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相亲对我打击巨大,从那回来,我一连好几天唉声叹气,提不起精神。
说真的我自觉我不应该是那么差劲的,但是媒婆既然敢给你介绍那样的对象,一般也就足以说明,你是个什么样子的了!
这胖婶子呀!这对象介绍的,比喇我一刀还让我难受。
我姐姐们挨个来宽慰我,“见面这个事,什么都可能遇到,可不能气馁!”。还告诫我可以生胖婶子的气,但绝不能生媒婆的气,虽然胖婶子是媒婆,但是媒婆可不都是胖婶子。
仔细想想,哎!谁的气都不该生,正所谓“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说来也巧,从我第一次“见面”出来,天就突然变脸了,连着好几天阴雨不断,时大时小时密时稀就是不知停歇。一直下的这一年中最热的时节,竟然起了几分寒意。
看来第一次相亲这事,我和老天爷都不高兴,老天爷躲在云后面,我躲在被窝里。
有了这个天气不好的理由,心里就少了浪费光阴的愧疚感,就在那一直睡,一直睡,一直的睡。睡的脑袋都要扁了,睡的需要起来歇一会儿,喘喘气,才能躺下来继续睡。
就在这睡的实在是睡不下去的时候,天空终于放晴了,乌云散尽一望无垠,蓝天就像被清水冲洗过了一样,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太阳在下山前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左顾右盼,被阴雨欺负的久了,都有几分怯懦了。
落日之前,西边的天上出现了少有的火烧云,抹了天上一大片,灿烂绚丽光彩夺目。美的惊心动魄,美的无与伦比,美的让人怀疑这世间怎么能有这么慷慨的景色。
这景色静静的染在天边,让你忘掉一切烦恼忧愁和杂念,让你觉的自己渺小的就是一颗尘埃,让你忘掉尘埃的存在!
隔了一个静谧无声的夜,第二天太阳早早的就跳了出来,恢复了往日的强者本色。周围的一切都亮了起来,温度虽然不高,但是开始了潮热沤蒸,这是一年里夏天最折磨人的时候了。
一到这个时候,本就难熬,还偏偏给配备了“嗡嗡嗡,嗡嗡嗡”的苍蝇和蚊子。苍蝇是真的不知道累,“嗡嗡嗡”的围着你飞,像个吃饱了撑着了的愣头青,不管你烦不与不烦,它就是要表现它没打鸡血胜打鸡血的不着调状态。
还是蚊子好,小声“嗡嗡嗡”不烦人,你想找它,找不着。不“嗡嗡嗡”了,它还偷偷送你一个“红包”。
这时候最想念冬天,最想听的一句话就是“哪凉快,哪呆着去!”。
这么多天不干活,对我来说真的是一种煎熬,我现在特别相信家乡的那句土话,“人就是个干活的东西”。这不干活,没活干,就这么待着,可不是享受,那绝对就是惩罚。
打心眼里佩服有的人能半辈子,一辈子不干活,你想一想,那得是多么高深的修养和忍耐力,我是心服口服呸服!
在我极不情愿,极不愿却又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去了门市上干活了。心里安慰自己这叫“骑驴找马”,“驴”现在是骑上了,不过“马”就不好说了。
估计这世俗大众普通老百姓都是这么想的,开始还计划着“骑驴找马”,慢慢的慢慢的就习惯了,就会就这么着吧,有头“驴”就不错了。
在门市上干活,说真心话是不错的,不累不脏冬暖夏凉,还能合情合理的看街上来来回回的美女。虽然哪个也不是自己的吧,至少能解解眼馋,算是门市上工作的一项福利。
我一直不愿意去门市上工作,一个很大的,占绝大比例的原因就是,你叫“以纯”专卖店吧,离你不足百米的地方,人家也卖“以纯”,你这算哪门子专卖店。
人家就这么不讲道理明目张胆的卖,就这么欺负你。你说不得,骂不得,打不得,唯有老老实实的委屈着。
每每我骑车子进这条街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我后面戳我的脊梁骨,“这个怂包,这个软蛋……”。
我必须要强打精神,硬起头皮厚着脸皮,才能活跃在这条街上。
其实我的脑子里无数次的闪过刀光血影的场面,但又无数次抹去,一边闪现,一边抹去,一边闪现,一边抹去,这更像是舔自己的伤口,血肉模糊却是疼的自己。
两家门市不足百米,两家人家不足百米,就这么僵持着,不礼尚,不往来的僵持着。
我爹我娘才有趣,天真的想突然有一天人家良心发现了,痛改前非重归于好,大家相逢一笑泯恩仇。
他俩这天真,得有多天真!
人的精与傻,细细想一想,真的和年龄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有的人三岁就一肚子心眼了,有的人半辈子了还是傻乎乎的。在唯利是图的人面前,你不管做什么都念及着情谊和面子,念及着这个,念及着那个,哪怕那东西本该是自该得的?!
呵呵!
你会意想不到,你所有的善良、老实、不好意思、与人为好,在他们的眼里都是可笑,都是软弱可欺,都是不足挂齿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