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将一层层的餐巾纸用手灵巧的打开,贴在阿美的脸上,然后又将车里的矿泉水细细的浇上去。随着餐巾纸越贴越多,阿美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整个人的头和身体剧烈的扭动,想甩掉脸上的餐巾纸。
叶天按住阿美的头:“要是想起来什么,就点点头,要是还没想起来,那就继续想。”
五分钟过后,阿美终于点头。叶天将餐巾纸撤掉,盘腿坐在阿美的面前。
“是高副厅长,是他发出的消息,我负责传递给金三角那边。”阿美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当窒息接近死亡的时候,阿美就已经顾不上别人了。
“靠!”营长一拳砸在坚硬的水泥墙上。
看叶天一脸好奇的表情,蝰蛇趴在叶天耳朵上小声说道:“国安的情报怀疑的是另外一位,结果没想到居然是高厅长,这老东西隐藏的真够深的。”
“按住她!”叶天冷着脸,将惊呼哀求的阿美固定住,又开始继续往阿美的鼻子和嘴巴上贴餐巾纸。
“妈的,还敢骗我们,老高那是我们自己人,他妈的还想玩挑拨离间,按住她,直接憋死挖坑埋茶园里。”
阿美听到叶天这话,反抗的更加的剧烈。在心理学上讲,阿美此时的心理防线早已经崩溃,叶天这么做,也只是为了保险起见。
“我真没骗你们!我平时根本就不接触毒品,所以上头找到我,就是因为我不做这方面的生意。”阿美仿佛是怕叶天再不分青红皂白的贴纸,语速十分的快。
“我们每次传递消息都是高厅长亲自约我,而且我们都不见面,他把消息写在一张纸上放在野花溪餐厅卫生间最里面的马桶盖水槽里,我随后进去把消息看完记好直接烧掉,然后买一张临时不记名卡打给金三角那边。”
“那边的情报员是不是已经死了?”阿美摇摇头:“我只是负责传递消息,而且根本就不是那个圈子里的人,我只知道是高厅长。”
叶天他们三个对视一眼,一枪柄又一次敲在了阿美的脑袋上。
“走吧,弄高厅长去?”三个人将防空洞的大门关好,叶天知道营长还是十分忌惮这种高干,有些摇摆不定。所以只好出言询问,却没想到营长一点都没有犹豫的点点头,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人必须要揪出来,否则隐藏这么深,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兄弟遭殃呢!”
叶天点点头,竖起大拇指。他知道像营长这种一直受部队影响的人,在原则问题上能够让步其实是很困难的。
叶天从路边搬过一大块巨石挡住防空洞的大门,就算阿美醒了,她也推不开这个门,只能等到早上有老乡上地干活才能听到她的呼救声。
三个人开动车子,营长拿出电话换了一张卡打了一个电话。
“华海路27号,省厅家属大院。”营长搓了搓牙花子:“他妈的,跑警察窝里劫人,不好弄!”
叶天漫不经心的抽着烟说道:“你告诉我具体位置,我自己去。”
“那怎么行,要去一起去,大不了我这个营长不干了。”
叶天摇摇头:“我是怕你俩拖我后腿。”
营长和蝰蛇:“。。。。。。”
皇冠酒店的混乱并没有传导到普洱市区,只是在主干道道口增设了临时检查岗哨。荷枪实弹的武警和特警穿着制服如临大敌,交警拿着荧光棒,指挥着过往车辆进入停车位进行检查。
蝰蛇将车子在距离岗哨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打开后备箱取出一套省武警总队的牌照挂上。上了车将叶天换到驾驶位笑嘻嘻的说道:“牌照半真不假,可是营长你和我的脸是真的。”
营长眯着眼睛点点头:“走吧,真要是遇到熟人,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雷克萨斯随着车流来到检查点,交警一看是武警牌照的大排量越野车,立刻挥动荧光棒让越野车进入旁边的停车位。
“你们支队有出警任务吗?”一个交警跑过去找武警部队的同志过来查车,顺嘴问了一句。
武警战士摇摇头:“先不说有没有任务,就这种排量的车,支队都没有,超标了!要不是假的,那就是认识武警的领导要的车牌。”几个人走过去,*枪口朝下,手指放在扳机护圈上,处于一种随时可以击发的状态。
“这地方当警察够辛苦的。”叶天忽然感叹了一句。
营长点点头:“这些毒贩子丧心病狂,反正抓到了也是死,倒不如挣扎个鱼死网破。很多缉毒警都不敢告诉老婆自己在干缉毒工作,怕毒贩报复,更怕老婆知道后离婚。”
营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所以这个害群之马,今晚豁出去我上军事法庭,也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这是总队的车牌。”武警走到驾驶室位置,叶天将车窗放下。
“请出示驾驶证行驶证,配合临检工作。”
武警敬礼,身后的特警持枪虎视眈眈的盯着车内的情况。
叶天还没有拿出证件,武警就认出了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蝰蛇。往后扫了一眼,又认出了老鹰。
“执行任务,给我们保个密。”蝰蛇一脸严肃的说道。
武警跟特种部队都属于现役的部队系统,老鹰和蝰蛇又是知名度很高的特种部队精英,今晚设岗的武警战士正好认识两个人,点点头用自己壮实的身体将驾驶室这边的车窗挡住。
“是要保密吗?”
蝰蛇点点头:“保密,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次行动是部队特别的行动,就我们三个人。”
武警战士点点头,挥手放行。
“什么情况?”
武警战士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车牌半真不假,是总队管后勤领导家的,这些年贪了那么多钱,连个远房亲戚都开上了一百多万的车,也不知道害羞,我呸!”
“嗨,这世道就这样,饿死咱们这些站岗的,撑死他们那些当官的。”
“也不知道这军改什么时候能开始,你说要是老宁上来的话,这部队的风气是不是能强?”
“那是一定的,老宁当年从西边小县城开始,就一直挂着部队的职务,这些基层的腐败官僚,他可是一清二楚,等着吧,再过几年老宁上台,这些人都跑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