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开场白很俗套，但也很有趣。”
秦昊在电话那头笑言一句，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打算陪楚渔好好“玩玩”。
楚渔微微耸肩，不可置否道：“接下来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秦昊一愣，哑然失笑道：“你怎么就确定我会继续和你谈下去？”
“因为不谈下去，你会后悔。”
“哦？”
“那就我先说。”
一番简短交流过后，毫不担心秦昊会突然挂断电话的楚渔捏紧了话语权。
“燕金市乃华夏之都，同时也是华夏国经济最为强盛的几座城市之一，在这座城市里，打头的一共有五大家族。”
“秦家是其一。”
“秦昊，今年二十三岁，在秦家同辈人中排行末尾，年纪虽小，但自幼便表现出了不俗的商业天赋，颇受秦家老爷子以及秦氏集团内顶梁柱的关注和看好。”
“18岁时，因不满于家族内斗，不忍看到家中族人反目成仇，故而独自走出秦家羽翼庇护，拿着自己仅有的那么一点积蓄，于燕金市内注册创办了彩蝶娱乐有限公司。”
“由于初期资源匮乏，彩蝶娱乐只能签署一些圈内的过气老人，和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后起之秀。”
“刚开始的时候，驮着彩蝶娱乐这座大山的你，在前进路上步履维艰，不过你并没有放弃，而是向着自己的目标咬牙坚持着，单从这一点来说，你也是个值得尊重的朋友……或者敌人。”
“后来，你在深陷绝境之时，随手在棋盘上落了一子，本以为你创业的故事就要因此画上句话，却不成想这‘随手一子’，不仅把棋局救活了，还为你将来的功成名就打下了坚实基础。”
“我所说的转折点，你应该知道指的是谁吧？”
言至于此，电话那头越听越惊的秦昊皱起眉头，不答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和秦家的关系？”
“很意外？”楚渔笑眯眯的回道。
秦昊抬头看了眼办公室紧闭的大门，而后压低嗓音，换了个较为端正的坐姿说道：“离开秦家之前，华夏商界内很少有人见过我，而知道我身份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既然你能说出这一点，便足以证明你为了调查我下了不少功夫，那么我很好奇，跟我从未有过任何交集的你，想找我谈什么？当然，我要提醒你的是，别以为知道了我的身份就可以拿这个威胁我，你应该明白，一旦秦家小少爷的名号抛出去，对我而言完全可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听完秦昊的分析，楚渔摇了摇头道：“我没那么无聊，就算你肯受到我的威胁，以你现在的个人资本，能够带给我多少利益？一百万？一千万？还是一个亿？”
“一个亿你还嫌少？”秦昊逐渐意识到了“来者”的“不善”和“不平凡”。
“坦白的说，一亿华夏币对我根本就一点意义都没有。”楚渔决定曝出自己的身份，以此来向秦昊表明心中真诚。“刚才自我介绍的时候忘了告诉你，我持有炎黄集团百分之一百的股份。”
听得此言，脸上始终不曾流露出太多异色的秦昊，身体瞬间猛地一颤。“你就是炎黄集团董事长？你确定你说的炎黄集团，是发售‘丑小鸭’和‘雪无痕’的那个炎黄集团？”
“如果没有第二个炎黄集团做化妆品的话，那就应该不会闹出你想象中的乌龙事件。”
说完，楚渔又将话题扯回原点道：“好了，现在我的身份已经明确，想必你也不会再认为我会拿‘秦家小少爷’的身份要挟你了。接下来，我们谈谈彩蝶娱乐那棵摇钱树的事。”
听楚渔把自己比喻成一棵树，坐在他腿上的沈巧巧，当即便忍不住吹响了“反击”的号角。
“哎！你别掐我啊！”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电话那头的秦昊给听懵逼了。“什么？”
按住沈巧巧的娇嫩柔荑后，楚渔干咳两声掩饰尴尬道：“没什么，咱们说到哪了？”
听完楚渔的来意，秦昊自作聪明道：“楚董今天是打算跟我谈谈化妆品代言的合作么？哦，对了，说实话，代言丑小鸭和雪无痕的那位，长相、气质等各方面都堪称无可挑剔，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花大价钱……”
“打住。”楚渔默默感叹于薛晴的魅力同时，及时拦下了秦昊的后续说词。“首先，我的产品代言人并不打算蹚娱乐圈这趟浑水，她帮我代言产品，完全是暂时缓解我的燃眉之急而已，其次，关于代言合作一事，我的确有这个想法，只不过相关事宜具体实施起来，应该不会按照你的思维逻辑去展开。”
愈发疑惑的秦昊，只觉自己脑子里的浆糊越积越多，他现在可以说是完全摸不准楚渔的套路了。“你究竟想干什么？作为炎黄集团的掌舵人，你应该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和我聊天上吧？”
“巧巧在我身边。”
“巧巧在你身边？哈哈哈……楚董，开玩笑之前，你是不是得先打打草稿？”
楚渔没有理会秦昊的质疑，而是把手里那块“小板砖”送到沈巧巧耳边，示意她帮自己证明所说言语的真实性。
自觉有负于秦昊栽培的沈巧巧眼神慌乱，犹豫两秒钟后，才硬着头皮跟前者打招呼道：“秦董，我是巧巧。”
“你……”在没有深入交流、没有亲眼见到沈巧巧和楚渔待在一起的前提下，秦昊也可以凭借前者那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天籁之音来确认对方身份。“你跟万蓉不是去天金市找潘霸道了吗？”
提及“潘霸道”三个字，沈巧巧立刻哑火。
楚渔拿回话语权，笑着回答秦昊的疑问道：“是我把巧巧在潘霸道身边抢回来的。”
一句话里，有两个字颇为耐人寻味。
抢。
回。
“抢”字说明楚渔和潘霸道发生了冲突，“回”字则隐含着沈巧巧原本就应在他身边的深刻意蕴。
秦昊是个天才。
所以他能把握住与人交谈过程中的每一个关键要点。
“楚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跟潘霸道站在了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