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晴姐姐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句话,楚渔不知道是他说给岳灵婉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等上官冷琊从酒吧回来,楚渔便开车前往了石门市机场。
抵达机场前,楚渔在车里一次又一次的给薛晴打着电话,却始终得不到后者的任何回应。
“到底发生了什么!”
心急如焚的楚渔咆哮出声,同时他也默下决定,假如有人胆敢对薛晴不利,那他一定会让对方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
陕溪省,溪安市,临田县,柏原村。
柏原村里拥有保存完好的地坑式窑洞,这样的窑洞,夏天住起来十分凉爽,窑洞内的土炕、老式门窗和古典家具,无不散发着一种朴素的美感。
有人曾用一首打油诗形容柏原村。
进村不见村,见树不见房,闻声不见人,树冠露三分。
当晚十一点左右,楚渔的身影出现在了柏原村村口。
夜纱铺开,凉风习习。
人生地不熟的楚渔只能选择先进村子,再想办法找到薛晴她大伯大娘的住处。
行至距离村口最近的一处地坑式窑洞旁,楚渔沿着石阶走了下去。
“汪!汪!汪!”
地坑呈四方形,东南西北各有一处窑洞供人居住,中间围起的这处院落中养了条狗,一听有陌生人来访,它便是立即狂吠了起来。
狗叫人惊。
四处窑洞中有两处亮起了灯,紧接着便有两对手拿“家伙”的夫妻冲出了窑洞。
“什么人!”
年轻夫妻中的男子沉声大喝,映着窑洞里传出的微亮灯光,他们只能勉强看清来者形貌。
楚渔心底藏忧,根本没心情去跟这些人慢慢解释。“我来柏原村找个人。”
一听这话,警惕之意丝毫不减的青年男子追问道:“你找谁?”
“薛晴。”
“我们村里没这个人!”
青年男子想都没想就给出了回应,这种态度让楚渔非常不满。“我不想伤及无辜,所以你们最好快点告诉我她人在哪里。”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我都说了村子里没有……”
青年男子话没说完,楚渔脚下一动,骤然出现在了他和青年女子面前。
形容鬼魅!
“鬼呀!”
青年女子尖着嗓子大喊一声,与此同时,楚渔翻出了他那柄漆黑匕首,锋利刀刃紧紧贴在了青年男子脖颈上。
中年夫妇见状,骇然失色道:“别伤害我儿子!”
楚渔偏过头,狭长眼眸中充斥着浓烈杀意!
“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中年妇人爱子心切,抢先开口道:“薛晴在她大伯家!”
“位置。”
“从我家往北走,第五户人家就是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楚渔收回匕首,转身便沿着石阶走了上去。
等楚渔的身影完全在视线中消失,吓出一身冷汗的青年男子瘫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
他老婆和中年夫妇围至旁侧,其母用力的拍了他后背一下。“你个二锤子!不要命了是不是!”
青年男子怔怔失神,刚才楚渔把刀架到他脖子上时,一股寒意瞬间从他的脚底板窜到了天灵盖。
而这股寒意的源头,便是对死亡的恐惧!
“妈,那个人你见过没?”
青年女子怯懦发问,中年妇人回头往石阶上瞄了一眼,确定楚渔已经离开后才说道:“他应该不是咱村里的人,你俩赶紧回屋去,往后别人家的事不要瞎掺和!”
……
依照中年妇人提供的消息,楚渔很快来到了薛晴大伯所住的地坑院落旁。
借助星月之光,楚渔踩着石阶慢步而下。
薛晴大伯家的地坑式窑洞构造和刚才那户人家完全相同,只不过因为没养狗的缘故,所以楚渔的到来没有被任何人提早发觉。
站在院落里,楚渔闭眼屏息,仔细聆听一番后,他忽然大松了一口气。
“还好,晴姐姐应该没事。”
心底默念一句后,他走到北边窑洞前,抬手扣响了房门。
少顷,窑洞内有微弱灯光亮起,薛晴的声音也就此从里面传了出来。
“谁?”
“我。”
楚渔只回了一个字。
就因这一个字,房间里顿时传出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动,看样子薛晴跑来开门的过程中撞倒了不少东西。
房门打开,一具柔软幽香的娇躯狠狠撞在了楚渔怀里,薛大妖精一改往日傲娇之态,化身一只乖巧小猫,将脸颊紧紧贴在楚渔胸膛上轻蹭慢磨。
抱着她,楚渔的心才彻底安宁下来。
“该打!”
温存片刻,楚渔压低嗓音突然道出如此二字。
薛晴仰起头来,绝美妖媚的五官上,爬满了委屈凄苦之色。
“我……我不是故意的……”
美人情态有异,楚渔倍感揪心的同时,不由得生出一股无名火气!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薛晴咬着嘴唇,往旁边那处窑洞门口瞄了一眼,恰逢那窑洞内亮起了灯,于是她连忙招呼楚渔道:“快!先跟我进屋!”
说着,薛晴把楚渔拉进了窑洞,并紧紧闭合上了房门。
没过多久,房门处便传来了一个粗糙汉子的声音。“晴晴,你睡了吗?”
薛晴把楚渔拉倒在窗上,背对着房门回道:“大伯,我正要睡。”
“你刚才是不是在和别人说话?”
“没有,大伯你听错了。”
“哦,那就是我听错了。”
一番交流结束,薛晴的大伯走了回去,而躺在土炕上的薛晴也就此安下心来。
“晴姐姐,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也不接我的电话?你知道我和小婉婉多担心你吗?”薛晴大伯一走,楚渔便拉着薛晴坐起身来,满脸严肃的向她发起了“审问”。
薛晴皱着眉头,忧虑中夹杂着几分歉意之色。“对不起,是我让你们担心了。”
“现在不是说对不起的时候,有什么事你赶紧告诉我,咱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楚渔抓起薛晴的手,焦急追问道。
感受到楚渔的温度,薛晴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能有所放松了。“我回到家里后,大伯就没收了我的手机,而且他还说……”
“说什么?”
“说明天要给我安排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