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从西疆来的杀手连夜开车离开了燕京,从燕京到西疆走高速大概2700多公里。三个人一路换着开人歇车不歇,再加上一路各种违法超速,仅仅用了十二个小时就回到了西疆。
古丽娜瞒着乃力雇了三个杀手,每天都盯着那部插着不记名电话卡的电话发呆。上午十一点,那部电话忽然传来刺耳的铃声。听到铃声的古丽娜几乎是扑过去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
“人我们杀了,照片在我这里。”
“我派人去取,剩下的钱拿给你们。”
“可以,但是按照民族的复仇传统,我们给你带回来了那个人的一只耳朵和一只手,如果你不需要的话,我们就自己处理了。”
“我要!我要把那双只肮脏的手埋在我儿子的坟墓前。”
“再加五万,不讲价,而且这些东西我们要亲自交给你。”
已经被复仇冲昏了头脑的古丽娜一口答应下来,双方约定了时间地点之后,古丽娜带了两个一直跟着自己的警卫员,开着车直奔约定的地点。
今天是巴扎日,古丽娜脸上蒙着黑纱巾,手里拎着装现金的女包,将车子停在路边急匆匆的赶往约定的地点。两名警卫员带着枪,一边默默的为古丽娜分开两侧的人流,一边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情况。
古丽娜带着警卫员走进一家伊斯兰餐厅,找到临窗的一号包厢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坐着两个人,看见古丽娜带着警卫员走进来,连忙站了起来。
两名警卫员将手按在腰间,枪套的搭扣开着,显然是准备一旦发生意外就第一时间开枪。
两名杀手看见两个警卫员的动作,不以为意的将手中的一叠照片递给古丽娜。
“只找到这么一个机会,杀掉了一个目标,任务太困难了。”
古丽娜接过照片,看了看侧躺在血泊里的叶天,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管以后什么时候,只要你们有机会还能杀掉剩下的几个人,我一样会给钱。我要他们都死!一个都不剩!”
古丽娜看完了照片,抬头问道:“耳朵和手呢?”
为首的杀手拍了拍放在桌子上的包:“在这里,用冰袋包着。钱呢?”
古丽娜以为两名杀手是害怕自己会赖账,连忙将手中的女包递过去。
其中一名杀手接过女包装模作样的清点了一下钱数,对自己的同伴点点头道:“没问题,都对。”
为首的杀手点点头,动作十分自然的打开桌子上的包。
他眼神的余光已经看到两名保镖双臂收紧神情严肃的盯着包,做出随时准备射击的姿势。
“天气太热,我们一路还要躲开巡查,所以就把东西放在鸡脚的冰袋里了。”杀手一边说着,一边慢慢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很严实的泡沫箱。古丽娜急忙接过来打开泡沫箱,里面果然放着一堆白花花的生鸡脚和几个大号的冰袋。
两名保镖在看到鸡脚和冰袋的一瞬间,心中下意识的放松了警惕。
就在这时,杀手忽然从桌下抽出一支带着***的手枪。在古丽娜完全没有反应的情况下,扣动扳机连开了三枪。第一枪命中心脏位置,第二枪第三枪打中的都是古丽娜的头部。三枪过后,杀手毫不犹豫的向古丽娜左后方的保镖开枪,同样一枪命中头部。
在这种情况下,剩下的一名警卫员反应就算十分迅速了。自己同伴中弹倒地的瞬间,他迅速掏出手枪一边躲避一边开枪还击。
古丽娜带来的两个人不仅是自己的心腹,还是军区里射击比赛的前五名。无论射击速度和精度,都堪称一流。
两声枪响,两名杀手脑袋被打开了花。整个人迅速失能倒在地上,眼神中的神光一点点消散。
保镖警惕的走过去确认了两名杀手是否死亡,然后才回到古丽娜身边。
巨大的枪声被热闹的大巴扎吞没,就连坐在吧台上懒洋洋跟客人聊天的老板也只是好奇的向包厢的方向看了看。
在门口装作卖苹果的杀手听到枪响,不动声色的从果篮里捡起两个苹果走进饭店。
同伴没有第一时间给自己打电话和两声枪响,预示着两个人可能已经被对方带来的保镖干掉了。
最后一名杀手快步走到包厢门口,拉开了手里卵式手雷的拉环。在心中默数了三秒,杀手悄无声息的将包厢门打开一个缝,直接将手雷扔了进去。
82式卵式手雷的1600颗钢珠,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对屋里一个完全没有防备的人所造成的伤害是致命的。
‘轰’的一声巨响之后,包厢门被巨大的冲击波直接打碎。杀手眯着眼睛透过烟雾观察了一下,转身迅速离开。
手雷的爆炸声终于惊扰了屋里屋外的人,再加上杀手蒙着脸意乱慌乱的边喊边跑,许多不明真相的群众顿时尖叫着四散逃开。
四散逃开的群众很快就发生了踩踏现象,现场乱作一团。剩下的一名杀手则借着慌乱悄悄离开了大巴扎。他最后回头望了一眼火势很凶猛的包厢位置,叹了一口气消失在人流当中。
燕京时间下午两点,叶总长的第一机要秘书姚平打来电话。
“叶天,西疆军区乃力司令员的妻子古丽娜被人在闹事区的饭店枪杀,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叶天跟叶总长身边这位第一机要秘书没怎么打交道,而且两个人还没熟到可以拿起电话这么说话的地步。
“姚秘书,俗话说捉贼拿赃。你张嘴就说是我做的,那我可不可以反过来怀疑是你背着叶总长偷偷做的?因为你跟古丽娜有一腿,这次她意外怀孕非要逼着你跟她结婚,你就找杀手杀了她。”
“你他吗放屁!”姚平出身军人世家,从小就戴着主角光环长大,何曾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你他吗放狗屁!”还没等姚平继续说话,叶天拿着电话扯着脖子骂道:“你他吗第一天进总参?还是书读的多读傻了?拿着电话就问我人是不是我杀的。证据呢?谁让你给我打电话这么说的?你要是敢跟我说是叶总长让你给我打的,信不信我他吗过去抽你?你是叶总长的第一机要秘书,这种要承担政治风险的话不经过脑子就直接说?你他妈第一天在总参呆着?”
三个胖子被叶天吵醒,纷纷从房间走出来看热闹。
“叶天,你跟他废什么话。”肥猫趴在电话边上喊道:“你电话不是一直开着录音么?拿着录音去找总长,去找你师父师兄,或者主管的国总理。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见过,但是没见过这种无脑拿着鸡毛当****的。”
被叶天当头骂了一顿,姚平只感觉被气得天旋地转,十分失风度的挂断了电话。
“这傻逼怎么能跟在叶总长身边,而且还弄成了第一机要秘书?”挂了电话,叶天打电话让酒店送餐到套房,四个人边吃边聊。
“不知道,这个人不太熟悉,叶总长似乎也没特意介绍给我认识。”叶天修长的手指比划了一个二:“两种可能,一种是叶总长对他有防备,或者不喜欢他那种做事风格所以没给我介绍。第二种姚平就是来总参镀金的,挂着第一机要秘书的头衔但是不接触机密,时间到了履历上有这么一笔就离开总参。”
“这狗东西以后会不会给你下绊子?”
听到二炮的话,肥猫嗤之以鼻:“这个姚平本想给叶天来一个下马威,但是却没想到叶天直接怼他。这种人大学里比比皆是,装逼装的都快起飞了。按照叶天这么说,应该就是第二种人。连最基本的功课都没做好,就敢瞒着总长给叶天下马威。还下绊子,这件事以后叶天直接就压他一头。他以后不绕着叶天走都算他胆子大。”
事实正如同叶天跟肥猫猜测的那样,姚平是来总参镀金的。姚平的老子姚红旗,跟叶总长是战友。当年为了掩护叶总长,后背和脑袋到现在还有三块弹片无法取出。这种生死战友的关系,叶总长自然要留在身边尽心培养。但是叶总长却不让姚平过多接触机密文件,而是选择让他多接触总参方面的各类事务和管理。
部队方面都知道,一旦这个人开始在总参接触各类情报工作和各类秘密工作,那么再向上就会有一层看不见的天花板。这层天花板就是意识形态形成的潜规则,没有哪个领导会安心的将重要位置交给一个搞情报工作出身的人。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人之前接触了多少保密信息,手中和脑子里还有多少保密的东西,这些东西里,有没有跟自己有关系的东西。
所以叶总长留姚平在身边但是却不让他接触过多的情报工作,其目的第一是培养他的能力,第二也是告诉有心人,姚平在自己身边并不接触机密事件。
下午一点,叶总长主持召开局里的一个会议。姚平接到西疆那边电话的时候,叶总长正在台上发表重要讲话。所以姚平给叶天打电话完全是出于自己的意思,并没有任何领导授意他这么做。他没接触到叶天的高级情报,所以对于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家伙一直印象不好。部队讲究令行禁止,可是这个家伙似乎从来都无法无天。
可是没想到下马威没成功,自己踢到了一块铁板。
“嗵”姚平狠狠砸在办公桌上,气得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