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时间紧迫,他没有办法去警局,只能直接到达现场。
我也一瘸一拐的坐在轮椅上,上前观察着情况。
“现在怎么样?”
“李队,你可算来了,上面是一个中年男子,四十多岁叫何峰,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就要跳楼,现在已经僵持一个小时了。”
李鹤看了一眼资料,就递到了我的手里,我看了一眼,就在核对着在医院拿到的那张名片。
才发现原来是他,明想到会是这种场合见面。
“李鹤,等等,也带我上去。”
他前脚像公司跑去,我后脚喊住了他的名字。
“你这个时候上去不是添乱吗?”坐在电梯里他都在质疑我。
“还记得白天的那个人吗?这上面的人,就是他。”
李鹤惊讶的语气穿过我的耳朵,这时才明白我的执着,便在没有说任何一个字。
很快就到达了楼顶,电梯打开后,何峰就站在那里,但是隐约之间我看到了他的一抹笑意。
我们看着身旁的人,慢慢的向他走去,还没等我们说话,他就说:“你们都可以离开了,我只想和他谈谈。”
李鹤看了我一眼,我挥手示意,便让其他人先离开了这里。
不假思索的说:“您这是什么意思?是为了要见我,还是说真的遇见了什么事情?”
李鹤在我的身后,拽拽我的衣服,让我注意说话的方式。
“就是想和你见面,我知道名片给你,你也不会来找我,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这就是我想说的事情了。”
他说这话慢慢坐了下来,但还是和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李鹤将我向前推了几米,他立刻制止了这种行为。
“你们先别这样,我知道他是警察,分分钟能将我从这里救下去,但是我现在还不想下去。”
我让他放开了轮椅,自己推动前行,隔着稳定的距离,坐在轮椅上很认真的问:“你是不是在受人指使?”
他不经意间的点头,让我开始想要了解他的故事。
在沉默后,他主动的说着:“我一直被一个事情缠绕,我想知道那是我的心声还是鬼怪,然后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他是鬼怪,只要听他的我会获得一切。”
“你现在看到了,我拥有了这座城市,最好的公司,最大的股份,得到了别人这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可当我觉得已经足够的时候,那个声音告诉我,远远不止这些。”
“可我不想在继续下去了,我想停止,我用了各式各样的方法,他依旧在我的身旁,这让我寝食难安。”
他向我大吐苦水,说了他很多的事情,过来过去都是因为鬼怪的存在。
而且我也只能听他说,并看不见他所说的那个鬼怪。
他越讲越激动,我只能想办法让他下来,以防不测直接跌落下去。
就算是下面已经有了安全气垫,但是再这样的高度,就算不是残废,也会昏迷不醒,那个时候问题就会变的更加的严重。
“我大概已经知道,但是你到底想怎样,我们现在在谈这个问题,可以吗?”
当我说完这句话,他浑身开始抽搐,无力的四肢让他很快倒地,不过他的下意识还是选择保护了他。
李鹤看见后也赶紧上前帮忙,刚到他的身边,他就立马恢复正常。
白眼也已经变成了炯炯有神的眼睛,嘴边的白沫,很嫌弃的用衣服擦干净。
直接将衣服仍在了旁边,并且从台子上跳了下来,从裤兜里拿出一包烟,吞云吐雾的开始和我交谈。
“所以,你现在考虑好了,要见那个鬼怪了吗?”
“如果可以,我想试试,我也不是很确定。”
他很自然的将烟掐灭,走到我的面前说:“我就是他所说的恶鬼,你看到了吗?”
我紧皱着眉头,很不理解,闭着眼睛在睁开 也看着他好好的现在那里,身上什么都没有出现。
不过他确实和刚才很不一样,我在大脑里面快速运转,短时间之内能变成这样,也就只有两个可能,如果不是鬼怪,那就应该是人格分裂患者。
而且到现在为止,我们也只看到了他两个面容,不知道会不会在其他的人格出现。
我试着和他对话,看看能不能知道点,别的事情。
“所以这就是你白天,将我堵在医院里面的理由吗?”
他在我面前转来转去,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回答着我的问题:“白天不是我,是你刚才看见的那一个,我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奇,也没什么事了,我要回去了,这里真的是太冷了。”
说着就拿起地上的衣服,大步的离开了这里。
李鹤上前推着轮椅,只问了我一句:“要打电话给精神病院吗?”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回答着:“我觉得我们应该调查一下他,说不定他是装出来的。”
其实我更想知道,到底是人格还是鬼怪。
我记得之前看过类似的书籍,人格之间是不会知道存在的可能性,毕竟
他们公用着同一个身体,记忆不可能共享。
这样说来,要真的是鬼怪,我们也可以更好的解决掉他。
这件事情就全部交给他去处理,我只需要在家里尽快的将伤养好就可以,早日摆脱别人的照顾。
这几天几乎都是同事在帮忙 晚上的时候就借住在李鹤家里,虽然这样也不是第一次,但总感觉有点奇怪。
李鹤经过全面的跟踪,还有调查后将结果摆在了我的面前。
熟悉的牛皮纸袋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里面的内容,希望不会让我失望。
何峰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而且他最近这几年都有过心理治疗的痕迹,这也说明他更偏向于人格分裂,而并不是鬼怪。
“那你现在可以打电话了。“
“我已经打电话通知我精神病院了,现在应该先找到他的办公室里。””
我抬手击掌示意,将文件放回文件袋,扔在了桌子上问:“上一次苏落说要去查无头骑士,但现在为止都没有任何消息,是不是他最近都没有做任何事情。”
他憋嘴耸肩的说:“我又不是很清楚,到现在为止根本就没有接到过电话。”
“那就说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我也没有任何的事情了,你什么时候下班。”
他看了一眼时间说:“我至少要把这个案件交代完,而且还要等精神病院那边的电话,一个小时后我在给你答案吧。”
说着就离开了这里,我一个人坐在原地,也只能看看手机。
碰巧就看到了昨天晚上的新闻,这个时候才知道他的身份和地位。
我也不知道在这里等待了多久,不知不觉就已经在轮椅上睡着。
等到在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买好了晚餐坐在我的对面,很认真的对我说:“这是你的那份,我已经吃完了,你是要现在吃还是回去吃?”
我揉揉眼睛,感觉也没什么胃口,“算了,还是回去吃吧 你忙完了?”
他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回答:“忙完了,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了。”
很少一样的方式坐在了车上,他开着车在我的旁边,电台里面放送着优雅的歌曲。
再这样的季节里,听着这样的歌曲,真的很适合回家,实在让人太愉悦了。
频到一调转,就变成了访谈节目,观众和主持人还有听众分享着故事,主持人也耐心的听完了所有。
刚好有一个话题关于深夜怪谈,这个瞬间就让我充满的兴趣,直接把声音放大,靠在座椅上享受着恐怖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