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在旱冰场挨揍了,但是我没有哭,也没有告诉任何人。虽然我没有哭,但是我却在旱冰场把别人给弄哭了,尽管我没有动手。
那是我挨揍后的没几天,我实在受不了旱冰场对我的诱惑,虽满心忐忑,但是还是厚着脸皮去了。
没想到的是我碰到了好多熟人,还有好几个女同学,张怡、韩露、张媛、等等好几个,还有白静。
她们都是新手,我就趁机在她们面前表现我的娴熟滑技。能在女孩子面前表现自己,估计是每一个男同胞梦寐以求的事情吧,所以我也不例外,打了鸡血般的表现自己。
看我滑的好,几个女同学就让我带着滑,我没有多想,每个人都带了一圈,白静没有吭声,我也就没有带。
就在我们就要离开的时候,白静突然“哇”的哭了,爬在张媛的怀里,“呜呜”的哭,那哭声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手、脚、脑袋一起打了个结动弹不得。
显然现在领着她滑已经晚了,我想解释,可嘴巴张了又张,就像个离开水的鱼,一个气泡也吐不出来。
我是不会哄女孩子的,直到今天,我朋友还说,我这人的情商是个负数。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跟在白静后面送她回家,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这算是一种诚挚的歉意吧。
白静家离旱冰场不远,快要到她家楼下时,白静回头冲我浅浅的弯了一下嘴,我听见“咚”的一声,我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我长长的吁了口气,堪比一个将被枪毙的犯人,突然被宣布无罪释放。
我的心里是有些犹豫的,这个犹豫你懂。再有就是我特别的自私,因为我特别的想把这件事,告诉小薇,告诉他我也是受欢迎的。
可一看到小薇那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我就投降了,软塌塌的没气力,变成了一个受了火烤的蜡烛。
我内心开始决定,决定我要告诉小薇,我喜欢她,我要向她表白。我这想法有点像个一颗种子发了芽,一天一天的慢慢的蠢蠢欲动。
正盘算自己的小九九呢,班里又转来了一名新同学,“冶矿”学校就是这样,来来去去的没个停歇。
新来的同学人高马,还有些老相,留着一个近似光头的发型,长相有几分凶神恶煞,挺像香港的演员徐锦江,反正看起来不像个好人。
我内心有那么点怵他,悄悄的躲他远远的。没想到这家伙一眼就相中了我,一上来就主动找我攀谈,看来我长的是够可爱的。
这家伙人看着挺糙,说话倒是和颜悦色,轻声慢语。只是有那么一点结巴,慢慢讲还好,一紧张一激动,就结巴的真成了一个结巴。
有时候你看他凶神恶煞的结巴,让你是忍不住的又好怕又好笑。
由于他上述的整体形象,不知道从哪里就冒出来个“恶棍”的外号。他不但不生气,还相当的受用,逢人沾沾自喜的拍自己胸脯,大声喊“我是恶棍!”。
“恶棍”的到来,生搬硬套的让我和刘大壮作朋友。我不太喜欢刘大壮,倒不是刘大壮哪里不好,只是他说不清哪里,长的有点像我原来的“鸡蛋老师”,导致我看见了他就想起了“鸡蛋老师”,就引发我脑袋隐隐的疼。
虽然刘大壮长相上我不讨我喜欢,但是刘大壮是个特别憨厚老实的人,从来不多说话。属于那种半天不说话,一说话,就噎你个跟头的主。
熟了之后,“恶棍”就总喜欢拉着我往刘大壮家里跑。我是不愿意去的,因为刘大壮的家又矮又小,比我家都要差上一点。
不过刘大壮家旁边有个面包房,专门作“鸡腿面包”,说明啊!面包里可没有鸡腿!只是一头是用小木棍穿起来的面包,外形比较像个鸡腿。
那面包香的好吃的,就别提了,多老远闻见了我就开始流口水。
我要是不去“恶棍”就总拿面包勾我,我意志特别坚定,坚定的喜欢面包,坚定的被他勾走。
去的多了才知道,原来“恶棍”这小子是有目的的。我去是为了面包,而“恶棍”是为了“面包西施”。
说那女孩是“面包西施”挺对不起西施的,因为依我的审美来看,那女孩不漂亮,不瘦,眼睛还小。
如果非要找个优点的话,我感觉作她的男朋友应该很安全。
去的多了,那女孩就常把面包送来,有时也坐下聊一会,但基本是“恶棍”和那女孩聊,我和大壮看漫画书,互相不耽误。
那天那女孩又送面包来,我抢先一步抢过面包,“恶棍”没有和往日一样和我抢面包,我啃面包时,不知怎么的,“恶棍”就啃了那女孩的脸。
我第一次见这种场面,觉的十分的莫名其妙,脑子里浮现一种啃生肉皮的感觉,我有点反,面包都不香了。
那女孩似乎是生气了,但又不明显,算是轻嗔。
我面包还没吃完,那女孩就跑开了。
我吃了整个面包,心满意足的笑着看“恶棍”心满意足的笑。我认为“恶棍”绝对是个傻蛋,这么好吃的面包竟然不和我抢。
刘大壮看我俩都乐的屁颠屁颠的,幽幽的说道“面包吃腻了,那女孩不漂亮”。
我俩指着大壮“哈哈哈”的笑,笑的大壮直冲我俩翻白眼。我俩都笑大壮胡说八道,只不过是侧重点不同。
“恶棍”的笑,是因为大壮说那女孩不漂亮,我笑,是因为大壮说“面包吃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