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当时自己也真是愚蠢,别人当着自己面挖坑,自己都差一点跳了下去。还好是没跳,要是跳了,没落地有回响时,我一定在说范伟说的“谢谢啊!”。
估计那天我老丈人回到家后,气鼓鼓的打开酒喝到二两时,一定捶胸顿足气不到一处来的,拍桌子大骂,“哎呀呀瞎眼了!怎么找这么个傻女婿!”。
不过随着后来事情的逐渐发展,和慢慢证明,虽然我这个女婿确实智商是硬伤。但当我不怕脏,不怕苦,不怕累,不怕丢人,且树立了“劳动最光荣”的正确价值观,我这个女婿应当还是不错的吧!
至于那个“黑胖子”,后来就完全不是我的对手了。倒不是我有多厉害,而是那“黑胖子”的赚钱方式套路完全不同与我。
我是进煤、卖煤,开张作买卖的,他则是主要靠“讹”。我说的没错,你也没有看错,“黑胖子”大哥赚钱的方式方法,作的“买卖”是“讹”。
大致的情况是这样的,每当一个拉煤的大车来,尤其是外地的大车。“黑胖子”他就会趁人不备的时候,往大车的车轱辘下塞“鸡、鸭、鱼、狗、猫”之类的小动物。
大车的视线往往不好,又是被人诚心做局,所以基本是百分百被暗算。然后这“黑胖子”大哥冲出来,作悲痛欲绝哭天抢地状,大车“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哭也没地哭,乖乖受缚。
这也就是我看他一点也不忙,而又能如我岳父说的赚到钱了,语气粗了的,根本原因。
他这个人的人品,很难配得上这个“品”字,应该是煤炭届讹诈干的最好,讹诈届煤炭作的最好的。“和潘长江比个大,跟陈佩斯比美发,跟帕瓦罗蒂比劈叉,跟美国总统布什比说中国话!”综合实力超强。
“黑胖子”大哥之后三番五次找到过我,对我进行全方位立体化的“掏心窝子说好话”。不过都被几乎吃一堑长一智的我,逐一识破。
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黑胖子”大哥消失在这个行业,“仁者,德之资。德者,财之神”,天道酬勤,地道酬善,人道酬诚,商道酬信,业道酬精!
上述这些话不是白说的,不是无缘无故流传下来的,是自有其然的道理的。
我现在越来越觉的中国的古语是有道理的,且随着年龄的长大,越来越觉的有道理,口口相传至理名言!
我的煤场一点儿,一点儿走向正轨,我叫我的“煤场”为煤场,自觉是相当不恰当十分惭愧。
因为我这“煤场”的货物量,和北方一个老百姓家里过冬储的煤差不多,如果非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大户人家他比我存的得多。
我说这话没有夸张,一丁丁点儿也没有。
按说一个正规的煤场,最起码应该配备要有磅房、铲车、铲车司机、业务员,会计还有老板。
我这个“煤场”,除了磅房、铲车、铲车司机、业务员、会计,就算是都具备齐了。
要是这么说的话,好像就剩下老板了?!假如你也这么想,你就得有多单纯,简直就是一块橡皮,到哪哪就成了一张白纸。
你不想想一个工人都没有的老板,光杆的司令,那还是哪门子老板啊!
我这个“煤场”,不行,我一说我这个地方是“煤场”,我就脸红,就心虚,就不好意思。准确的说,它应该是一个“以盈利为目的的,存放煤的,地点。”,对就叫它“煤点”。
好,这个叫法好,否则的话,我一说“煤场”,我就感觉我“上嘴唇挨天,下嘴唇挨地”,我脸缺少保护层露着风寒。
不过说实话煤点也好,煤场也罢,基本的人员和设备还是不能缺少的。比如卸车时的铲车,铲车司机,卸完车时打扫的工人。
基本的操作流程一直是这样的,而且是不能变化这样的。
煤车来了,开进场地,打开两边厢板,铲车“轰隆隆”的把煤推下车去。然后工人打扫干净车厢,关紧车门,铲车把煤车推出煤堆,才算完成卸车任务了。
之后需要把落地的原煤,用铲车举起,倒进筛煤机,分选出大块、中块、三八块、二五块,仔煤以及面煤。
这个过程必须有铲车的帮忙鼎力相助,是一个至关重要的环节。铲车这家伙哪里都好,干活有劲还听话,几近完美。唯一的缺点就是它太贵了,动辄就得二十几万,这简直就是,“皇帝的女儿—高不可攀”。
我只能摸摸它,远远的望着它,无奈兴叹,偷偷的嘬牙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