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不是可以做出得到这样的结果,对于丁烛来说杀掉州长可能是既定的任务目标,是在她的游戏规则之内的,但是如果她当时不出任务,而是返过去去得利堡,参与暴动的话,那么会不会结果不一样?
如果这个设定是成立的话,可以不可以这么解释,杀掉州长是在游戏规则既定内的,但是参与暴动就是在游戏规则既定外的。
感觉到自己似乎已经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丁烛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在极度的活跃,当然,不单单是大脑的活跃,就连她的身体上也开始泛起了潮热。
这种潮热带来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它让丁烛开始有点坐立难安起来了。
她觉得,按照这个理论进行推断的话,那么在这个任务之中是不是说明她现在走的任务就是在她的游戏规则之内,那么在她的游戏规则之外的是什么?
是反抗这种不人道的制度吗?
或许是的,不,应该是有很大的可能是的!
一瞬间,一种醍醐灌顶的清明从丁烛的天灵感上猛地流泻了下来,带给了她无法言喻的爽快,她将车子靠在了路边下了车,不停的深深的吸着气。
尽管丁烛不会抽烟,但是她现在却非常想要抽一支,试图用那烟草来麻醉自己已经无法平复的心情。
许久之后,丁烛终于让自己趋于了平静,她再一次坐进了车里面,她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这件事是自己一个人能做的吗?
显然不可以。
这种事就算是自己想到了,但是要靠着自己一个人的能力显然是没有办法完成的,一个人在凶悍,那终究只是一个人,她现在需要盟友。
而最好的盟友就是在嘉州岛里面还活着的二十个人。
当然,这二十个人中不见得是每个人都跟她想的一样的,至少,还有很大一部分的人是跟陈少平是一个想法的,他们还在那个自己的游戏规则中挣扎,他们想要取得这场游戏的胜利,而不是取得这个事件的胜利。
如此看来,就算陈少平的战斗等级非常高,但是从这个方面来说,他到底是落了下成了。
想通了这件事情之后,丁烛决定开始调整自己的目标,将那从这场游戏中取得最后的胜利的目标暂时转移到了寻找更多的盟友。
相比较起陈少平,她没有GPS,自然而然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准确的找到其他的人,但是她也不是没有办法。
将自己绘制的地图铺在座位上,丁烛开始将自己已经去过,已经搜索过的区域统统的画了出来,很快,她就找到了剩下她没有涉及到的地方。
而她现在所有的工作就是去这些地方,去找到剩下的人,然后从这些人当中找到和自己有同样想法的人。
她不相信,所有人都如同陈少平一样,只是为了在杀戮中取得最后的胜利,肯定会有人和他想的不一样的!
当然,如果,不幸的是这些人中没有一个人跟自己的想法一样也无所谓,那么杀掉他们所有的人,只身一人去尝试越出游戏规则之外是一种什么感受。
总而言之,对于现在的丁烛来说,这一次尝试,不光光是为了这个任务中的每个人,更是对于丁烛来说是一个次相当重要的实验,一旦实验成功的话,那么她想她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了。
所以,结果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去尝试。
金戈坐在高高的山包上,他的头上戴着用树枝编成的帽子,那长长枝条带着叶片垂落下来,将他的脑袋很好的隐藏在了一片植物之中,身上也同样披着厚厚的树叶,这样的子打扮,让人很难发现他。
袁静小心翼翼的弯着腰走到了他的身边,看着不断用望远镜观察着四周环境的金戈低声问:“有什么发现吗?”
金戈摇摇头,同样用气音回答:“没有,一点动静都没有,从今天早上广播响过之后到现在已经多久了?”
“已经超过十六个小时了。”袁静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有降落伞落下来吗?”
“没有。”
“行,你下去吧,我来站岗,你去问问谢春和还要什么帮助不?今天晚上交给我。”
“你守夜没问题吗?”
“没事,我白天睡过了,晚上我来就好。”
同样是一身树叶打扮的袁静从金戈的手里面接过了那个望远镜,然后坐在了一片的低矮的树丛之间,开始进行今晚的守夜。
金戈爬进了山坡下面一个低矮的房子中,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朝着坐在窗口不断的盯着显示器上的谢春和走过去:“老谢,怎么样了?”
谢春和的脸上露出了一种非常不爽的表情:“台式机没有线,我只能勉强的连了无线的网络,但是非常不稳定,进度非常的缓慢。”
这话让金戈的心里有些发凉,但是他还是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谢春和的肩膀:“不要担心,慢慢来。”
谢春和靠在椅背上,朝着金戈苦笑,他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很想说些什么,可是最后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冲着他重重的点点头,状似轻松的说:“再给我一点点时间,我一定能做到的。”
“老谢,你的压力不要太大,我们只要努力过就行了,不用……”
“金戈,我不甘心的!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让我认命我是绝对不甘心的!”谢春和紧紧的咬住了牙齿,几乎是从牙齿中间挤出了几个字来:“我不甘心就死在这里,我同样也不甘心我们的生命就这样成为了那些人用来消遣的玩意儿。”
金戈眨了眨眼睛,那里酸涩得厉害,他努力的扯开了嘴角,冲着谢春和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知道,老谢,一切我都知道!”
感情到了,所有的话语都变得不怎么重要了。
“有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就看见穿着一身树叶的袁静从山坡上快速的冲了进来,她一边冲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气,可见跑得相当的着急,不过她还是压低了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