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挺直一点,你这是在组织救援和打击敌人,你这个样子跟俘虏没啥区别。”大山有些不耐烦的用英语对一脸汗水的摄像师说道:“你过来,给他再摆摆造型。”
摄像师连忙将摄像机放在三脚架上,弓着腰跑到康成面前耐心的摆弄着有些麻木的康成。大山跟小飞身上的煞气太强,人又没有耐心。因为没有参战没有开上坦克心情极度不爽,整个人脾气暴躁得就差动手揍康成了。
在曼巴第四军团被打得失去战斗力的第一时间,大山跟小飞就拎着康成出现在战场。熊熊火光映衬之下,遍地都是坦克和装甲车的残骸。被后续赶来盖里大部队打碎的尸体、集束**炸成碎块的人体、被大火烧成焦炭的尸体,让康成差点把胆汁都吐干净。
大山粗暴的掰开康成的嘴灌了半斤白酒,康成才脸色潮红的缓过神来。
然后,一组组根本就没受伤的伤员包扎着**着,十分无奈的配合着摄像机,将康成第一时间组织救助伤员的身影录了下来。
“你看看那老东西,再看看你。”很少说话的小飞都看不过去了,忍不住说道:“你要是有人家一半的水平,我们也省心了。”
康成抬起头,正好看见维索根双眼炯炯有神的指挥着摄像师如何对自己进行拍摄。负责此次歼灭行动的指挥官十分配合的跟维索根握手,然后,维索根立刻跑到一个脑袋上缠着绷带伤员的身旁,简单酝酿了一下情绪,眼泪就如同打开的自来水开关,哗哗淌出了眼泪。身边的恐怖的尸体和战斗之后的残骸对这个老家伙没有任何影响,一直到老家伙摆拍完,看到摄像师对自己做了一个OK的手势,才站起来迅速擦掉脸上的泪水,投入到下一个拍摄场景当中。
“你小子就是矫情。”大山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康成的后脑勺上骂道:“这他妈可是为了你自己的前途,怎么的?还不用心?赶紧的,弄完了还要去州**呢。”
当维索根和康成出现在州**办公大楼,带着佣兵推门走进会议室时,被羁押然后解救出来的**工作人员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维索根不愧是狡猾的政客,他一脸坚毅又神情的扫过激动的人群,双手虚按着等待掌声熄灭。
“我亲爱的同胞们,对不起我来晚了。”维索根双眼垂泪,看的大山跟小飞心里一阵发冷。老家伙要是弃政从影,搞不好奥斯卡小金人都能捧回来好几个了。
维索根张开双臂,开始挨个和被解救出来的**官员拥抱,摄像师忠诚的将这一时刻记录下来。
“感谢我们英勇的军团长盖里和索拉。”维索根等众人的情绪都稳定了之后,邀请大家就坐。伸出手介绍一脸严肃举手敬礼的盖里和索拉。
“他们是尼日利亚中央**和博尔诺州**最忠诚的朋友和保护神,在危急时刻,应我的请求从边境进入尼日利亚,对无耻的曼巴和狡猾的图鲁发动了致命的攻击。在付出惨重代价之后,终于重创了曼巴部队。为我们博尔诺州重新赢得了安全。”
维索根大步走向康成,双手握住康成的手向大家介绍道:“这位是华夏石油的康成先生,他的英勇与顽强,让我深受感动。是他积极协调部队保护华夏国几百亿油气田没受到曼巴疯狂的攻击。也是他,协调部队在战火中救助了许许多多我们的族人。”维索根揽着有些心虚的康成,问一脸狂热的**官员:“康先生是不是我们的英雄?”
“是!”人群的情绪被调动起来,立刻有黑人官员身体有律动的开始跳起了民族舞。看着维索根一脸笑容的跟大家互动,大山用肩膀顶了顶小飞:“你说这些个黑鬼脑子是不是有病?刚从鬼门关跑出来居然还有心思跳舞?”
小飞也十分不解的摇头小声说道:“上学的时候说非洲贫困,现在看来一方面肯定是因为西方势力的破坏,另外一方面,这个人种骨子里就是散漫的。”
维索根对人性的把握十分精妙,等这些人释放完爆棚的激动情绪,维索根再一次大声说道:“那么现在,就让我们看看这次政变的元凶,卑鄙阴险的图鲁!”
会议室的大门打开,图鲁被两名士兵押着,低着头带着手铐走了进来。这位昔日无比辉煌的政客,在维索根的授意下被弄得十分的狼狈。为了配合摄像,维索根特意交代了士兵教会图鲁面对摄像机要如何说话。
“如果你敢不按照这么说的话,维索根先生不介意把你变成一具死尸。”图鲁本来就是个软骨头,本以为可以留在州**坐等曼巴胜利,结果却直接被俘虏了。
面对摄像机,图鲁磕磕巴巴的交代了自己如何被曼巴恐吓挟持,如何在无奈之下被迫与人民为敌。
维索根十分满的点点头,图鲁不过是一个弃子,在他被押送到法庭之前,他唯一最后的价值就是将曼巴政变再坐实一次。
康成和维索根根本就不担心图鲁会不承认自己的罪行,那些视频证据清晰有力,要不然两个人也不会铤而走险。兵败如山倒,图鲁最后的价值,就是成为维索根重新登上政坛的垫脚石。
“押下去!”维索根意气风发,对着摄像机大声说道:“正义和上帝,终究会站在伟大的尼日利亚人民这边。”
图鲁脸如死灰,政治跟军事是一样的。如果图鲁和曼巴获得了胜利,也会面对摄像头侃侃而谈,然后将这些人定了罪投进监牢。可是曼巴失败了,他所谓的精锐部队被歼灭,失去了武力支持的曼巴,就如同被拔掉了牙和爪子的老虎。等待他的,也是最终无法避免的失败。图鲁知道自己比曼巴的命运好一些,失败的曼巴如果没有国外势力介入的话,最终的结局就是被送上绞刑架。
要是当初我没有被曼巴蛊惑的话,图鲁被押出州**后门,最后扭头深深的看了看自己工作的州**,被士兵按住脑袋塞进了装甲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