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短,日子快,不觉已去,转眼第一场雪,就飘然而至了。
今年的第一场雪与往年不同,今年的格外的早,还格外的实在。往年的第一场雪都是先飘几片,意思意思,告诉各界爱美抗冻人士,该准备秋裤毛裤。
今年的第一场雪,就纷纷扬扬的力道十足,不按套路出牌,铺天盖地的煞有气势。
地面的温度毕竟还是高,雪落到地上,将落未落瞬间就不存在了,化成了混沌的冰水,大街小巷的,变成了真正的“水泥路”。
我也嫌这雪不懂事,不舍得脱下我的一身新西服,刚斥巨资买的,正把自己打扮的帅气呢!我不得不找去年的破棉袄,要不是冻的实在受不了,我愿意做一个“美丽冻人”的人,不愿意把自己帅气掩藏,扮成一个“臭熊熊”。
不觉间,我已经和玉箫交往了小半年了,是时候去她的家里拜访一趟了。一是表明我俩交往的还不错,再有就是这也是一个应该有的礼貌。
我买了些方便面、火腿肠之类的,最普通的礼物,本来没什么份量,现在突然觉的重拿不动。往玉箫家走时,心里更是一阵儿赶一阵儿的紧张,腿脚都有点哆哆嗦嗦的不发使唤。
没有经验是不行,怪不得招聘总后缀“有经验者优先!”。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经验还是不要丰富了,太有经验了,充分说明这小子不够数。
玉箫家收拾的非常好,窗明几净次序分明,虽然是最普通的农村四合院平房,给人的感觉却就像是个小别墅一样。
我进门放下东西,手里空了,却放不下紧张。不知该如何,只好尽力的追玉箫的小兄弟玩,来掩盖我的局促。
玉箫的小兄弟小名“小豆儿”,顽皮的很,就像一只没尾巴的瘦猴子,上蹿下跳爬高爬低的一刻也不闲着。“小豆儿”当时大概6、7岁,完全不明白我这个高大威猛帅气,还对他的好的陌生人,是来干什么的!
我紧张玉箫爹娘也紧张,玉箫爹肤色黝黑,那么黝黑的肤色都能看出了他的脸红,可想而知他那脸红,该有多脸红了。我进来刚坐那,玉箫爹害羞的就出去了,直到我准备要走,他准时重新出现。
他们在门口送我,背后他们的目光像是炯炯火炬。这条路比较新,我没有走过,左手右脚、右手左脚,要不就左脚左手,右脚右手,反正那是相当的不自然,直到拐出了那胡同的弯,我才走出了20多年的走路水平。
见过玉箫父母后,且她的父母没有什么意见后,我俩的关系就进一步确定了。那感觉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路上国家民政部门,给颁发的大红皮证书。见了熟人,还有熟人的父母后,可以骄傲自豪的介绍“这是俺媳妇!”。介绍的泰然自若,介绍的名正言顺,介绍的那帮一直盼着我早结婚的人,惋惜我这么早就要结婚。
我俩自此之后更加亲密了,这亲密包括我骑着车子载着她,她揽着我的腰,包括我俩对视在一个小小的饭桌,包括我们依偎在公园里,包括行人稀少的僻静角落,还包括紧紧的相拥……。
眼巴巴等着我说更亲密举动的你们要失望了,因为真的没有能激起你肾上腺素的事情发生,因为即便是有,我也不会说,更何况,真的没有。
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想给她展示自己的全部,赤裸裸坦荡荡。你要是还是想歪了,那就别怪我不怀好意的笑你了,因为我想说的展示,是我的经历与过往。
我决定带玉箫去一趟天津,而且坐我们来来回回“钟爱”的绿皮火车“481”。
当我娘知道我要带玉箫去天津的时候,我娘的第一反应竟是担心我俩怎么住?!别人家的老娘都怕自己儿子搞不来对象,娶不上媳妇,生不了孙子,而我娘的担心是我俩怎么住?
我娘的原话是“这出去了,怎么住啊?!”,我娘问我的时候,假装不经意的随口一问,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
由此可以看出来了吧!我家里人这思想,比“唐宋元明清”的封建思想还落后,还不与时俱进。
我娘显然是多虑了,不用担心这事,因为我已经安排好了。我和“小三”住,玉箫和“小三”女朋友住,我们的待遇都一样,都是“豪华VIP宿舍”。
而且实际情况,我们就是按安排那么住的,我这思想也不先进,对不起21世纪的新新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