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系?”
楚渔翻了个白眼,像看待白痴一样……
准确的说,在男女情感方面,上官冷琊本来就是白痴。
要不怎么说他从出生到现在只喜欢自己呢?
“《浪漫》这一课里比较重要的一点就是……玩浪漫是要建立在一定经济基础之上的,当然,我不是说没钱就不能浪漫,只不过有钱的话,可以玩出更多种花样的浪漫而已。”
上官冷琊默默记下了所有,不过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记下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
楚老师换脸如翻书,课程讲完,他就又恢复了往日姿态。
“走吧,跟我去散财。”
上官冷琊无言追随其后,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在楚渔的影子后面,他觉得也很凉快。
“公爵”习惯了听这位榜首的话,楚渔说的就是对的,他做的也都是对的。
而“公爵”只需按照“王”的指示去完成任务就好了。
两人及至保安室前的小窗口处,往里面随意的瞄了一眼。
一名中年保安开着收音机,里面正讲着“孙悟空大战白骨精”的故事。
“咚咚咚。”
楚渔探手屈指,很有礼貌的敲响了身前小窗。
中年保安躺在随意搭建的木板床上,嘴角挂着悠闲笑意,交叠在一处的两只脚不断晃动,因为收音机声响太大,他一时没能听到窗外的动静。
楚渔微微蹙眉,随即展颜一笑。
看来,买下这家公司貌似并不是一件难事。
“师傅。”
“师傅——”
好巧不巧,楚渔喊师傅的时候,收音机里的“孙猴儿”也正好喊了声“师傅”。
“我像猴子么?”楚渔扭过头去,满脸黑线的问向上官冷琊道。
上官冷琊认真思考,终而点头回道:“有些时候像。”
楚渔翻了个白眼,更加用力的叩响玻璃小窗。
“师傅!”
这一声加大音量的呼唤,将躺在木板床上悠然自得的中年保安吓了一跳。
他猛地睁开眼,慌乱中关上收音机,待他往窗口处定睛一看,发现不是自家公司的领导后顿时大松口气。
松完这口气,取而代之的就是愤怒。
中年保安气冲冲的从保安室走了出来,隔着行人通道的小铁门,朝楚渔和上官冷琊嚷嚷道:“你们找谁?有什么事?”
打扰到人家休息,理应受此待遇。
“我们来找你们老板谈生意。”
闻言,中年保安自上而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两人一番。
楚渔不用说了,一身廉价衣物,帅气阴柔的五官中还夹杂着些许稚嫩之意。
至于上官冷琊,穿着上倒是人模人样,但问题是上面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就像去西服店租了身行头,最后结账时发现没钱把上衣一块租出来似的,还有那满头骚包银发,在中年保安较为保守的思想当中,这小子完全就跟那种不务正业的“非主流小混混”没啥两样。
综上,他们两个被中年保安拒绝了。
“哪来的回哪去!两个小屁孩,是不是皮痒了想吃上两棍子?”
楚渔眼角抽搐,得,又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二货。
好在,科尼塞克One:1的价值得到了完美体现。
“老哥,你看到路边那辆跑车了没?”
“跑车?”
中年保安还是那副不耐烦的样子,却仍然依照楚渔的言语指示往旁边错了两步,遥望向后者座驾。
虽说中年保安不认牌子,但透过科尼塞克One:1的造型外观,他也能知道这一定不是什么便宜货色。
莫非,这俩小年轻真是找老板谈生意来的?
中年保安内心有了松动。
“你怎么证明那辆车是你们的?”
听此疑问,楚渔掏出科尼塞克One:1的金属钥匙,手往电子屏幕上一滑,车灯立即跟着闪了两下。
待其将这辆超跑车门重新锁好,钥匙放回牛仔裤口袋后,才看向已经开始变脸的中年保安反问道:“现在可以了?”
中年保安醒了醒脸色,忙上前把人行通道的铁门横栓拉开。“二位快请进。”
楚渔瘪瘪嘴,若非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中年保安身上,一定不会用这么简单的打脸方式予以收场。
二人入门,中年保安小心侍奉在旁,微微弯腰道:“两位和我们领导提前约好会面时间了吗?”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楚渔索性装出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说道:“我们昨晚约的时间,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
中年保安干笑两声,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恳求道:“那个……刚才我在保安室睡觉……还有拦着两位贵宾不许进门……您应该知道,我们做保安的,职责就是为公司内部员工维持安保秩序,所以遇到陌生来客,一般都会先把来意问清才能放人进门……”
楚渔摆摆手,无所谓道:“放心,知道你吃混这口饭不容易。”
他说的是“混这口饭”,而不是“吃这口饭”。
文字游戏,楚渔玩的向来得心应手。
中年保安不是什么聪明人,所以根本听不懂“一个字”带来的语意差别。“谢谢两位老板体谅,两位老板年轻有为,一看就是做大事的牛人!”
奉承话打这厮口中说出,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不大顺耳。
“行了行了,你忙吧,我们自己上楼就行。”
“好!二位老板里面请。”
在中年保安的目送下,楚渔在前,上官冷琊在后,两人相伴走进了那栋五层办公楼里。
走进楼道,一股熟悉的清凉感顿时袭遍全身。
“虽然过了那股子热劲了,但这天气还是有些不太讨喜。”
听得楚渔所言,上官冷琊陈述己见道:“五年前你来天金市做任务的时候,我打听过这座城市,据说这里的天气基本上可以判定为‘只有冬夏、没有春秋’。”
楚渔不可置否的点点头,却并不完全赞同上官冷琊的观点。“只能说春秋时间稍短罢了。”
适时,一名身穿职业装、年龄大概在四十多岁的女员工在旁经过,她手里提着一个正往下滴水的杯子,貌似刚从楼道卫生间里把水杯清洗干净。
“大姐,你们老板的办公室在几楼?”
中年女员工闻声而察,看清楚渔和上官冷琊各有特色的帅气面庞后,立即饱含嗔怪之意的白了楚大官人一眼。
“不许叫大姐!”
楚渔错愕一瞬,复而追问道:“那该叫啥?”
中年女员工自以为风情万种的别了别耳边发丝。
“要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