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舒是庞玲的表姐?
这倒是让何浅浅倍感意外。
这是这样说的话,那倒是能解释通庞玲无端针对她的原因。
对赵明生有好感是一回事,另一回事就是她听完孟长舒的话,觉得她何浅浅不是个好人。
每个人都有正义心,只是庞玲这正义心用错了地方,还被孟长舒给坑了一把。
但又能怎样呢?
这一切都是她选择出来的结果。
并没有人逼迫她。
或者说,从一开始,如果她拒接跟孟长舒的合作,那也不会走到现在
学校领导最后商议出来的结果,是让庞玲留校察看。
何浅浅也出面证明,初稿是别人偷的,庞玲只能算是从犯。
也幸亏当时确确实实是孟长舒下手偷的,否则就算是何浅浅有意帮庞玲也没办法。
这事了了以后,庞玲有意跟何浅浅亲近,但何浅浅跟她还是不亲不疏,也没有打算搬回宿舍去。
她并不是记仇,只是觉得出了这次的事以后,还是避嫌比较好。
要是选择回宿舍去住,天天见面庞玲也会很不自在,所以还不如干脆保持一点距离,那样还能做个朋友。
“看什么呢?”
贺景临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看见何浅浅趴在窗边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忍不住笑道。
何浅浅原本在发呆,听见身后贺景临的声音,猛然回过神来。
“在想庞玲的事。”
说着她重新坐在沙发上,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顿时塞满了半个腮帮子,随着她的咀嚼,一鼓一鼓的很是可爱。
她坐的随意,算是半躺在沙发上的,穿着纯色的裙子,露出细长白皙的小腿。
似乎是坐着不太舒服,她又往上挪了挪,像是忘记了自己穿的是裙子,随着她的动作,裙子往上滑了很长一节,过了膝盖。
所有的动作都没能逃过贺景临的眼睛,那双曜黑色的眸子暗了暗,他抿了抿唇,想装作无意的别过头去。
可不知道何浅浅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伸手去捞桌上的梨时,一不小心力气使大,衣服的吊带裂开了。
“呀!”
何浅浅惊呼一声,连忙用手提了一下即将掉下来的裙子。
她那条裙子原本就是吊带,现在带子一断,胸口的位置露出不少,还有两条纤长皙白的手臂,贺景临就算是有心不看也躲不了。
无奈的轻叹一口气,转身回卧室去帮她重新拿了一条干净的睡衣。
“先去卧室把衣服换了吧。”
何浅浅伸手接过,另一只手提着裙子就要往卧室走,结果刚从沙发下来,一脚踩在裙边上,被绊的踉跄了几步。
贺景临手快,想也没想就伸手扶住她。
只是低头一看,入目便是一片雪白,刚刚何浅浅那一踩把另一根带子也挣断了。
吊带裙成了抹胸裙。
何浅浅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她怎么着也想不到自己在贺景临面前竟然弄成这么个窘样子。
偷偷瞥了一眼贺景临,发现他依旧冷着一双眼,何浅浅心里欲哭无泪。
六哥该不会觉得她是故意的吧……
之前她在村里不管不顾的跟贺景临表白,他就因为这事生气过,现在这种情景,她要怎么解释贺景临才会信啊!
难道就说这都是巧合?
巧合哪有两根带子一起断的啊!
何浅浅心里暗暗发誓,从此再也不穿吊带裙了,这东西好看是好看,丢人也是真丢人!
正当她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缓解尴尬的时候,贺景临突然把她打横抱起,往卧室里走去。
何浅浅整个人都懵了。
她老老实实待在贺景临怀里,动也不敢动,身体僵硬的不行。
或许是刚洗过澡的原因,贺景临身上夹杂着冷冽的气息。
何浅浅紧张的攥紧了手,她咽了咽口水,干脆下定决定埋头进贺景临怀里,贪婪的嗅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到了卧室,贺景临将她放在床上,连带着睡衣也放在她身边。
“你先换衣服吧,我把你拖鞋拿进来,别赤着脚在地上走,凉。”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就要往外走,何浅浅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臂。
贺景临脚步一滞,回过头,一句“怎么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何浅浅的唇瓣就已经贴在了他的薄唇上。
近在咫尺的柔软几乎让他心脏一骤,情不自禁的抬手环上了何浅浅的腰。
多年不见,当年十几岁的小女孩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早已没了懵懂的稚嫩。
贺景临忍不住吻她吻的更深,渐渐沉沦。
只是他最后一点理智还是把他扯了出来,清醒之后连忙跟何浅浅分开。
“六哥?”
似乎是对贺景临突然分开有些不满,何浅浅皱了皱眉头,娇娇软软的叫了声“六哥”,带了几分嗔怪。
贺景临顿时就感觉自己小腹起了一股邪火。
可他还是硬生生压下去了。
现在还不行,还不是时候,如果他现在要了何浅浅,恐怕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何浅浅那条吊带裙已经被揉的不成样子,她本想找来针线缝缝还能穿,结果现在已经彻底穿不出去了。
除了那两根断了的带子,裙子其他地方也在刚才两人无意的撕扯中裂开了大大小小的口子。
何浅浅跪坐在床上,轻轻喘息,那张小脸上还泛着红晕。
贺景临皱了皱眉头,别开脸迅速把睡衣给她穿上,然后拎起了她那条已经揉成抹布的吊带裙。
抿了抿唇,沉默了半晌才说道:“等你放假了我带你去买条新的。”
说着就逃似的出了卧室的门。
何浅浅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之前总觉得贺景临闷,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个这么传统的。
扣上睡衣的扣子,贺景临恰巧拿着拖鞋进来,半跪在床边,给何浅浅穿上。
“先去洗个澡吧,我去给你热牛奶。”
“谢谢六哥!”
何浅浅去了浴室洗澡,贺景临愣愣的站在卧室里,手掌上还有刚才何浅浅小腿留下的余温
他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垂下的眸眼晦暗不明。
也是时候去宋家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