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守在道:“只是我们若是离开了,他们二人醒来就会跑掉,但我绝不能离开严姑娘半步。如此一来我们又怎么通知少堡主呢?”
严若涵看了看眼前那被点了穴道的女子,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道:“我看不用那么麻烦,只要问清楚他们的来意就好了。”转头,她盯上那娇小的女子询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为什么要在酒里下药?”
欧阳守闻听此话,瞬即一指解开了她的哑穴,厉声道:“言姑娘在问你话,若你不说我就杀了你。”
那少女眼睛翻白,倒是打定了主意,一副什么都不打算说话的摸样;
见她此状,严若涵眼球一转,便劝道:“杀了她没有何用;欧阳守!我听说暗月堡有狼洞虎穴还有蛇窟跟极乐牢房,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欧阳守一怔,本来不懂的脸上也立即显出明白她意思的的表情:
“我没进去过,但进去过的人不是死无全尸就是被凌虐到残废。”
“凌虐到残废?你说的是极乐牢房吧。”她故意撇了一眼那女子,看见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与欧阳守使了一个眼色,欧阳守点头道:
“是,里面全是少堡主捉来的淫棍,据说已经有两三年没有女人了;最近啊,那些色鬼似乎都开始玩男人了,那些男人每天被搞的七荤八素,不但荒谬而且禽兽。”
“哦?好可怜哦,我虽然是女子,可也明白没有女人享乐的日子到底还是空虚的,我看,不如我们把她带回暗月堡,让她伺候一下那些人怎么样?!”
“恩……说的也对,极了牢房里的十几个男人会叫她此生难忘。”
严若涵与欧阳守的一搭一唱的说辞,传到那女子耳中,竟逼得她脸上忽的一阵黑青,忽的,她喊道:
“你们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严若涵在尹孤魂身边待了这么久,多少也学会了些逼供的方法,见她脸色铁青,她笑道:
“除非你说出是谁让你们来的,为什么要在酒中下药,下的究竟是什么药,不然你看我敢不敢。”
那女子冷哼了一声道:“想诱我的供,没门,除非你们杀了我,不然别想从我嘴中知道任何事。”
严若涵并不生气,她反而还是笑,那笑容诡异而阴冷,马上她喊道:“欧阳守,脱掉她的衣服。”
……
欧阳守突然浑身一震,脸色泛起了红光,不禁后退了好几步道:
“严,严姑娘,你饶了我吧,我是剑痴,可不是花痴。”
“我只是叫你脱她的衣服,放心,我不会逼你乱来的。”
欧阳守看了一眼那女子,面色为难道:
“这……不太好吧。”
“这这那那的,如果你不脱,我就帮她脱喽。”
……
“那好啊,严姑娘,还是你来吧。”
“如果我脱,你就把她吊在尹家门口。”
啊?
欧阳守忽然吃惊大喊,心中暗道:严姑娘是跟少堡主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吧?现在竟然学会了这么多缺德招数。
“你们敢。你敢碰我,我一定找我主子杀了你。”那女子咬着牙,狠道;
“就怕你等不到那天。”说着,严若涵真的动手去撕扯她的衣服,女人撕扯女人的衣服,看的欧阳守忍不住要想入非非。
“你,你住手,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女子拼了命的叫喊,扭曲身子,左摇右晃,挣的绳子发出一阵阵紧绷的摩擦响动;
“哇。好白。”严若涵撕开她胸前那些布条,眼见着她真的露出雪白的胸膛,不禁发出感叹。
此时的欧阳守已经迅速别过头去,心里要老命的念着,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
“疯,疯子,放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总可以了吧。”
……
……
……
果然,缺德招式虽然对视死如归的人没用,可一般人都受不了。
欧阳守是这么想;
严若涵也是这么想;
而这一点,是尹孤魂验证的……
“是谁派你来的?”严若涵就坡下驴马上问道;
“是妃暄女王派我来的,她要救舞二小姐出去,顺道……”
女子的话刚说到一半,忽的……
酒窖之中的烛光不知为何闪烁了一下,等到烛光再次亮起之时,严若涵回过头来一看,不由得被吓的血色从脸上褪去,忍不住的尖叫起来。
听到此声,欧阳守迅即转身一看,那两个人女子喉咙处正插着一只箭——死鱼一样的眼睛正瞪着严若涵。
发箭的方向,那里唯一可以躲藏的地方便是一只大木桶身后,显然那人也是跟着进来的,可他却全然没有发觉;
而此时那里已经空空如也,再次转过身来,欧阳守一惊,他平时看惯了死人,都觉得这样的死法可怕;
摸了摸那二人的鼻息,这一箭显然在瞬间就要了二人的性命,可竟然一滴血都没有溅出来,这一点就连他都无法做到;
能够将此事做的如此干脆利落的人,想必一定是个绝顶高手;
“舞宁果然在这里,我就知道。”严若涵失口小声嘟囔起来;“我看一定是那个妃暄女王杀人灭口。”忽然她在欧阳守背后冷不防的一声,着实吓了欧阳守一跳;
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平静道:“严姑娘,你没事了。”他回头望她,觉得她分析的很有道理;“我以为你会被吓得六神无主。”他笑道;
严若涵偏偏摆出一副神气的表情道:
“喂,好歹我也是跟着啊魂出生入死过的,这点事早就习惯了好不好。”
“那严姑娘刚才还叫那么大声?”
“我是突然看到才会被吓到的嘛,奇怪,我怎么觉得这里有点冷呢,我看我们应该尽快把这件事告诉啊魂才对。”
见她想走,欧阳守忽然一把扥住她的胳膊沉声问道:
“严姑娘,你就没有想过要破坏这场婚礼,阻止少堡主跟被人成亲吗?”
听他此话,严若涵忽然急道:“你为什么这样问?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为什么?你难道就想看着少堡主娶别的女人的吗?”虽然少堡主的心里只有她一个,可她这样平平静静的无风无浪似乎也不是一个正常态度;
对于他的质问,严若涵有自己的理解:
“不,我当然不希望,可我也不要他讨厌我。我宁愿守着他对我那么一丁点的愧疚,也不要他用鄙视的眼光看待我。”
“而且,他曾经说过‘如果不能相信他,就恨他好了’有这句话在,我总觉得他是有事要做才会这么对我。”
“坦白说,就算是我是自欺欺人好了,我始终觉得他对我没有那么无情。”
闻听她话,欧阳守安然的低头浅笑道:
“少堡主能得到严姑娘这样一位红颜知己实乃修来的福分,请严姑娘依旧这么想,等到日后,一定会明白少堡主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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