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今晚的游戏继续。”
吐出一口烟雾后,楚渔迈动脚步,拦下一辆出租车着手归返和宁区。
他不是回岳家庄园,而是前往圣迪夜总会。
至于为什么连一个“无辜的快递员”都不放过……
不是楚渔心狠手辣,而是因为那个叫孙宇的人该死。
试想,倘若楚渔没有那高明的医术,而粉色盒子里装的不是硫酸而是炸弹。
结果将会是如何?
做错事的那个人,必须付出代价!
……
不多时,楚渔在圣迪夜总会下了车,他重新点燃一根香烟,并且给夏羽打去了电话。
“在哪?”
楚渔站在夜总会大门前,面朝车水马龙的公路,直接开门见山道。
电话那头的夏羽似乎听出了什么异样韵味,于是赶忙回答道:“我在圣迪酒吧,怎么了渔哥?有什么事吗?”
楚渔扭头看了一眼圣迪夜总会的招牌,随即言道:“没什么事,你把何老头的住址给我发到手机上来。”
“好,我现在就给你发。”夏羽没有过多追问楚渔缘由,也并不担心后者会对何冠勇做出什么危及其生命的事情来。
收到何冠勇的住址后,楚渔再度拦车上路,直奔和宁区星耀小区而去。
星耀小区,位于和宁区中心地带附近,是一座专门为富人打造的别墅群,小区里一共十八栋别墅,自带前后花园,每栋别墅占地一千八百八十八平方米,每平米的价格高达十八万八千八百块。
楚渔在下车之前,又给夏羽发去短信,让他告诉何冠勇派人前来接应,至于为什么他始终不追要后者的电话号码,原因有三。
第一,交情不足。
第二,来往不密。
第三,资格不够。
是何冠勇的资格不够。
唯有满足以上三点中的任何一点,才配得到楚渔的联系方式。
下车时,何冠勇已经派来两名西服汉子接应楚渔,门口那经受过严格训练的保安一见有熟人迎接,便没有阻拦楚渔进门的脚步。
穿过前院,楚渔跟着两名西服汉子迈入别墅大门。
何冠勇的别墅,地面由黑色大理石铺陈,墙壁刷的雪白,在黑白之色交映下,让人不免生出一种威严肃穆的感触。
落地窗边,何冠勇坐在一把铺着白虎皮的太师椅上,面前还有一桌一椅,似是为来客所备。
天金市的地下皇帝,正在沏茶。
为迎来客!
“何爷,人带回来了。”
前方引路的一名西服汉子率先来到何冠勇面前,躬下身子,言语敬畏的向前者禀报道。
何冠勇嗯了一声,随即起身,老脸含笑,伸手邀请西服汉子背后的楚渔道:“楚先生,请坐。”
楚渔也不客气,在何冠勇落座之前,就一屁股坐在了另外一把铺着白虎皮的太师椅上,而且这还不算完,坐稳之后,他又自顾自端起一杯茶水,轻抿慢酌,细细品味了一番。
“茶是好茶,可惜泡茶的人却不咋地。”
楚渔的所言所行,俨然引起了近处那两名西服汉子的不悦。
他们正要所有动作,就被笑出声来的何冠勇挥手拦下了。
“哈哈哈……楚先生这话说的一点没错,不过我泡不好茶,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两名西服汉子见到何冠勇以眼神授意,便是躬身退了下去。
至此,整座别墅里就只剩下楚渔跟何冠勇两人。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楚渔放下那杯茶,情态随意的靠在了太师椅上。“手上沾染太多血腥的人的确很难心静,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心不静,是因为年轻时杀人杀的还是太少。”
何冠勇闻言,眼神陡然一凛!
杀人杀的太少。
那言外之意……
念及至此,楚渔在何冠勇心中的形象再次得以升华。
“不知楚先生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让你帮个忙。”很难有人可以像楚渔这样,把“帮忙”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何冠勇朗笑作答道:“你是小羽的朋友,有用的上我这老头子的地方,我自是义不容辞。”
楚渔点点头,毫不做作道:“帮我查个人。”
“叫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能提供给我什么信息?”
“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长脸,皮肤黝黑,身体很壮,脖子上戴了一条金项链,手背上纹有一朵太阳花。”
楚渔把从快递员孙宇口中所获悉的一切,全部说给了何冠勇听。
何冠勇咂摸一阵,并未从脑海中找出有关此人的记忆。
“稍等。”
撂下两个字后,何冠勇起身去沙发前的茶几上拿起自己手机,然后便是给自己手下打去了电话。
电话里,何冠勇重复了一遍楚渔要找的那个人的形貌特征,随即挂断电话,拿着手机坐回楚渔面前。
“需要一点时间。”
“我可以等。”
楚渔端起那杯称不得好茶的茶水,再次喝了一口。
这一口寓意很深。
意味着他给了何冠勇一个面子。
何冠勇领会其意,微微一笑。“楚先生,不知你对我这老头子作何评价?”
“凑活。”楚渔抬头瞥了他一眼,极不待见道。
“凑活?”何冠勇挑了挑眉头。“我可以把楚先生口中的‘凑活’当作夸奖么?”
“老头子,你能进了我的眼,而且被我亲自登门拜访寻求协助,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楚渔说这句话的时候古井不波,语气中没有多出一丝一毫的异样情绪。
但何冠勇却听出来了一种“气”。
狂傲之气!
“那楚先生你可知我的身份?”何冠勇笑眯眯的样子背后,藏着些许隐怒。
虽说他知道楚渔并非常人,但好说歹说他也算是个人物,总不能以他作为“帮助者”的身份前提下还要被瞧不起吧?!
“你说的身份是指什么?圣迪夜总会老板的何叔?还是天金市地下皇帝?”
楚渔接连发出反问,何冠勇怎么听怎么感觉对方是在鄙夷自己。
然而,就在这位天金市地下皇帝准备展露威严之际。
一道黑芒陡然于其面前闪过!
发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