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进门后,就被丫鬟带到了时遥的床前,屋里还留着两名粗使婆子在照顾。
郎中一进门就觉得不妥,这人的咳嗽声一直不停,且咳得那么用力,声音听起来混沌不堪。
这病有些重啊!
这么重的病,按理说应该今天早上一起床就能发现了啊!
怎么会到这个时间才请来郎中呢?
不过这种大门大户的事情他见的多了,怕不是得罪了家里的什么人吧?
不过这人的运气还算好一些,起码最后还是给她请来了大夫,没有让她最后活活病死。
大夫伸手探脉,一下就皱起了眉,这脉象怎的如此横冲直撞、混乱不堪!
大夫就这样皱着眉头把时遥的病给看完了,最后在桌上写了一张药方,“病人的症状有些严重,需得用湿布巾不停的擦汗散热,最后熬完汤药让病人喝下,盖上一床厚实的被子,捂上一身汗出来。明日早上若是退了热那便极好,如若不能,就加大药量至两份。”
李氏示意自己的小丫鬟出去,给了看病的大夫出诊的诊金,并拿着那张药方和他一起出去拿药了。
大夫走后,两位粗使婆子继续用湿的布巾给她敷额头,李氏看了一下,自己转身离开了。
现在的秦氏看起来仍是神志不清的,等她好起来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自己还是明日再来好了。
……
出了府的安九离独自走在路上,这次出门,他没让任何一个人跟着,中午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依旧是意难平,这让他不得不想找个舒服的地方一醉解千愁去。
安九离去了京城最大的一座酒楼里,里面的小二一看到他来了就立马迎上来,“王爷来了,楼上雅间请,还和之前一样吗?”
安九离点点头,“除了之前的那些,再给我上两坛你们这里最好的酒来。”
小二把布巾往自己肩头一甩,嘴里喊到:“得嘞,王爷你先楼上请,马上就给您上来。”
安九离摆手拒绝了小二热情的相送,自己去了常去的那间雅间里。
屋里没人,空荡荡的,安九离坐到了那个熟悉的窗格处。
他一直喜欢这个雅间,就是因为这里有一个能够看到身后主街的窗子。
这个位置很隐蔽,他一般能够看到主街上大部分的场景,而底下的人不会发现他。
他一直就在这里默默观察着底下的一切,只不过他的目光大多集中在了一些未出阁的少女戴着头纱,悄悄逛街的身影上面。
若是那人家大业大,自己就会放弃,毕竟他已经有了一个王妃了,其他有家室的女子也不可能再嫁进来做个偏室了。
不过,若是这女子家里贫寒,他就能刚好把人抬进府里。
反正他的王府也不算小,多养几个女人他还是供的起的。
不过今天,他倒是没了那个心思再去瞧底下了,才刚被言官说过,父皇也偷偷的告诫过自己,再怎么样,自己也不会在这风口浪尖上犯案了。
反正只要过了这几天,自己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