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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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砖搭成石塔笔直的通往天上,从漆黑的洞口冒出滚滚浓烟。只要有一个出现,那么方圆十里都会是如此。这不是地狱里的场景,而是元年812年的加尔巴。”——皮埃尔.约瑟夫《死城》。

这是著名作家皮埃尔.约瑟夫在《死城》中描绘的加尔巴。这部小说以写实主义展现了整个北境,在文学大家圈里获得了极大的赞誉。作者皮埃尔.约瑟夫还获得了北境现代小说之王的称号。

“嚓,嚓…嚓。”富有节奏的铲土声还在寂静的墓园里慢慢地回荡。不远处趟着这座墓园的看守员,不过此时他头上顶着一个大包,还被人用麻绳绑了起来。

男人叼着烟费力的干活。现在是是十二月份,墓地上已经被盖了一层厚厚的雪。就算是扫开了上面一层,往下挖依旧是冻土。

这可是个大工程,他这样想着。

他连夜买了一张前往加尔巴的火车票,花了差不多二十个小时才到这里。因为去火车站的时间有点晚了,他只好在火车站附近的旅馆住了一夜,顺便解决了洗漱问题。

爱德华.夏洛克笠用尽力气往下挖,直到他感觉铲子的尖头碰到了某些坚硬的物体。

“找到你了。”他把烟头吐掉,用手扒开上面的积雪。

在北境私自倔墓是违法的,但是这个男人显然没有什么法律意识。

通过墓碑上锈迹斑斑的名字就可以知道这座坟墓的主人是谁了。墓碑上原本的名字却莫名其妙被划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个陌生的名字:格诺德拉.布莱克。不过字迹粗犷又凌乱,而且字迹极端暴力,像是醉酒流浪汉的所作所为。

但是夏洛克笠知道这个墓的主人原本是谁,他对加尔巴简直在熟悉不过了。加尔巴的街道就和他家的后花园差不多。在他印象里,加尔巴大部分建筑都被他爬过,当然这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一个康茂德人那为什么会埋葬在这里?这点夏洛克笠的倒是很清楚。因为这里埋葬着的是他的老朋友,那个康茂德的魔鬼,被称作先知的男人——“约翰.亨特”

夏洛克笠终于撬开了棺材。但是在他面前的不是已经化成白骨的尸体;里面的主人已经不翼而飞,留给他的只是一张上了年代的纸和一张照片。

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把照片和纸一起拿了出来。那是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就好像昨日重现:上面一共有四个人。女人穿着雪白的婚纱,脸上的笑容和搂住她腰的男人一样灿烂。然后就是爱德华.夏洛克笠他自己,那几年很少有笑容的他第一次扬起了嘴角。最后才是约翰.亨特,原本他应该长眠于此的。

他把照片收到大衣口袋里,开始阅读那张便条。

“致:屠夫爱德华.夏洛克笠与白狐莱拉克。”

“如果你们两个人之中有人找到这张纸条的话,就说明我的计划已经失败了。或者说,它就从开始后就没有成功过…进攻加尔巴精神病院是个错误的决定,我的欲望令我自己都深陷其中。在圣殿之枪乔纳森.福尔摩杰牺牲后,我意识到是时候要解散“黑暗骑士”这个团体了,其实我拿夏洛克笠的退休当做了一个借口。我并不想让大家觉得我太过软弱,于是我自造了自己的假死。在墓碑上刻上了约翰的名字,让所有人都以为我已经死了。”

“有些话要写给爱德华.夏洛克笠,如果是莱拉克你看到的话就帮我转告他吧。就是爱德华你猜的没错,福利院那个小孩确实是我安排的。他父母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危险,想在临终前把女儿托付给我。可是我并不是一个带小孩的料,所以我想来想去决定把这个小女孩托付给你。”

“我在皇室那边帮你挂名了工作,每个月你都会有固定的俸禄…还有在富人区的那间屋子,你不会真的以为每个月都要交房租吧…其实克洛伊太太都帮你把房租都存在银行里了。”

“还有莱拉克,很抱歉造成你爱人的死。乔纳森是是见过最最英勇的勇士和猎手,他低调和善良的性格教导了我一生。我在琳琅拜的唐斯顿街提你买了一栋你丈夫名下的房产,如果是夏洛克笠你看到的话,希望你能帮我转告她…”

“还有很多事情在这张纸里也写不完了,我需要离开加尔巴一段时间,去重新一些事情。”

“即使我们的计划失败了,但是我相信将会有更多像我们一样的去完成那件伟大的使命。这种东西就像是影子,只要你还活着,它就会像幽灵一样跟着你。”

“我当初在珑之国的时候曾经听过一个词…叫做宿命,我想写在这里是最好不过的了。”

“我有一个朋友说过,我们自始至终都逃不出命运的手掌心,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以上。”

“你忠诚的约翰.亨特。”

夏洛克笠把这张纸前前后后审查了几遍,确认没有其他的线索后。他给了那个墓碑一脚。

“操!”

他的预感果然是对的,康茂德里没有人能知道他的过去。除了约翰.亨特,他是一个无所不知的魔鬼。

夏洛克笠当年亲眼看到约翰.亨特下葬,还在他的墓碑前哀悼了几天几夜。现在事实告诉他约翰.亨特居然他妈的活着?

“真见鬼…”他抬头自言自语道“乔纳森.福尔摩杰…你敢相信约翰.亨特没死吗?”

在乔纳森.福尔摩杰下葬后莱拉克几乎哭干了眼泪,那时候他们才刚结婚不久,记忆里还是夏洛克笠当的伴郎。他们在小小的基地里举办了低调的婚礼,约翰充当神父,并且依靠他的才华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婚词。随后就是加尔巴精神病院事件后的血翼事件,福尔摩杰战死,莱拉克远走琳琅拜,初代黑暗骑士遭到重创。在不到一个月后,约翰被人刺杀,但这一次只剩下爱德华.夏洛克笠了。

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他的生命被切成了好几段。小时候痛苦的经历一度摧毁了他,直到他遇见了维托.卡西奥,但是康茂德大火烧掉了他的希望。于是他兜兜转转来到了加尔巴,认识了可以为之托付性命的伙伴。他以为自己已经找到归属了,却依旧逃不过那该死的命运。”

而且没有猜错的话,这个魔鬼还有可能接触过自己的女儿。可是约翰究竟在哪里?现在他在不在北境还是个未知数。

当务之急是要赶回康茂德,他要和叶莫尔德好好谈谈。

但是夏洛克笠还不知道,等待他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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