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乙年提出的问题，楚渔不是没有想过。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有解决办法了。
“炎黄集团自成立至今，发展速度从未停歇，虽然我们吸取了凯达集团的教训，在人员招聘上下了极大的功夫，但不可忽视的一点在于，即便公司有乙年你这个从事化妆品行业多年的老总把控全局，仍无法解决团队不成熟的问题。”
楚渔这番话，赵乙年深以为然。“没错，咱们公司里，起码有三成的人是转行过来的，他们在化妆品领域上，专业知识有待培养，实操能力有待提高，可以炎黄集团目前的发展形势来看，我们似乎并没有太多时间等这些人成长起来。”
“那么……我们就需要一个专业的团队去带动企业走向成熟。”
楚渔眯起他那双狭长阴柔的眸子，跟他在一起混的久了，赵乙年也是对他这个标志性动作有了更为深刻的了解。
“你是不是已经想到办法了？”
楚渔神秘一笑，冲赵乙年眨了眨眼说道：“禾北王家这个最大隐患已经解决掉了，在这拥有将近七千万人口的省份里，炎黄集团基本上已经可以说是站稳了脚跟，我们不可能永远呆在这个小地方闷声发大财，更何况，以前失去的东西，咱总得想着把它拿回来不是？”
赵乙年听的云里雾里，根本搞不清这位年轻老董在算计什么。
楚渔揉了揉肚皮，以“炎黄集团董事长”的身份向“炎黄集团总裁”下达指令道：“肚子饿了，赶紧叫两份外卖。”
“靠！这点小钱你也算计？”赵乙年嘴上鄙视着楚渔，动作却是十分诚实的掏出了手机。
楚渔嘿嘿一笑，得意洋洋道：“小钱不算计就攒不下大钱，乙年啊，往后你要是跟玉玲走到一块，也得学会理财了知道不？现在孩子们的竞争多激烈，万一你俩将来有了小baby……”
“滚滚滚。”赵乙年被楚渔说的老脸通红，赶紧制止了这厮没个正经的胡侃乱侃。
不多时，外卖送达，楚渔跟赵乙年脑袋对脑袋，在茶几上填起了肚子。
突然，楚渔没头没尾的说道：“这周末，你和修杰跟我回一趟天金市。”
赵乙年心头一颤，拿着筷子的右手抖了抖。“回天金市做什么？”
楚渔看也不看他，趁赵乙年不注意的一刹那，将其饭盒里的肥嫩鸡腿给夹走了。“去月煌，拿回你落在那里的东西。”
“我没落东西在……”
起初，赵乙年没回过味来，等他理清思绪，便是将后话全部咽回了肚子里。
拿着筷子的那只手，悄然紧握。
……
当天下午，楚渔和赵乙年吃过午饭之后，便离开了后者的办公室。
不过，他并没有转去岳灵婉或薛晴那里“调戏”美人，而是走到十楼厕所里，点燃一根冬梅牌香烟的同时，把电话给远在章家口的“探子”穆丞打了过去。
几秒种后，穆丞接通电话，楚渔分明听到，那边传来一阵激烈打斗声。
“喂。”
“忙着呢？”
穆丞发出声响，楚渔含笑相问。
闻言，穆丞扭头看了眼正在房间里“切磋武艺”的温柔和李天磊两人，不由得笑着回道：“不忙，前几天你不是派来一个叫李天磊的大块头么，他正和温柔……呃……切磋。”
“与其说是‘切磋’，倒不如说是单方面蹂躏更为妥当吧？”
李天磊和温柔两人，除了第一次切磋时，李天磊堪堪抗下了温柔的全部攻势之外，往后所有的战斗，就都变成了毫无公平可言的“虐菜”。
基于这般情况在前，楚渔方才说出如此不给李天磊留颜面的评价。
穆丞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然而还没等他开口，不远处便传来了李天磊那嗓音浑厚的求饶声。
“靠！不打了！不打了！小妮子，你磊哥我发誓，以后就算你让我两只手我也不跟你切磋了！”
听罢，楚渔愣了愣，随即仰头大笑。“哈哈哈……李天磊那小子也太怂了吧，温柔让他两只手都不敢打？”
穆丞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如果把你跟李天磊的位置对调，别说让两只手，就算再加上蒙着眼睛，你也会和这大块头做出一样的选择。”
“这么说，最近这段时间，温柔又进步了不少？”楚渔是温柔在深色世界上的引路人，把这小姑娘拉进来的决定，始终是楚渔一块心病，因为正如李天磊当初所说，以温柔这般年龄的花季少女，更应该呆在校园里享受青春，而不是把青春消磨在血腥杀戮中。
然而，令楚渔感到无奈又庆幸的是，温柔不仅坚定不移的选择踏进深色世界，而且在学习深色技能过程中，还展现出了极其过人的天赋。
有些人，天生就是做厨子的料，你给他一把破烂菜叶和几种普通调料，他便能给你做出一锅香喷喷美味汤水。
同理。
也有那么一些人，天生就是能够在深色世界里呼风唤雨的料。
比如温柔。
穆丞往距离温柔、李天磊以及“观众”阮天乐三人较远的地方走了几步，继而小声向楚渔禀明情况道：“章家口这边的任务，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全部搞定了，在此过程中，我们几个尽量不动杀念，可是总有那么一些人……反正经过这次实战，温柔那丫头变沉稳了，也变得……”
“变得什么？”
“血腥味更足了。”
“意料之中。”楚渔默默叹息一声，到了这一步，温柔这丫头，可就再也没回头路可走了。“情报网构建的怎么样了？”
说到自己主攻的领域里，穆丞这“深色世界里第一情报王”的腰板不由得挺直了起来。“从今往后，章家口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尽在你我掌控之中。”
楚渔嘴角微扬，举起燃着的香烟深吸一口。“很好，这么看来，你组建情报网的本事的确很强，原本我以为你可能还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把班底组建成功。”
“那你未免就太小看‘探子’的本事了。”
“事情解决完了，就尽快回来吧。”
“尽快的意思是……”
“下午五点，准时在训练场地碰面，哦，还有，记得带上你教出来那些的情报教官。”
“这么着急？”
“我有一种感觉……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