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良久,最终雷东先败,收回了目光。
楚渔咧嘴一笑,慢步走到牢笼擂台门口处,踩着台阶,主动钻进了擂台当中。
韩管家见到楚渔的刹那,汗毛直立,松弛的神经立即紧绷起来。
“他已经输了,丑老头,你要是没打够,咱们两个过过招怎么样?”
楚渔含笑而言,地上的黑熊听了“认输”两个字,也不知拿来的力气,居然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再次立在了韩管家面前。
“我……我没输……”
韩管家收回放在楚渔身上的目光,浑浊的眼神一凛,当即便要出拳轰断黑熊最后一口气。
届时,楚渔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霎时间来到韩管家身侧,同样挥出一拳,攻向后者右侧太阳穴的部位。
由于楚渔这一招刻意放慢了速度,因此韩管家才得以有余地快速闪避,逼退的效果达到,楚渔单手撑住黑熊晃动的身体,而后面朝缩到擂台边缘的裁判说道:“把他送下擂台,但是不要放他离开。”
裁判不知所措,目光穿过铁网,看向雷东。
雷东眼神中划过一抹阴鸷的光彩,冲着裁判点了一下头,后者会意赶紧跟台下的“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不多时,黑熊便被强行抬了下去。
清空了擂台上的闲杂人等后,楚渔没急着和韩管家动手,而是走到擂台边上,俯视着台下坐着的雷东,眯眼笑道:“肾亏东,我觉得打擂嘛,两百万三百万的玩起来没劲,要不我跟你赌一把?”
雷东仰头看着楚渔,神色古井不波道:“你想怎么玩?”
楚渔搓了搓手,兴致霍霍道:“很简单,我和你家这条丑老狗打一场,赌注五百万。”
“可以。”
雷东一秒钟都没犹豫,当场应下,随即,他招手叫来身后一名西服汉子,简言两句,便让其去车里拿钱了。
楚渔把雷东的言语尽收耳中,不由得流露出一副“惊诧”的表情问道:“你就不看看我有没有带够钱?万一我输了,最后没钱给你怎么办?”
“没关系,你输了的话,我不要钱。”
雷东予以回应,楚渔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他知道对方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楚渔转过身去,对韩管家说道:“丑老头,你赶紧做做蹲起啊、俯卧撑啊什么的,活动活动筋骨,省得待会没打两下你这把老骨头就先散架了。”
韩管家不言,双手负于身后,像个蹒跚老者,浑浊的目光不离楚渔身上一秒,生怕这个实力恐怖的年轻人会对自己突下杀手。
不多时,西服汉子左右手各拿两个手提箱,回到了雷东身边,后者仰首示意,西服汉子便是走到牢笼门口,把那四个箱子扔了进去。
楚渔瞥了一眼那四个箱子,复而对裁判说道:“把箱子打开,我得先验验货。”
裁判依言走到手提箱旁,逐一打开,当里面一沓沓红票子映入场内观众眼帘后,所有人都为之疯狂了。
台上足足有五百万现金,而取得这五百万现金的方式很简单,只需打倒擂台上的那个老头子即可!
奈何,方式简单,却也粗暴。
黑熊的一击不敌,已是让在场众人再无小觑韩管家之意。
而韩管家,其实和他们的心理一样,只不过对待的人物不同。
“咱们开始?”
确定好箱子里装的是钱而不是纸,楚渔扭了扭脖子,仍是那副人畜无害之色,宛如邻家大男孩邀请隔壁老爷爷下一盘象棋般充满善意。
韩管家不留痕迹的吞了一口唾沫,上次在圣迪夜总会,楚渔神鬼莫测的速度,惊世骇俗的力量,让人难以理解的高明医术。
一切的一切,都在宣示着楚渔的不凡和强大。
韩管家自知他可能不会是楚渔的对手,无奈大敌当前,他身为雷东手底下的一条狗,在有人向自己主子挑衅的时候,他除了张口去咬,根本没有其他第二个选择。
楚渔见韩管家眼神飘忽,不知又在琢磨些什么,干脆不去管他,把手往自己那件白色T恤上一抓一扯,露出了他那完美的身材。
何以称得“完美”二字?
八块棱角分明的肌肉平铺在楚渔小腹,上身其余各处,也都如顶级雕塑家用小刀打磨出来的流畅线条,无需精密专业的仪器测量,任何一个眼睛能正常看到事物的人在见了楚渔的身材后,都难免会生出一种莫名的惊叹之意。
台下的夏歆,也是头一次看到楚渔赤着上身的样子,自诩从来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而花痴的她,在这一时刻……
花痴了。
似乎感受到了美人火热的目光,楚渔忽然转身,看向擂台下的夏大美女,两人视线相触,夏歆仿佛被抓个现行的小偷般匆忙别开了脑袋,但她俏脸上的粉红,却将其刚才的作为和此时的心情全部出卖。
见状,楚渔微微一笑,心中自得道:“哼哼,渔哥就不信没有女人能扛得住我这身材的攻势。”
想罢,他又望向韩管家,嘴角上扬,瞬展攻势。
“给你准备的时间足够长了。”
这句话从楚渔嘴里全部说出的时候,他的拳头已经落到了韩管家面前,后者一看闪避不及,便只能抬起右手手臂,横在了楚渔拳面所及之处。
其实,韩管家的这一反应,完全可以说是漏洞百出,他身形来不及移动,手臂又挡住了视线,假如楚渔变幻角度,把拳势转到其胸口,或者用另一只手去攻腹部,韩管家无论如何都难免得遭受巨大打击。
而这番和黑熊先前对阵韩管家时同样的出招,就因为速度的不同,让韩管家无法采用相同的方式予以还击。
幸运的是,楚渔没有“耍阴招”,这一拳实打实的砸在了韩管家横起的小臂之上。
不幸的是,这一拳力道实在太过刚猛,直接把韩管家打的在擂台上倒滑了出去,待他后背撞在铁网上,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响声才止住退势。
韩管家陡然放下右臂,垂在了身侧。
他感觉自己的这条胳膊……
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