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自内心的感慨一声后，楚渔收了收脸色，笑眯眯的冲着岳灵婉乖巧道：“就是……小婉婉，你应该记得五年前亿燃集团和中百集团那场营销大战吧？”
尽管岳灵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到这件事，却还是点了点头回答道：“知道，那个时候我还没有上任凯达集团总裁一位，但是在很多商业材料的案例当中，已经把那场商界中的‘惊天之战’当作了范本，供后来学习工商管理专业的新人研究学习。”
见岳灵婉对那件事并不陌生，楚渔得意一笑，继续问道：“既然你看过那场战斗的案例，应该知道卢坤江是怎么取胜的。”
“一个月内，连续转变了三种不同的营销手段。”
“这种做法，给你的感觉如何？”
“疯狂，非常疯狂。”
能让往日淡漠对待一切人事物的岳灵婉发表出这种评论，不得不说，卢坤江的“商胆”之名，却有不虚之处。
不过让冰山总裁诧异的是，当她发表出自己内心真实的评论之后，楚渔这个“贱人”脸上的笑容居然一下子变得更“贱”了。
“嘿嘿嘿……”
满屋子，都萦绕着一股难以挥散的“贱意”。
“楚渔，你再笑的话，我就把你嘴巴撕烂。”
岳灵婉一言落定，让“楚大贱人”陡然止住了笑声。
“咳咳。”楚渔干咳两声，以此来掩饰心理上对岳灵婉的“畏惧”。
“你应该也记得我说过，五年前，我曾经来天金市执行过一次任务，就在那段时间，我在路边天桥下，看到了头发乱糟糟、浑身酒臭的卢坤江。”
“当时我看他穿得人模狗样，可言行举止却不似他那种人应有的姿态，好奇之下，走近跟他说了句话，接过这小子愣是张口就要找我借两百块钱去买酒喝。”
“当时吧，其实我也没打算把钱给他，可是一看他那怂样儿，善心泛滥，就帮他买了几罐啤酒。”
“钱我没打算要回来，为了不让自己太亏，就陪他坐着喝了两罐。”
“聊着聊着，他跟我说起了自己面临的愁事，然后我就好心点拨了他一句，让他做事的时候把手放开点，不要拘泥于那么多所谓的规则，毕竟规则嘛，大部分是叫人用来‘守’的，但也有一部分是用来叫人‘打破’的，商场如战场，遇到僵局了，就唯有出奇，方能制胜。”
“后来的事情就是你们在书本上看到的那些事情了，一个月内连续对集团旗下所有经销商发布战略转变，动作之大，稍有不慎就会把公司拉进无尽深渊，所幸那小子没有让我失望，最终还是把胜利果实塞进了自己嘴巴里。”
轻描淡写的一番叙述，却令岳灵婉心境产生了极大的动荡。
“你是说，亿燃集团和中百集团的那场营销大战背后，有你的影子？”
楚渔听罢，在岳灵婉惊诧的目光中豁然起身，窗外阳光正好移到他站立的位置上，而后楚渔煞有介事的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又转过身来对岳灵婉说道：“你瞧，渔哥哥虽然身子骨看着不怎么壮硕，但影子却高大威猛的紧咧！”
“……”
得到自己想要的全部信息后，岳灵婉沉默以对，拿起手边的座机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叫大厦里所有集团高层放下手里工作，马上来会议室开会，另外，联系一下全国各地的股东及总监级别以上的管理人员准备进行视频会议。”
“好的总裁。”
秘书回应岳灵婉一声，继而她在桌上整理了一下早就准备好的会议材料，起身对楚渔说道：“走，跟我去会议室开会。”
“又开会？！”
“少废话。”
……
不多时，会议室里聚齐了所有凯达集团高层管理者。
岳灵婉位于主座之上，她的旁边，是搬了把椅子陪同相伴的楚渔。
一如上次开会时所发生的情景相同，对于楚渔的出现和所坐位置，引发了无数高层人员的质疑，但是经过上次的会议“内容”，已经再没有人敢对楚渔的存在表示不满。
“接通视频。”
岳灵婉跟一侧拿着屏幕遥控器的秘书招呼一声，继而后者便接通了远在全国各地的凯达集团股东及高层。
“我们直入主题。”
岳灵婉拿起手边那份跟亿燃集团签订的有色金属购销合同原件，从手边的薛晴开始，逐一往后传阅。
薛晴作为签订这份合同过程中的全程跟进者，自然无须查阅的太过仔细，接下来的时间，每一名坐在办公桌上的凯达集团管理者，都使用了差不多十几分钟的时间，把合同大致扫了一遍。
之所以不把合同复印，给每人人手一份，是因为岳灵婉想要借这份合同，好好打一下某人的老脸。
合同传阅过程中，岳灵婉面朝屏幕里的那些不在场高层们说道：“各位的电子邮箱里，我定时发送了一份合同材料扫描件，相信各位现在应该已经收到了。”
话音落下，屏幕里那些年龄有异、性别不同的高层们立即拿起手机或者平板电脑，依照岳灵婉的指示，随同翻阅起合同材料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岳灵婉正襟危坐在椅子上，默默打量着所有看完合同的高层人员是怎样一个反应，同时也任由他们之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楚渔坐在岳灵婉身后，仰面躺在那把舒服的皮椅上，张着嘴巴眯着眼，一副昏昏欲睡之态。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那份合同终于送到了脸色愈发难看的采购部总监王骁手里。
王骁阴沉的目光扫过那些满脸兴奋之色的凯达管理者们，继而抖了抖手里的合同，定睛仔细查阅起来。
看到甲乙方公司名字的时候，王骁就忍不住睁大了双眼，当他一条一条把合同全部看完，终于是再也按捺不住内心震惊了。
“什么？！每年我公司要向亿燃集团销售八十吨黄金？！”
王骁惊疑出声，喊出了在座所有人心中想问的话语。
对此，岳灵婉只是淡然点了点头，确定合同上的信息道：“没错，以后每一年，凯达集团都将会给亿燃集团提供八十吨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