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那个塑料袋,里面露出精美的包装纸,我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装,跃入眼帘的是一架精致的小钢琴。
小钢琴通体黑色,泛着金属光泽,三角架的琴盖还能支起来。
慢慢上紧发条,一首悠扬动听的曲子便流淌了出来。那曲子特别的好听,自然欢快过耳不忘余音绕梁,我反反复复的听它,就像我俩在互相倾诉。
好多年之后,我才知道了这曲子的名字,它有两个名字,其中一个叫《致特蕾莎》。
我仔仔细细的抚摸这琴的每一寸,就像它是我的恋人一样,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生怕它跑了一般。
这小钢琴,藏在我抽屉的最深处,总舍不得拿出它被别人看到,我也不用再上紧发条,一看见它,我脑子就自然的流淌出那首曲子“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嗒嗒滴嗒嗒滴……”。
我一直舍不得示人的小钢琴,最终还是跑了,没有留下一句话,跑的无影无踪决绝无情。
不过要说到无情,这小钢琴可算不上无情,因为它一直陪伴了我十几年,直到我结婚后还能看见它的身影。
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它没有了最初的光鲜亮丽,稍显陈旧,略有斑驳。但它气质不改,端庄优雅依然故我。
哎!钢琴有情人无情,一直和我相安无事情投意合的媛媛,突然的,无缘无故,就对我提出分手,莫名其妙毫无缘由。
我百思不得其解,媛媛是铁了心不再理我,任凭我怎么追问,怎么解释,媛媛板着脸,变成了原来的郝媛媛。
这会要是给我个电线杆,我真想学着“巨亮”的样子,用脑袋去撞它。
别人的恋爱是早恋,热恋,深恋,水晶之恋,到我这可好,“昙花一恋”。
“昙花”附生肉质灌木,老茎圆柱状,木质化。分枝多数,叶状扁平,花单生于侧枝小窠,漏斗状,开于夜间,芳香,当花渐渐展开后,过1—2小时慢慢枯萎。
我和郝媛媛同学这“昙花一恋”,严格意义上来讲算是我的初恋,就更不要提那次拥抱了。
我当时被甩,心像被扎了刺一般的生疼生疼。但我咬紧牙关默不作声,强作潇洒的安慰自己“大丈夫何患无妻!”。
这安慰特别好用,我用了一下,效果持久到有将近十年。我成了我们村,适龄未婚大龄青年第一名,几乎被媒婆抛弃差点成了光棍。
同样可以说,我的初恋,我“昙花一恋”的初恋,就是我结婚前的唯一一次恋爱。
这么纯情赤诚,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不风流但倜傥的好小伙,真是便宜我老婆了。
就在我在家里翻日历,掰着手指头算我和郝媛媛好了多少天时,我突然发现,马上就要中考了,马上就要中考了!我可是个退班生,我一下子警醒了,像兜头被浇了一盆冷水。
从这一天开始,我开启了没日没夜的学习模式。当时可能不承认,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但我怀疑我是,我有可能也是逃避,郝媛媛同学对我的伤害。
夜里半夜不睡,早上一大早就起来,争分夺秒的恶补过去的浪费。一旦学开了,也就能学进去了,我甚至恨不得自己能变成一只虫子,把所有的课本啃个精光。
越学越觉得自己不会的多,越学越知道自己理解的少,那种紧迫感,真就好像有人拿枪把自己逼到墙角。
越怕日子快,日子越是快,日历像上紧了发条,一页快似一页,一页快似一页,坐下来喘息时,中考已近在眼前了。
我不能细述,我学习时的样子和情况。因为那像折一张纸,折住打开,折住打开,贫乏无味的比“铁杵磨成针”的老太太还无聊。
如果铺张开来一一描写,估计看电脑的,你得拍键盘,看书的你就想上厕所用了,还会骂我是某种蛋。
我多聪明一个人,我可不那么写,还有,我这算不算一种病,竟还想着自己写的这东西,能成为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