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薛晴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楚渔直接开门见山道：“晴姐姐，你现在帮我出一份有关我每年可获得提成金额的收入证明，不需要太过具体的数值，金额方面写一亿元华夏币就行，证明开完以后，随便找个公司里的人送到华商银行和宁区分行来。”
薛晴简单问了一下楚渔要收入证明的原因，得知他要办理金龙卡后，也没多说什么，直接答应下来着手开展后续事宜。
待得通话结束，楚渔看向那位孙行说道：“你们分行如果对外提供金龙卡的话，是不是需要跟华商银行总部报备一下？”
听完楚渔刚才在电话里说的那些，孙行的心开始变得愈发忐忑起来，但这并不影响他对前者的疑问做出回应。“是的先生，华商银行每一个分行或支行，在为客户开具金龙卡之前，都需要先和总部报备，而且只有客户提供的证明材料真实有效，我们才可以着手激活新的金龙卡。”
“那行。”楚渔点点头。“你现在可以向你们银行总部报备了，就说和宁区分行这边，有人要开办金龙卡。”
话毕，全场旁观者火热的目光立时集聚到了楚渔身上。
廉价的穿着，落伍的手机。
谁能看得出楚渔是个能在未来十年内身价可过亿元的青年才俊？！
而且……他刚刚在电话里说话的意思好像是，他在一年之内，至少都可以获取上亿的提成金！
他究竟是卖什么的？为什么能取得如此巨额的提成？
孙行至今仍不免有些犹豫。
每一位金龙卡拥有者，对于华商银行而言都是一项强有力的隐性投资，而且他们每一个华商银行分部，假如能够出办金龙卡的话，相应银行当中的业务经理及银行行长都可以得到一笔不错的优厚福利。
可问题是，自己现在上报了这个信息，万一待会眼前这位年轻人拿不出证明来办理金龙卡的话，他岂不是等于向总部虚报了假消息么？
其间牵扯的麻烦实在太多，孙行不知道该怎么做出当下的决定。
“先生，您要是想要开办金龙卡的话，还是等拿到证明材料以后我再向总行报备吧。”
孙行现在跟楚渔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把“你”换成了“您”，足以见得，后者在其心目中的地位，俨然因为金龙卡的缘故，大大拔高了一截。
楚渔眯起他那双狭长阴柔的眸子，立在原地没有说话，目光扫视过在场所有用“怀疑目光”注视自己的人，最终不可置否的说道：“随你，只不过你们现在越让我不痛快，待会可能受到的投诉就越严重。”
孙行眼皮一跳，细思顷刻，立即脸上挂起了微笑上前邀请楚渔道：“先生，不如您先随我去二楼休息一下？”
“可以。”
楚渔满口答应下来，继而越过孙行身侧，率先举步往楼梯口方向走去，孙行紧随其后，走之前瞪了银行小胖子一眼，临了还不忘让其他银行工作人员招呼大厅里的顾客继续开展相应业务。
上了二楼，孙行快走几步，将楚渔领进他的办公室内，两人分座而落，孙行打开茶几上的热水器，开始为楚渔准备起茶水来。
“还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把热水做上以后，孙行依靠在沙发上，面朝楚渔笑而问道。
“楚渔。”
楚渔简短作答。
孙行追述道：“楚先生，不知您如今在哪里高就？”
“凯达集团。”
四字落定，孙行心头又是一惊。
他可是清楚记得，就在不久前的日子里，刚有一名凯达集团的“双职总监”在华商银行和宁区分行办理了金龙卡。
倘若楚渔也是凯达集团某位总监级别的人物，那么他办金龙卡这件事，多半是真的了。
“凯达集团……我记得前几天有位叫薛晴的凯达集团总监刚在我们这里办了一张金龙卡，楚先生您认识她吗？”
听到“薛晴”这个名字，楚渔笑了起来。
认识？
那是我现任女朋友……之一好不好？
“在公司里见过几面。”
楚渔保持着自己低调的处事原则，含含糊糊的给出了回答。
孙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开始对楚渔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倘若后者也是凯达集团高层人员的话，怎么会只跟薛晴见过几面呢？！
心有不解，他便追问道：“冒昧的问您一句，您在凯达集团就任什么职位？”
楚渔咧嘴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他那盒又要见底的冬梅牌香烟，抽出一根放在嘴里，却没着急将之点燃。“司机，总监司机。”
虽然楚渔故意提及了“总监司机”的职称，但听在孙行耳朵里，仍未免显得有些太不够格。“楚先生既然知道金龙卡的开办条件，那么在您自身薪酬方面……”
“你刚才没听到我打电话时说了什么？”
楚渔单手把玩着那个一块钱一个的打火机，打火机在他右手五指中间穿梭不断，上下翻动，看的孙行那叫一个眼花缭乱。
“您的意思是，您在凯达集团除了司机的职位以外，还有其他工作？”
“嗯，偶尔随便卖点凯达集团的货物而已。”
“货物具体指什么呢？”
“黄金。”
“哦！原来您也做销售啊！”
孙行恍然，在楚渔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假如能把销售做好的话，那的确是可以获得其他职业人员几年甚至十几年都挣不到的财富。
“啪——”
楚渔手上转动打火机的动作骤然停止，随即伴随着一声脆响，点燃了他嘴里的那根香烟。
烟雾升腾，孙行“殷勤”的把茶几上那个烟灰缸推到了楚渔面前。
说实话，若非楚渔今天在大厅里说出了有关“金龙卡”的信息，孙行不会像现在这样好茶好水的招待他，但正因为前者道出了有关金龙卡的一切，所以孙行才摆出这么一副低姿态来与之相处。
而且孙行心里早就做好了决定，一旦稍后楚渔提供不出有效的收入证明，那他定会让这厮为“伤害自己手下员工”而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