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发簪?”他装糊涂。
“就是我那个很特别的紫色的簪子,上面还有颗很大很大的宝石。”
“没见过。”他答的爽快,一口否决;
“真的?”她怀疑。
“当然。”
虽然他说的肯定,可更像是一种早已准备好的应付,严若涵根本不相信,当她还想继续反驳的时候,他却俊脸一沉,忽的迎上一副严肃的表情,侧头道;
“谁?”
门外,那人举拳跪道:“是属下。”
那人正是暗影之中的凛。
他自然是听出那声音,便冷下一张脸开口道:
“宝宝我带回房间去,你安心煎药好了。”
“啊魂。”严若涵担心,却叫不住他;她已知道自己的担心没有多少用途;
门外,尹孤魂提醒凛道,有些事,是严若涵不需要知道的:
“有什么事等离开这里再说。”
凛只是跟着他,听他此话便答道:“是。”
他们走的很快,一晃的功夫人已在房间之中。
尹孤魂将宝宝放回摇篮竹床上,才又开口道:“人找到了?”
“是,属下已经将那女人带到了绮罗堂。”
很好,他低首浅笑:
“这个狡猾的女人,你是怎么捉到她的?”
“属下并没有捉到她,只是捡到她。”
“捡?”
“是,属下碰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人打的只剩下一口气,丢弃在乱葬岗。”
“是谁做的?”
“属下只打听到她人在哪里,其他的并不清楚。”
“那她现在呢?”
“属下已经请了大夫为她治疗。”
尹孤魂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谁会如此做,如果有人能恨她,直接杀了她不是更好,可是她没死;既然想要杀了她,却又没确定人到底是死了没有就扔进乱葬岗,显然有些说不过去。
“你去南房找到欧阳守,跟他要几颗药,给白诺服下,尽量保住她这条命。”
“是,属下这就去办。”
严若涵端着药回到房间的时候,凛已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招呼的擦身而过,她只觉得这个人阴冷的可怕。
房间里,尹孤魂摇晃着摇篮竹床;
严若涵愣了一会儿,才走进来。
有的时候她真的觉得一个争夺天下的男人是可怕的;
自从他们发生关系那天以后,他就从没在住过她这里:“为什么还不回去休息?你还有没做完的事吗?”
“恩,很多。”
“可是已经夜深了。”
“我知道。”
“我想你也很累了。”
“恩。”
“我知道你什么都不会告诉我,所以我也不想问了,你如果想留下继续看宝宝就帮我把药给宝宝喝了。”
他接过那碗药,一股刺鼻的药味飘来:“这小家伙会喝这么难喝的东西吗?”
“所以要你帮忙。”
“怎么帮忙。”
“让他做起来,躺着喝药会呛到。”
尹孤魂照着严若涵说的,将孩子扶起来,叫他坐着,严若涵则用汤匙一勺一勺的为他喝药,可这药到底是苦的,有些大人都喝不下去,更何况这小家伙,在喝下第一口之后,他一点也不合作的紧闭上嘴,怎么掰也掰不开了;
严若涵与尹孤魂几乎是费上了身上所有打架的力气才将一碗药顺利的灌入他的肚子里。
可代价就是,小家伙几乎用哭声抵抗了大半宿。
他大概想说,他要**,反对‘恶势力’!
无计可施之下,只能逼的两个人将门窗关紧,干脆躲到了屋子外面……耳不听为静……
房间外,走廊中,窗沿下,严若涵屈着身子坐下,困意十足:
尹孤魂坐在她身边,见她昏昏欲睡的样子,干脆一把搂她过来,叫她睡在自己肩头:
严若涵并没有惊讶,因为……她真的好困:
“为什么我现在一点也看不懂你呢?”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你忽然对我时好时坏的?”
“可不可以不要娶舞宁,不要。”
一阵轻如烟云的话语飘渺传来,然后听见女人熟睡之后安稳的呼吸声,尹孤魂爱怜的吻下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