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涉险过关是这样的,那天我进了一个比较好的小区,快把这个小区送完的时候,敲开了一家住户的门。
那家男主人应该是喝了酒,得知我送的是卫生巾后,显然很不满意,一大堆“问候语”扑面而来,说着说着,还冲了过来拉门,想要动手。
我多机灵一个人,哪能给他这个机会,拎起两个大袋子,飞也似的逃走,临出楼道口的时候,还能听见那男人对着楼道大声叫唤,他骂楼道,楼道骂他。
我慌慌张张跑了很远,才停了下来,发现两个大袋子勒手的很。我放下袋子,想蹲在路边抽颗烟,哦?我不抽烟。
然后我在小区周边转悠,转悠了好一会儿,才回去骑我的车子,还好风平浪静,车子还在。
不过我也并没有怎么在意这个小插曲,说真的,人家骂我,我感觉也不能全怪人家。
这个挨骂的例子我不在意,但是有个受表扬的例子,我是很在意的,高兴的很,那种有成就感的高兴。
那是我跑出小区没有挨揍后的没几天,在另一个小区,天色有点晚了,我敲开了一家住户的门。
我敲开门时,那家女主人很急的样子,想要出去。而她很急想要出去的原因,正好是要去买卫生巾。真的!我及时的出现,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刚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那女主人很是感激,不停的说“谢谢,谢谢!”,我也很感动,当即又多给了她一个,我能作的也就这么多!从那楼里出来,我挺骄傲自豪的,甚至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伟大。
不管多卑微渺小的工作,能帮助人,能得到认可,我觉得就是应该被称赞的,就是无上光荣的。
再有一次记忆深的,就和人没有什么关系了,那是我误打误撞进来一个小区,那小区是特别特别老旧的小区,光线不好昏昏暗暗的,甚至可以说有些阴森,整栋楼都没有什么人,我敲了好多个门,都没有一点动静。
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黑暗中一个老太太,一声不响,直勾勾的看我,没有一点表情,满脸目光呆滞……。
吓得我呀,汗毛和头发“嗖”的就立了起来,扭头就跑,鞋好像大了,腿肚子一直转筋。
跑下楼,我才感觉出这应该是一个老人聚集的小区,很可能就住着一个或者几个这样的老人,有一种莫名的,说不上来的恐怖。
不知道这老太太有没有孩子,如果有,她的孩子怎么忍心让她一个人住在那里?!
上述都是我的真实经历,没有半点虚言,可以签字画押,可以作呈堂证供。
不管怎么说吧,工作完成了,且是圆满完成,没有被上级挑出毛病,有了一笔“不菲的收入”。
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反正我感觉我是这样,兜里没钱还好,有了几个钱之后便思想活络了,想入非非了。
我这个想入非非是我想吃一顿“西餐”!
这个西餐在天津最繁华的商业街,这商业街其实是两条街,一条叫“和平路”,另一条叫“滨江道”,“十字”交叉着。由于我辨不清东南西北,只能说这条街是这个方向,那条街是那个方向。
这里真是漂亮,宽阔、繁华、店铺林立、人山人海,热闹的一眼望不到头。卖什么都有,衣服、鞋帽、首饰、名表、化妆品、剧场舞厅、各种小吃,真的是应有尽有无所不有。走在这里,看的我是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直咂舌头。
我和方欣、田丽、朱静还有“小蜜”一起去的,我们好好好好的转了这两条街,基本上是转了个遍。虽然方欣和“小蜜”是老生了,但是到了这里,显然也是眼睛发亮。
在人群中穿来穿去的,就特别容易累,累了就特别的容易饿,虽然这中间我们几个,每个人还点补了两个“耳朵眼”炸糕。
转的时候肚子就不停的提意见,转完了更是“咕咕”直响。我们也确实累的走不动了,望了望那“西餐厅”,斗胆直奔而去。
推门而入,里面和外面一样的热闹,人挨人,人挤人的没地方。这要是在中国的馆子,早就人声鼎沸了,吵吵的没影了。但在这里,显然是相当的安静,进了这“西餐厅”,人的素质一下子就提高了一般。
我只是听说过看见过,还从来没有进来过,心里有点发怵,就麻烦“小蜜”和方欣去点餐全权代理。
“小蜜”微微闪了一个迟疑,紧接着报以默默的一笑,就去排起那长长的队伍。
我尽力不四处张望,以免流露出我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肚子又叫“咕噜,咕噜”的,叫了几次之后,“小蜜”终于端来一个托盘,我吃了一个汉堡,方欣吃了一个叫“派”的东西,我们一起吃薯条。
我用薯条沾番茄酱的时候,手总是不听使唤的抖,怎么控制也控制不住,好像我那沾番茄酱的薯条,是去点一个炮仗一样。
“小蜜”问“吃饱了吗?!”。
我赶紧用力拍自己肚子,几乎拍出个嗝来,好证明自己千真万确的真的是饱了。
汉堡在胃里逛荡,胃兀自盘算,这样的汉堡吃饱了估计还得五、六个,还能来包薯条,还能尝尝“派”是什么味道,最后还能一杯饮料溜缝。
以上不算什么,高潮是我们出门时,我抢着去结账。那一瞬间,所有的人都齐刷刷的看我,我挺适合一句当年红遍全中国的广告语,“咋的了哥们!让人给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