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笼罩着一层薄雾,寒月散发摄人的妖气,天边不知是谁的一声哨响,滑破夜的宁静——
一只白雕在空中振翅盘旋,最终垂直而落,苍劲有力的鹰爪瞬即扎进男人有力的臂弯中,鲜红的血液顺着鹰爪滴滴流淌。
舞刑顺手从腰间布袋中掏出一块生肉,白雕振翅飞扑,月夜拉长了两者的影子,宁谧中一切显得诡异。
他望向远处,忽然看见凌仓宫的婢女竟然大排长队,从无极殿中走了出来,她们在幽静的空地中滑步而过,队中间……有一顶四人抬的轻纱粉轿,这轿子引了他的目光。
他蹙起眉,一挥手,随即,身后便落下四五个蒙面之人。
这四五个人的身手各个不凡,他们落地不语。
舞刑仔细端倪着前方一行人,忽然轻声开口道“你们在这盯着,慕枫一走出无极殿马上去通知我。”说罢轻身一跃,便在白玉护栏之上踱步随跑。
严若涵被人绑着拉推进了轿子中,她也不知是去哪,只隐隐的在心里感觉到到一种不妙。
果然不待片刻——
四下无人的一方空地,众人停住了步子同时也将轿子落下,两个婢女将严若涵拉了出来,瞬即一座四四方方的祭台呈现在眼前,她心一惊——怕是今天真要死在这里了?
如果是这样,还不如死在尹孤魂的手里——
火台高筑,根本轮不到她做任何反应便已经被人拉到木柱之前,虽说是木柱,可是也比她粗上好几倍。
她挣了几下,硬是被人活生生的死绑在柱子上,
看看这些人,跟僵尸一样,半点表情都没有;
“疯子,一群疯子,放了我,放开我。”她试图挣脱。可竟是徒劳一场,很快的她就失了力气。
——第一次莫名其妙被抢其中就这么死了,第二次竟然还来,她是招谁惹了;一想到自己的悲惨的身世,不用他们动手,她自己都能气死过去;
当‘万事俱备’之后,一个白衣少女拿着火把走近火台,严若涵瞪大了眼睛怎么都不相信自己这辈子又要结束了,听说被火烧的人死相极度难看——她长的也不是特别好看,在在火海里一炼外焦里也焦的——如果真的没救了,她情愿被火烧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
“喂。你们要杀这女人得先问问我。”
猛然间
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穿透耳膜,这个声音她绝对不会听错。心一惊,竟然没勇气抬头看他。
众人抬头望去,不远处的房檐之上,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正不羁的望着他们。
其中一女子大声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凌仓宫。”
那人双手交环叠在胸前,轻身一跃竟然形似落叶般的从屋顶缓缓而下,落于众人面前。露出一抹邪肆之笑:“慕枫是不是把你们这些女人关在宫里宠幸太久了,竟然不认识你们的死敌?”
严若涵真是无法接受他这得口没遮拦的死性格,不管多长时间,她都消受不了。
众女面面相觑,瞬间脸上都染上红晕:“狗嘴中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你是找死。”话音刚刚落下,月光便反射了几道青白剑光,晃的人头头晕目眩。
然而,远处的白玉护栏之上——
另外一身黑衣的男子正撇着嘴角露出一道没有温度的弧,冷哼了一声,喃喃自语的似乎在说着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