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经纬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没有什么比实际行动来的更具有说服力。
“经纬,以后再有什么新奇的点子,我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你。”楚渔没有忘记樊经纬跟自己来禾北省的原因。
樊经纬心头大喜,忙点头回应道:“我也会尽量根据市场需求来进行新产品研发,争取给广大顾客带来更多便利,同时让每个人都能领会到科技发展的重要意义。”
会议到此,楚渔该说的话就已经全部说完了。
“今天的会先开到这,我希望炎黄集团之后出现在大众视野中时能够一鸣惊人,而想到做到这一点,就得拜托在座诸位共同努力了。”
众人面向楚渔点头示意,随即他又对李玉玲说道:“玉玲,麻烦你带岳总和薛总监逛逛新公司,帮她们两个适应一下环境。”
“好的,董事长。”李玉玲恭敬回应。
“其他人都回自己的岗位上继续工作吧。”
挥手送走众人后,楚渔招呼着赵乙年回到了总裁办公室。
两人于沙发上落定,楚渔主动接过“沏茶”任务,开始为赵乙年这位“嗜茶如命”的“开朝功臣”准备茶水。
不多时,茶香四溢,赵乙年满脸陶醉道:“等忙过这一阵,我必须得找你学学茶艺。”
楚渔帮他把茶水倒好,回道:“茶艺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好的,再者说,你想喝好茶了随时找我,我过来给你沏茶不就好了?”
“那哪行!”赵乙年用力摆手。“我就是一个打工的,哪能有事没事就让你这董事长来给我端茶倒水?”
“你错了。”楚渔目光灼灼的看着赵乙年,端起手中茶杯轻抿一口。“在职位层级上我们的确存在分别,但是打心底来说,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赵乙年微微一怔,他岂会看不出楚渔眼里的真诚。
心中感动之下,赵乙年挺了挺腰板,正襟危坐道:“多谢楚先生赏识!”
“你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楚渔笑着说道。
见其生笑,赵乙年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这话怎么说?”
楚渔用下颚指了指赵乙年身前茶杯,邀请他举杯品尝。
“幸运的是,这个时代不是所有千里马都能遇到赏识它的伯乐。”
赵乙年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如果不是知道这个道理的话,他现在岂会为楚渔如此卖命。
“不幸的是,我这个伯乐使唤起千里马来一般都是往死了使唤,所以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你都不会有太多休息的机会了。”
“哈哈哈……”喝了一口茶水,口鼻飘香的赵乙年朗声大笑。“这一点我倒是深有体会,不过我也明白,妄图追求多大的荣耀,就要承受多大的苦难,当初在月煌集团当司机的时候我就在想,凭什么我只能是一个司机,而不能是掌管一个国际集团生死命脉的老总?!”
“所以你现在成功了。”楚渔最看好赵乙年的就是他不服输,不认命。“但也不是所有人有了这个想法后就能成功。”
“还需要拼命。”赵乙年补充道。
“对也不对。”楚渔给他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应。
赵乙年皱眉深思,苦想无果后不禁追问道:“哪里不对?”
“成功需要的因素有很多,努力、天赋、运气、时机、环境等等,缺一不可。”
楚渔给出答案后,赵乙年肃然起敬。“楚先生,我不得不说,能够在你这个年龄拥有如此觉悟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所以……”楚渔眯起了他那双狭长阴柔的眸子。“有时候天赋要比努力更加重要,多一分天赋,即可少付出三分努力,但如果你少一分天赋,却不肯付出四分努力的话,那就永远追不上那些比你多一分天赋,却只肯付出两分努力的人。”
“我明白。”赵乙年凝重作答。
随即,楚渔将气氛一缓,嘴角含笑道:“乙年,我问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好。”
“当初在月煌集团初次见面的时候,你找我要联系方式,我跟你说自己手机内存太小,存不下那么多号码,你当时听完是怎样一种心情?”
“这个……”赵乙年顿觉尴尬。“说实话,当时有点发愣,不过也由此对你产生了浓郁的兴趣。”
“那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听此疑问,赵乙年停顿片刻,很快就眼前一亮,想出了一个能够完美形容楚渔的说词。
“你有‘坐收渔利’的头脑和本事。”
对于这个评价,楚渔十分满意。
随之,赵乙年又喝了一口茶水,难掩心中惊喜道:“我真是没想到,岳总和薛总监两个人居然能够来炎黄集团跟我们一起并肩作战。”
提及两女,楚渔不由得开口嘱咐赵乙年道:“我正要跟你说这事来着,她们两个虽然在职场待了一段时间了,但是对于商界中一些阴谋手段了解的还不是特别透彻,所以在今后的公司运营当中,你务必要多帮衬着她们两个一点,避免凯达集团的悲剧再度于炎黄集团身上发生。”
话毕,楚渔又觉得“悲剧”这个形容词不太妥当。“凯达集团最终的处理结果也算不上悲剧,不过我不太喜欢总是要不停解决麻烦的那种感觉。”
赵乙年领会其意,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我绝不会让炎黄集团出现任何差池。”
“这个保证你做不了。”楚渔摇摇头,言行之中非常不给赵乙年面子。
赵乙年缄口不言,也没有再往下过多纠结。
适时,楚渔追述道:“实际上,不光你保证不了,我或者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保证本不了。”
“我要的是结果,历史长河中所发生的大小事件不尽其数,但最终能记入史册流芳千古的却少之又少,成功路上变数太多、荆棘太多,但只要能够咬紧牙关坚持到最后一刻,向过往的那些敌人露出释然微笑,哪怕笑意中夹杂着些许鄙夷和嘲讽,那也会成为成功者独有的特权,没有人会指责你什么,没有人敢指责你什么。”
赵乙年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来满面凝重的说出三个字。
“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