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投资方的事情，我已经听岳总和薛总监说过了，他们在没有得到我们正式回复之前就取消合作意向，无非是因为有人从中作梗罢了。”
在场众人都不是蠢人，楚渔此时稍加提点，他们便领会到了其中深意。
赵乙年沉吟片刻，继续说道：“炎黄集团第一战就打的如此响亮，会有人眼红找事也无可厚非，不过我所关心的事情不是有没有给咱们投资，而是关于产品出口以及实地营销的问题。”
“说说看。”楚渔饶有兴致道。
赵乙年简单组织语言，环视众人一遭后说道：“我们公司的生产规模正在着手扩张当中，刚才楚先生也说了，在将来的某一天，丑小鸭在相应化妆品细分市场内的销售量，总有销售速度放缓的那一天，而再想达到销售高峰，就必须等到消费者们用完手头上的产品才行，简单来说，华夏市场虽大，却无法让炎黄集团真正吃饱。”
仍然处于学习状态中的营销总监李玉玲一听此言，马上有所领悟道：“赵总的意思是想要出口产品？”
赵乙年看向她，笑着夸奖道：“李总监很聪明。”
李玉玲脸颊微红，略有紧张道：“哪……哪有。”
楚渔眼神“暧昧”的扫过两人，隐隐间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发生在公司里了。
“在成立炎黄集团之前，出口产品、占领国外市场份额的事情就已经在我构想当中了。”
听得此言，在座众人尽是不免用一种震惊无比的眼神看向楚渔。
成立公司之前就想到这一问题了？！
因此一点，赵乙年等人不禁开始回想公司成立以来的种种大小事宜，凡是经过楚渔之口的事情，要么得到圆满解决，要么就是早在他意料之中。
假如公司发展至今的一切，全部都在按照楚渔的计划进行着……
可怕！
这个人太可怕了！
明面上说做一个实实在在的“甩手掌柜”，但初期所有可能给炎黄集团带来巨大转折的要点，他其实都在紧密关注，并且时刻跟进！
念及此番种种，楚渔的形象在众人心中便是不由得再度高大了一截。
“楚先生，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发布产品出口指令？”赵乙年身子前倾，情态稍显激动道。
楚渔摆摆手，回道：“产品出口的事情不着急做，我们还没走到那一步呢。”
赵乙年心有不解，试探问道：“是因为那些进出口货运代理公司不跟我们合作吗？”
“不，就算他们没有取消合作意向，我也不会同意跟他们合作。”楚渔的想法愈发让人猜之不透。
在座众人都是炎黄集团的“开朝元老”，有些事情需要暂时隐瞒，但有些事情却无需藏着掖着。
因此，在面对众人投来的疑惑目光时，楚渔简作思虑，复而开始向众人做出解释。
“首先，之所以不急于进行产品出口，原因有二，第一，国内市场的需求量还没有达到饱和，如今又要进行‘雪无痕’的批量投产，生产力量不足，暂时无法支撑我们对外出口，第二，随着国内市场的逐渐打开，丑小鸭以及之后的雪无痕，必定会扬名海外，我们要做的就是让那些国外消费者们感到压抑，他们越是压抑，将来我们进军国外市场时的爆发就会越猛烈！”
“当然，产品出口必然取得的巨额收益，也是我留作使用的一招后手，以防将来需大量资金时却无资金可取。”
听完这一解释，赵乙年情难自抑的拍手叫好道：“妙！妙极了！”
楚渔扫了赵乙年一眼，没好气道：“妙什么妙？这些事情原本是该我来思考的吗？”
赵乙年神色尴尬的挠了挠脸颊，小声反驳道：“不是你告诉我们要加快炎黄集团的发展速度，我以为‘慢工出细活’这种道理不适合我们了。”
“行，算我没说清楚。”说句心里话，楚渔从不怀疑赵乙年的管理能力。“我们公司现在的发展速度就已经十分迅速了，往后的日子里，当快则快，当慢则慢，快与慢之间的线由你们自己把握，力求在迅速壮大公司的同时把基础打好。”
赵乙年点点头，问道：“刚才你只说了‘首先’，‘其次’又是什么？”
“其次……”
开讲之前，楚渔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随即对李玉玲说道：“玉玲，到了午饭时间了，你帮大家叫几份外卖。”
李玉玲点头应下，拿出手机便开始操作起来。
其间，楚渔不忘提醒道：“记得开发票找修杰报销。”
李玉玲答应一声，这时唐修杰面朝楚渔推了推眼镜框，稍有不满道：“你这董事长好不容易回公司一次，难道就不该自费请我们吃顿饭吗？”
面对众人集聚到自己脸上的“审视目光”，楚渔苦笑着摇了摇自己的手机说道：“我这老古董没法上网，怎么帮你们叫外卖？”
“你可以付现金。”唐修杰“友善”提醒道。
楚渔瘪瘪嘴，双手入兜，掏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摆到了会议桌上。
别墅钥匙、身份证、烟盒干瘪的廉价香烟、打火机、华商银行金龙卡、保时捷和科尼塞克的车钥匙……
外加一堆“不见红”的零散钞票。
“噗嗤——”
见此一幕，薛晴忍不住笑出声来，刚点完餐的李玉玲也是不禁掩口偷笑。
赵乙年、樊经纬两人瞠目结舌，唐修杰眉头微蹙。
冰山总裁的嘴角，若有若无的往上勾了一下。
“你们见过比我更穷酸的董事长吗？”
“铁公鸡总监”唐修杰不依不饶，推了推眼镜框后，毫无同情之心道：“据我说知，你那张金龙卡里应该还有几亿华夏币，所以你现在的穷完全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
“我……”
楚渔欲辩无词，其实以现在的科技发展情况来说，只要他买个智能手机，就再也无需携带现金外出付款。
可问题在于，他不能随便使用智能手机。
因为一旦悬命榜榜首的位置泄露，那他所处之地，势必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他，不能让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遭受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