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心想。
房间就这么多,结界的能力应该是有限的,总不能凭空变出块地来。
那个马义不靠谱,想出去的话,还是找到那个段意为妙。
“等等。”
年纪稍微年长的女子要看着萧天拉着闻人玲准备单干,连忙上去。
“这位公子,事情真如马道长而言的话,我觉得我们不宜分开,免得被人逐个击破。”
萧天没有立马表示,环抱着双手思忖着。
说到底,他对于半路加进来的几个人极其不信任。
见此,女子知道有戏了,亮明了身份。
“我们是天狮城莫家的人,如果公子能保护我们的安全离开,定当有厚报。”
听到这,萧天猜测,段意不顾安危收留下她们的原因了,恐怕就在此了。
天狮城莫家背靠着的是天狮城的城主,可以说钱有地位,谁不想去巴结了。
“你认识莫炎吗?”
闻言,女子的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拉过身边的小妹说道。
“原来你是八弟的朋友啊,我是他的三姐莫如秋,她是炎儿的五姐莫如月,最边上的是我的朋友,卫岚。”
萧天点了点头,冷不丁地又说了句,“莫炎左胸口的伤疤是谁打伤的?”
“公子,你记错了,小弟的伤疤是在肚脐附近,是出生时被接生的老婆子老眼昏花,剪脐带不小心剪伤的,并非是旁人打伤的。”
莫如秋笑容不减,似乎完全听不懂萧天的试探她。
“那就跟上吧!”萧天暂时不反对了。
叫她们跟上,并不是因为这些试探之后相信了对方。
而是对方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在一起安全点,况且,就算对方有问题,在自己眼皮底下,总比躲到一边去耍阴谋要好处理。
既然要搜查全部的房间,自然是就近而起。
旁边莫如秋她们所居住过的房间,萧天暴露地轰然打开了。
此地倒是熟悉,就是火鸦观众人住过的地方,房间右侧放着他们的行李。
马义率先冲进去,把他们的行李全部捉到手中,左手提着金钱剑,右手拿着一堆符篆,脖子上挂着两三个火鸦形状的项链,顿时有种鸟枪换炮的感觉。
底气十足,把另外两名师兄的准备都给带上了,信誓旦旦地说道。
“莫小姐,你们别怕,我会保护你们的。”
话音刚落,屋顶突然有个黑影扑向了他们。
刚放完话马义不会错过大好装13的机会,咬破手指头,提起一张符篆打了去。
离手的符篆化作了只火鸦,悍然不顾扑上去。
古隆!
火鸦沾到黑影,就像是火焰沾到了油,燃烧得无比剧烈。
黑影发出尖锐的叫声,从半空之中坠落下来,在地上挣扎地打了几个滚,就彻底失去了生命。
莫如秋等三个女子被吓得面色煞白,不敢睁开眼去看,纷纷用手捂脸后退。
毕竟她们出生于富贵人家的女子,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难免是有所失态失态。
偏偏情商为负数的马义浑然不知,自以为自己收拾这个妖物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用手拎起了那个事物,走到莫如月的面前,捏着几分架子说道。
“如月你快看,这可是鬼蝠,在战斗力上能比得上职业者,最喜欢聚集在坟场之类,普通的地方可生存不了,别看它个头小,等闲的壮汉也不是它的对手,可惜遇上了我,一招就把它给收拾掉了。”
言语之中,无不透露着,我这么厉害,你们怎么还不快点来夸我的意思。
可惜事与愿为。
啊!
本来就吓得半死的莫如月,再看到鬼蝠狰狞可怖的样子靠近在自己,吓得躲到莫如秋的后背不敢冒头。
“你走开!不要拿过来,我讨厌你!”
简单的两句话,让马义如遭雷噬,愣在原地,整个人陷入到呆滞,脑海里面只是回荡着莫如月的那句话,我讨厌你!
呼!
此时,屋檐下又一只鬼蝠瞄准了机会冲下来,张开那腥风獠牙直奔向马义,似乎想为同伴报仇。
而马义正为情所伤,哪里顾及了那么多,等到鬼蝠的牙齿扎到他脖子上时才堪堪反应回来,可惜要反抗的话,就有些晚了。
鬼蝠的牙齿上带着麻痹毒液,他浑身发软。
眼看着他要大量失血之时,唰的一道刀光闪过,把鬼蝠给劈成了两半,腥臭的血液溅射得马义满脸都都是。
萧天劈完鬼蝠后,缓缓地把刀子收了回来,冷然道,“要伤感等出去再伤,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这一刀不仅劈死了鬼蝠,更是把马义给劈醒了。
自己身处险境,要不是萧天的动作够快,他已经是去尸体了。
唯唯诺诺地后退,眼神还是不死心地落到了莫如月的身上。
也不知将萧天的话给听入了几分。
“萧兄弟,我以为你箭术厉害,拳法厉害,没想到你的刀法也绝顶的,倘若你的刀要偏上半寸的话,那就条人命了,你就不怕连人一起砍掉吗?还是说你对自己的刀法有信心,认为是十拿九稳了?”闻人玲见识到萧天惊艳的一刀,忍不住好奇问道。
方才她想过要动手帮忙,可惜马义身体在乱动,鬼蝠的位置又太危险了,她不敢出手。
大概也是萧天真艺高人胆大才敢动了手吧。
“不怕啊!我跟他又不熟!”萧天理所当然的说道。
“……”
不怕什么?
不熟?
意思就是杀了也不可惜了?
本以为是艺高人胆大,结果全想岔了。
萧天是根本就不在乎杀人。
马义眼中的感激之情全都化为了深深的惧怕,遍体生寒。
咕嘟!
喉咙重重地蠕动了下,艰难地咽了下口水。
要是刀子再下三分的话,他就没命了。
经过萧天的坦诚,除了闻人玲之外,全部人都下意识地与萧天拉开距离,毕竟他们全在不熟的范围。
谁知自己的命有马义那么硬不,万一没,那就完蛋了。
又打开了几间房间,除了几只鬼蝠之外,一无所获。
萧天在前面带路,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
登时,跟随在一起后面的几个人也全部停住脚步,却无人敢询问为什么要停下来。
问了就怕动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