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那欣赏我自己的新衣服那,忽然不知从哪刮来了一阵风潮-戴帽子。
帽子是那种长檐的帽子,现在知道那叫棒球帽了,当时哪里知道什么是棒球,倒是没少看学校旁边一帮老头们打门球。
那是的潮流不像现在,现在讲究个性,讲究与众不同。那时候就讲究潮流,讲究你有我也得有,样式还得相同。
这股帽子潮流迅猛强劲,让你觉的自己没有个帽子都出不了门,比秃了顶还让人难受。
有幸的是我也弄来了一顶,紧跟了时尚和潮流,不怎么有幸的是我那帽子还是土色的,和我的衣服色一样。所以我这一出门,是不是就有了点兵马俑复活了的感觉。
就这样,我也觉的那一段时间的我,那是特别的帅的,不亚于在轻轨上喝饮料甩头的“黑皮”。
这一身打扮的我,时不时就会上楼找我原来的同学玩,主要还是左立志和张怡他们。
那一天放学了,我又上楼,发现原来的班里转来了一名新同学。一个女生,个头不高,短发,大大大眼睛带着甜甜的笑,很漂亮很符合我的审美。
张怡她们几个人看见我了,一起起哄,含着让我追她,弄的我俩都很尴尬,那女生倒是没有生气,依旧浅浅的笑。我也知道了她的名字,叫白静。
也还别说,她还真的没有辜负她这个“白”姓,人长的白的,就像五月盛开的梨花。
我的心里微微的动了一下,但马上自己就对自己进行了严厉的批评与谴责,“你可不能是一个见异思迁、朝三暮四的人!”。
想到这,我心里的那个小薇膨大肿胀了起来,撑的我心里满满的,不给白静留一点儿点儿空隙。
哎!又说到小薇了,小薇最近又喜欢上滑旱冰了,我没有迟疑马上也喜欢上了。
悄悄的跟在她后面,那种心理有点像自家的媳妇出去玩,自己不放心偷偷尾随的感觉。好在的是小薇是和几个女生一起去的,我也就心轻了好多。
滑旱冰是谁发明的,我真心不知道,但这运动真是吃饱了撑的花钱找罪受。
穿上那带轱辘的鞋,浑身上下,哪也就不听使唤了,完全就是小脚老太太学跳迪斯科,把我摔的呀,那是屁股不是屁股,脸不是脸的。
看着那帮家伙们,又摔又笑的,我真想上去啐他们一口“脑子是不是有病!”。
去了几次后,我也就又摔又笑了,这病传染。
喜欢滑旱冰喜欢到,小薇不来,我都要去,好的是旱冰场的老板看我温顺老实,在人少的时候就时不时的送我白滑一回。
旱冰场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有各路大哥、大姐,还有很多想成为大哥、大姐的人,所以了,旱冰场就时不时的就会上演一场“王八拳争霸赛”。
对阵的双方毫无规则可言,有时是多对多,有时是单对单,有时是多对单,有时是单对多,还有的时候是男女混合胡乱打。
我胆小、怕事,一看见这个就腿软,躲的远远的,生怕溅了自己一身血。
虽然旱冰场时不时的打架,但是我对我自己的安危还是比较放心的。可不是我有什么大哥罩着我,是我老实,我这种边角料货色的主,是不会引人注意的。
当然那些大哥、大姐,和想做大哥、大姐的人是不稀的拿我练手的。
哎!别提了,我犯了严重的经验主义错误,在旱冰场里我被人给揍了,被人莫名其妙的给揍了。这个被揍的原因,我至今想不太明白,很有可能是我的影子拌了那人的脚。
那天是没什么人,我还是没滑,站在边上看别人滑呢。突然冲上来一个人,揪住我头发就是一顿踢,我都有些愣神,还好我及时拼命的护住了脸,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全。
我的防护功夫还是不错的,被人拉开后,只是被踢出了鼻血、碎了半颗牙。
我虽然老实,但是不傻,我之前说过。我愤怒到了极点,虽然被众人拉开,但是我一直对着打我的那个大块头,呲牙咧嘴喘粗气,像一个发了怒的狗。
我想我愤怒的样子一定是很可怕的,因为过了时间不是很长的一会,那个大块头就过来给我道歉了,道歉大概用时七十多分钟,言辞恳切的几乎要痛哭流涕,说的我被他揍了,好像我沾了他便宜一样。
我心里的火气也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熄灭了,正如那受了芭蕉扇的火焰山。
我当时就想,这个大块头,又能打又会说的家伙,以后一定是个人物。
我还真没有看错,这家伙早早的二十几岁就扬名立万了,威风八面富甲一方,房地产、影视、矿业等等,一大堆买卖,大人小孩见了都尊称一声”春哥“。
我和他现在的联系就是,我一吃冷热酸甜的东西时,牙“滋”的一疼,我就想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