不会忘记,他的大脑是最好的记忆部件。
你难道不跟我们一起走吗?我问着,看着赶尸道人,觉得有些奇怪,好不容易熟悉起来,我不想就这么丢弃继续联络感情的机会,毕竟想要跟这个冷漠的女孩建立起新的友谊,也不是一时半会的功夫,我怕认生,虽然跟赶尸道人也不是很熟。
我现在还不能走,这客栈里的尸体只有晚上才能走,你们先头走,我会赶上你们的,一路上小心邪巫,他们是平妖宗的狗,遇到了就杀掉,不要多说话,也不要吃任
何野生的东西,如果可以,到了山上在饮食。赶尸道人吩咐。
我不知道赶尸道人的叮嘱处于什么好意,只是觉得他把我当成了自己人似的,我不知道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建立起来的友谊有几分可靠性,但是觉得这种感觉还是不错的,希望那头蠢猫真的是为两者之间建立起了友谊。
彩云只是为了掩护大部队转移而存在,现在部队已经回归圣山,她也是要回去的,她的表情依然谨慎,只有她知道回家的路有多么的危险。
几人跟着那个小女孩前行,张岚问:就这么跟着她走?我们怎么能相信她?把我们卖了都不知道。
张岚现在心眼很小,之前遇到的危险把她吓的够呛,所以她才开始谨慎起来。
你就值个胸罩的钱。赖川东说着。
你很轻浮你知道不?张岚不悦的说着。
我说的是实话,因为在这里,你穿了个胸罩只是比我们多一点防御力,而剩下的你就是一堆任人宰割的肉,不论是跟着谁都不可能有自保的能力,而别人也不屑出卖你。赖川东说着。
张岚对于赖川东的直言不讳觉得很生气,但是我对此不闻不问,张岚便知道他一定在心里偷笑,于是她很生气的走在两人前面,以表示自己并不是一个废物。
几人就这么无言的走着,气氛显得沉默,彩云的谨慎让我无语,只是一条山路而已,用的着这么谨慎吗?虽然彩云只是左右摇晃着脑袋,左右注目,但是耳朵却异常灵敏的抖动,这是听声的举动,而且手中的吹管,还有那根短矛都准备待发,似乎下一刻就会进入战斗状态一样。
我不知道雷公山到底有多远,但是我知道如果自己这么紧绷的话,上了山他一定会精神崩溃的。
我很想上去安抚一下这个女孩的情绪,让她放松下来,但是那头蠢猫没有跟来,两者之间唯一能够化解初识者之间冰层的芥蒂不在,我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说话。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我发现周围的树木变得多了,似乎走进了森林里,而森林里根本就没有路,但是那个女孩还是依然坚定的行走,似乎不会觉得方向会错一样,我观察这森林里的树木,如果没有一定规律或者是记号的话,我断然不相信这个小女孩会如此自信的行走。
这树看上去都一样,我不知道是何种规律或者记号在引导这个小女孩。
.狭窄的树与树的间隙,弯弯曲曲,阴森
可怖。日光被涌来的黑云遮盖,只从厚厚的云层后面透出一层含混的暗色光晕来。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晃着,发出一阵阵庞然缓慢的沙沙声。像是头顶移动着沙漠般的树海,衬托着静谧的时空。风中可以明显地感觉山林大雨之后的潮湿,一星半点儿的,悬浮在空气里,是露水或者冰屑,说不清楚,只是碰到皮肤的时候,会激起一阵小小的鸡皮疙瘩。
突然我的脖子觉得冰凉,他伸手猛然一抓,两根手指猛然捏住了一根小飞针,惊他的一身冷汗,随即他就听到“噗噗”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出来,一根根飞刺射来,张岚反应不及时,脖子上扎了一根,一头就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赖川东的剑很快,没有什么东西能进的了他的身体,然而他出现的时候,剑上已经在滴血,我知晓,必定有某个不知名的倒霉的家伙,丧命于他的剑下。
而我看着那小女孩时,更加觉得惊讶,她已经不见了,我突然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某种陷进,那个神秘道人故意让自己信任,最后将自己轻而易举的被这个小女孩带入这个死亡的陷进,然后我的怀疑只是一秒钟,因为下一秒,那个小女孩手中提三个人头从某处森林里走了出来,脸上还留着一丝血迹,但是眸子里的刚毅非常平淡,就如一如既往一样,这才是最冰冷,到底是什么环境训练出了一个杀人机器,正是可怕。
然而赖川东看着却是另外一番感受,他觉得这个小女孩很可怜。
杀人应该是男人的事~赖川东说着。
几个~彩云平淡的问,随后将人头丢在地上。
六个~赖川东说着。
跑了一个~一共十个人~从我那边跑的~彩云说着似乎有些自责自己的无能。
怎么杀的?彩云问着,表情很天真,只是问着这种血腥的事,似乎有些不合适。
自然是砍掉脑袋,我的剑太快~赖川东说。
嗯,彩云点头,好像是很赞许一样。
这些人是邪巫尸魁,身体里都有邪灵蛊,不砍掉脑袋,他们即便是死一百回,都会活着的,跑掉的那个或许是邪巫本身。彩云说着,这是她第一次跟这些人说这么多话。
我看着地上的人头,觉得有些奇怪,有些像原始部落的人,头发很长,乱糟糟的,嘴巴张的很大,眼窝空洞的早就没了神,突然我退后,只见那几个头颅里猛然窜出来一条条白花花的虫子,犹如肉蛆一样蠕动很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