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小鸭。”
“化妆品的名字就叫丑小鸭。”
楚渔脑回路疯狂运转，不出三秒钟时间就给出了答案，而且这个名字他说了两次，目的就是加重自己不可更改的意念。
“丑小鸭？”李玉玲身为人母，自是对那些童话故事了解的极其透彻。“这个名字会不会……”
楚渔见她欲言又止，不禁笑着鼓励道：“玉玲，不用那么遮遮掩掩，有什么意见你就说出来，我不会怪你的。”
听得楚渔所言，李玉玲鼓足勇气陈述道：“我们做的是化妆品，意在让使用它的消费者能够变得越来越美，而名字里加入一个‘丑’字的话，会不会引发消费者的抵触情绪？”
说到这，李玉玲显然还没有把内心全部想法吐露而出。
“接着说。”楚渔点头示意道。
李玉玲咬了咬牙，壮着胆子继续说道：“或许楚先生你是想用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寓意，来间接表明我们所生产的化妆品效用极高的特色，但不可忽略的一点是，所有人心里都非常清楚，童话故事里的丑小鸭最后之所以能够变成白天鹅，是因为它本身就是天鹅，而不是受到外界因素的影响和通过自身不懈的努力才成为一只鹤立鸡群的‘鸭子’。”
话音落下，赵乙年和唐修杰一起用点头的动作来表明自身的立场。
投票结果“鲜艳分明”，这次楚渔的决策，显然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得到三人的认可。
只不过……楚渔其实有着他自己独一无二的理念。
“首先，玉玲能够在我面前不遮不掩的说出这番话来，我感到十分欣慰。”
“其次，我依旧坚定‘丑小鸭’这个名字的想法。”
这一刻，楚渔的表现似乎有点“以势压人”，可赵乙年三人更加关注的是，他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来说服他们。
楚渔摇下车窗，掏出一根冬梅牌香烟将之点燃，轻吐一口烟雾后，轻声解释道：“单论‘丑小鸭’这三个字，自是无法吸引消费者的注意力和好奇心，而没有以上两点，就无法让产品形成足够强大的‘可购买力’。”
“不过，毋庸置疑的是，每个品牌都会拥有伴随它名字的一句广告语，你们在设计产品包装以及推销广告的时候，可以在名字旁边加入一句话。”
“每个人，其实都是一只白天鹅。”
“我们要做的就是用‘丑小鸭’这个噱头，来留住消费者的目光，再用广告语来打动消费者的心。”
“当然，这些都是无足轻重的‘花招’罢了。”
“只要第一批消费者体验成功，那么通过他们的口，一传十十传百，用不了多久我们的产品就会推广开来，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们再利用网络媒体平台以及各种影视广告插播的方式，把推销力度搞大，我们想不赚钱都不行。”
言罢，楚渔又抽了一口烟，烟雾在他面前萦荡间，让人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此时此刻，赵乙年三人终是彻底服了楚渔的“脑袋”。
“时间差不多了。”不及三人开口说话，楚渔拿起刚刚被他放在旁边的“小板砖”第二次看了看时间。“再有任何问题，你们随时通过电话跟我联系，务必谨记，我这个人讨厌等待，也讨厌失败，所以你们三个人的任务会非常艰巨。”
“知道你这个老板不好伺候。”赵乙年难得“大胆”的跟楚渔开了个玩笑。
车内气氛活跃起来，但却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们说笑了。
等赵乙年等人提着行李下了车，楚渔忽然打开副驾驶上的车窗，然后把身体往前探去，遥遥冲着三人呼唤一声。
三人回首，楚渔目光灼灼的盯着赵乙年、唐修杰两人。
“你们两个爷们儿可别忘了，脚下的这座城市里还有些东西等着你们自己回来拿。”
说完，楚渔坐回驾驶位上，指间夹着的烟头被他毫无素质的远远弹飞，尚未烧尽的烟头处，燃着一点赤红的火星。
他摇上了车窗，只看到了那点火星的飞速升起，没有去看它的陨灭。
他不接受陨灭。
……
送别赵乙年三人后，楚渔驱车一路返回凯达大厦，而在他回来之前，整个凯达大厦里已然炸开了锅。
只不过，基于公司规章制度的严格规范下，凯达员工们没有把心里活动表现的太过明显，但在暗处，尤其是那些男员工们，简直不能再“激动”。
“小关，你听说了吗？昨晚咱们公司发生了一件大事！”
“昨晚？昨晚下班我就回家了啊，我哪知道发生什么大事。”
“我靠，你是不知道，我和峰哥昨晚在餐厅看到了……”
“你们两个别卖关子行不行？”
“卖‘关子’？就算卖你，谁肯买啊！？”
“滚蛋，爱说不说！”
“哎哎，怎么开不起玩笑了呢，小关，我跟你说，昨晚在餐厅，我和峰哥看见楚渔又搭上一个外国妞儿，那妞儿长得俊不说，还胸大屁股大，啧啧，简直就是万千男人梦寐以求的极品美女！”
“楚渔？就是和总裁、薛总监都传有绯闻的那个小年轻？”
“楚渔都来公司多久了你还不知道他？喊他‘小年轻’，你怕是活腻歪了！”
“嘁，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是，后来呢？楚先生和那个外国美女有没有发生啥？”
“给你怂的，没什么了不起的你还改口叫‘楚先生’？！发生倒是没发生什么，但是我们就看他和那个外国妞走的挺近的。”
“对了，外国妞是谁？也是咱们公司的同事？”
“我今早问了人事部的同事了，说是总裁助理。”
“那她今天来上班了吗？”
“我哪知道，正好待会我有个文件要给总裁送去，顺便给你们刺探一下军情。”
……
三位男职工站在大厅角落，凑到一块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当他们看到楚渔手里颠着车钥匙走进大门时，立即慌张的止住了对话，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快步离去。
见此一幕，楚渔不禁疑惑的看向他们。
“嗯？难道又发生什么和我有关的爆炸性新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