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庞殿主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一个不小心,两边都捞不着好处,反而会因此得罪人。
“那好,全听您的,还有其他事吩咐吗?”
宫洺闻言,沉思须臾道:“那孽障的事,你不用再管。另外,这是我【六欲道】的丑事,你把嘴巴闭紧,本座承你一个人情。万一,我在外面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庞殿主,本尊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休怪本尊不客气!”
话音落下,庞殿主的脸色有点难看,怎么说他也是无上大宗师,放在江湖上哪也是神仙级的人物。
虽然,他的实力弱于宫洺,但同样不是好欺负,听到这番话,仿佛变色龙般,神色连变数次,最后还是忍耐下来。
没办法,庞殿主是真的打不过宫洺,并且他现在已经感应不到对方底细,显然修为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或者说,已经具备了冲击天人的资格。
这里说的冲击天人,可不是像他们一样碰运气,而是真真正正的一次冲击通天之境,成就天人之尊。
宫洺的六欲魔体在魔门内部并不是什么秘密,再加上专属的《七情种魔大法》以及【六欲道】的秘法,百分百成功,不知羡慕死多少人。
庞殿主深吸一口,重新控制好情绪,低头说道:“多谢魔主,那庞某先走一步。”
话一说完,庞殿主一转身,准备离开【六欲魔宫】。
这时,宫洺在背后悠悠的说了一句,令他动容的话。
“明年至阴之日,就是本尊渡劫之时,庞殿主到时候可以来旁观!”
听闻此言,庞殿主面露喜色,猛地转身,惊喜道:“多谢魔主,他日有所差遣,必定全力以赴!”
虽然,庞殿主冲击过两次天人,渡过两次劫,可全部半途而废,不然也活不到现在。
而且,宫洺有着百分之八十以上把握冲击通天之境的人,为了保证成功率,自然有所准备。
庞殿主正好可以在一旁参观,总结宫洺的渡劫经验。
要知道,一般情况下,冲击天人,是不允许外人旁观的,就算亲近之人一样不行。
但是宫洺不同,作为【六欲道】魔主,自然有本脉的天人老祖守护,免得让人暗算。
同时,【六欲道】所有宗师、大宗师和无上大宗师,也会前来参观。
毕竟,一次性冲击成功的经历,不是谁都能遇到的,岂能错过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
不是每一个无上大宗师,都有信心冲击天人,哪怕有最好的丹药,几十年内照样无法动手,只能躲藏起来疗伤。
差一点的百年之内唯有闭关疗伤,在招认暗算的话,得不偿失。
所以,大部分无上大宗师冲击天人,都会找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躲避仇家,以及方便冲击失败后,就地疗伤。
当然了,大宗门则不用顾忌那么多,像宫洺这种人物,宗门巴不得她当众渡劫,向外界展示魔门的底蕴。
同样,大宗门的无上大宗师,也可以选择在宗门闭关,失败后有宗门保护,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可是,大宗门的勾心斗角,诞生了无数的死敌,恨不得杀死对方,哪里还有什么同门之意。
无上大宗师受伤,以十年为时间来疗伤,期间只要稍微过去几年,风头一过,招人算计而死的不再少数。
除非,你一生行善,没有一个敌人,不然的话,冲击天人的无上大宗师,基本都会去视线探测好,无人的地方渡劫,免得失败后,生死道消。
庞殿主高兴的走了,这一趟没白来,总算有所收获。
宫洺则无动于衷,反正自己冲击天人,渡劫之时,六欲道原本就计划邀请一些通道和门人观看。
以庞殿主的身份,到时候争取一个位置并不难,而宫洺现在用一个名额抵消了人情,那才是真正的高明。
想必不久之后,庞殿主得知了真相,一定会气的发疯。
不过,那些都是以后的事,宫洺才不是管,也不会想。
倒是,苏成拜入魔门,出乎了她的预料。
宫洺是见过苏成的。
那是六欲道大师姐生产的时候,利用通讯阵盘叫来自己的师傅,帮助她将体内的元气导入还是胎儿的苏成体内。
等婴儿出生后,再将这股运气从婴儿体内泄出。
这么一来,元力对于婴儿的经脉造成了十分严重的伤害。
幸好,宫洺是六欲道魔主,随身携带的灵丹妙药,救回了苏成前身的小命,同时修复了经脉。
只不过,经脉已经早晨无法挽回的后果,修复后也是萎缩不少,这才导致苏成前身的资质极差,进展缓慢,从而不愿意练武,成为一名纨绔子弟。
六欲道大师姐非常愧疚,才有了夜盗传武堂的事情,《阴蚀大法》可以说,是专门为苏成前身准备的。
宫洺正是清楚这一点,才会有些犹豫。
传法一脉向来注重资质,就连现在的大弟子霍丹,天资不俗,否则也修炼不到大宗师。
而且,霍丹在炼丹方面,有着不同寻常的才华,内八殿的【药神殿】也是他的选择之一。
万一,传法一脉大长老桂阳在临死前,真的不顾后果,将大长老的位置传给自己的师弟,那么霍丹唯有退出传法一脉,真正的进入传武堂。
如今的【药神殿】,炼丹堂的实力占据优势,以霍丹的炼丹资质,未来未必没有争夺【药神殿】殿主的机会。
至于,【药神殿】的天人老祖干预,这几乎不可能。
因为,【炼丹堂】和【药神殿】乃是一脉相传,分别由一位精通炼丹的天人老祖亲传弟子开创。
然而,在比试中,【炼丹堂】的创始人略输一筹,不然现在的【炼丹堂】和【药神殿】或许要呼唤一下才对,【炼丹堂】不叫炼丹堂,应该叫【炼丹殿】。
外八堂的历史,基本上是一本失败者的历史。
因为,魔门开山始祖显圣的时候,外八堂和内八殿,正是从一次次的竞争中诞生,直到最后才确定了各自的地位。
这个过程,足足用了上万年,直到老一辈的全部死光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