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洪军被上了背铐和脚镣,蒙着黑色的头套重新住进了武警总队医院。叶天的这一枪可是让高洪军遭了不少罪。因为戴着*,而且又是*的小威力手枪,子弹在打碎了高洪军膝盖之后,弹头恰好卡在了他的膝盖关节腔内。
医生为了保险起见,给高洪军做了全麻手术,摘除了膝关节半月板和关节腔内的碎骨,取出变形的弹头又给他弄了个导尿管,床底下接上尿袋,才宣告手术结束。
这个状态,肯定是不能上飞机的。老连长跟上级领导汇报,上级领导又跟武警方面沟通,总院这边腾出了住院部六层一半的病房,专门用来监控高洪军。
为了保险起见,老连长还特意要求武警总院方面加派武警执勤人员,增设流动岗哨,却被武警总院方面打了个马虎眼拒绝了。
理由是一道门岗、一道住院部值班岗和六楼岗,三道岗足以防止犯人逃跑了。
武警方面也是憋了一肚子气,平时大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无事。但是今天山鹰特种部队居然带着装甲车和军车堵了总队医院足足几个小时的大门,而且没有证件进出都不允许,这就是红果果的打脸了。现在坊间都流传着山鹰跟武警总队起了冲突,山鹰直接调来大部队封了总院的大门,里面的武警挨个揍了一遍,结果武警总队连个屁都没敢放,任由这些特种兵打完人耀武扬威的开着军车离开。
这事儿属于有口难辩型的闹心事,你总不能拿着大喇叭喊,是特种部队过来抓捕逃犯,我们武警总队配合吧?
部队最在乎的就是脸面,虽然这次山鹰是迫不得已,但是这件事的确让武警总队下不来台。整个军事行动结束之后,山鹰要汇合政委参谋长,去向上级团级汇报,剩下的就只能依靠武警了。
老连长也是很无奈,暗地里又打电话沟通了省厅信得过的同志,在武警总院外围增加流动的明哨暗哨,高洪军嘴里有多少秘密,谁也不知道。
就这样平安无事的过了两天,第三天,医生宣布伤口愈合稳定,身体内没有感染迹象,明早就可以启程了,众人才松了一口气。还有一晚,熬上飞机就算胜利了。
夜幕渐渐降临,总院外面的小摊开始逐渐出来。各色的小摊摆成一排,许多医院护理的家属不愿意吃食堂的饭菜,就喜欢等小摊出来买点好吃的回去吃。
两个身材削瘦的中年人从远处走了过来,点了两碗米线,细细的吃完之后,站起来递给老板一张二十元的纸钞。
“给我几个硬币。”找钱的时候,一个个子稍高的男子笑着说道。
“好的,给你硬币。”老板将找过去的五枚硬币递给男子,将套上一次性塑料袋的口袋扔进垃圾桶,又麻利的将一个新的塑料袋套在碗上。
两个男子从武警总院的大门口路过,连停留的意思都没有。
二十分钟之后,两个男子轻飘飘的飞上四米高的院墙,然后如同一片落叶一般无声无息的落了下去。
两个人顺着茂盛的灌木丛来到一楼的窗户下面,看到东边挨着裙楼的病房都空着,便停在了窗户下面。
一个人把风,另外一个人将手里的硬币捏住按在玻璃上,然后迅速的划出一个圆圈。
高个子男子向后退了两步,猛地用双拳击打玻璃圆圈的边缘。第一层玻璃发出轻微的咔嚓声,一个玻璃大圆圈就这样被男子轻松的划了下来。
高个子男子又如法炮制,在第二层玻璃上划了一个圆圈,然后将第一层划下来的玻璃圆圈扒拉到一边,猛地一个鱼跃,双拳击打向第二层玻璃圆圈的同时,在空中将第二层的玻璃圆圈抱在怀里,落地的时候,被割下来的玻璃圆圈依然稳稳的被男子抱着,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放风的男子也是一个漂亮的鱼跃,身体没有任何剐蹭,直接进入到了病房内。
两个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打开病房门走了出去。
顺着步梯走到六楼,站岗的两名武警战士,一个站在临时搭建的写字台旁边,跟平时一个状态站岗,另外一个则有些懒散,坐在写字台后的椅子上睡眼惺忪。
两个人是两个小时轮流一班岗,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上下楼的人越来越少,整个楼道里静悄悄的。
两个人站在五楼半的位置,一个人抬手扬起一枚硬币,直接切断了布置在六楼天棚处的监控器线路。
两个人才从步梯转过一个弯走过来,立刻引起了站岗武警的警惕。
“站住,这里已经被划为临时军事禁区,没有首长的手令和电话,任何人都不允许靠近。”
两个中年男子愣了一下,装出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说道:“这里不是7楼病房吗?怎么成了军事禁区了?”
坐在写字台上的武警战士懒洋洋的说道:“老乡,这里是六楼啊,七楼在楼上。”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眼镜,又向前走了几步,戴上眼镜看了看门上的铭牌,恍然大悟的说道:“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这眼睛是高度近视,平时又不愿意戴眼镜,闹出笑话了。”说完,哈着腰又向前走了两步。这下,戴着眼镜的男子距离挎着*的武警只剩下不到三米的距离。
写字台后面坐着的武警战士昏昏欲睡,站岗的武警战士摇摇头,刚想继续劝他们离开这里,却发现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嘴角忽然扬起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
武警战士下意识打开保险,一道银光忽然从眼前闪过,然后,武警战士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迅速失能,喉咙处忽然有冒凉风的感觉,捂着喉咙的手忽然涌出大量的鲜血。
‘叮’的一声脆响,那枚激射出去的硬币在划过武警战士的喉咙之后,又嵌入了墙里。这一声脆响让坐着的武警战士吓了一跳,抬起头的时候,正看见一双干枯修长的大手向自己伸过来。
“咔嚓”一声轻微的响声,武警战士的脖子被中年男子一只手捏碎。
两个人轻轻将武警战士放在地上,又从容的将硬币直接从墙里抠出来用手轻轻一抹,将墙壁上的印记抹掉之后,才顺着走廊进入到高洪军的病房。
高洪军正疼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冷不丁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瞬间,刺眼的灯光晃得高洪军睁不开眼睛。
“你们是谁?”待适应了灯光,高洪军看到两个陌生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恐惧。
“我们是金三角的。”一名男子将眼镜收好,走到高洪军的身边:“该上路了,不要挣扎,一下就好。”
高洪军刚要高呼救命,一旁早有准备的男子直接将他的下颌骨卸了下来。
高洪军因为手被锁在床上,所以根本无法逃跑。
“金三角的韩将军,让我告诉你,暴露,就意味着死亡。”中年男子将高洪军的脖子微微抬起,干净利索的用力拧了一下,高洪军的脖子便以一个奇怪的形状被扭到了一旁,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