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横眉怒目,一手拍在茶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而陈羽锐却丝毫不怯,仇目看向陈文,咬着牙,眼睛充血,却一言不发。
陈白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人,插嘴道,“哥,你怎么了?突然这样对父亲说话。”
挑拨离间我非常有一套。
陈羽锐似乎被拔了逆鳞,顿时火气上头,“还有你!你们两个人都是一伙的,凭什么你过来了,爸爸什么都会给你?我妈在天之灵……爸,你这样做不会愧疚吗?”
陈文被陈羽锐的一副话说得莫名其妙,只当他是失心疯了,“你是不是淋糊涂了?赶紧上楼洗澡!”
“爸,你是不是在陈白回来之后,就没再把我当儿子了?你是不是觉得有一个儿子就够了!”陈羽锐朝陈文吼道。
“哥,父亲不是这样的,他……他一直都念着你,让我去公司学习,其实……也是为了你。”陈白低着头,这句话说得极为委屈。
陈羽锐却笑了,他仰头大笑,可是五官却呈哭状,“我知道,我是个废物,我不学无术,谢谢父亲关心。”
陈文的身子还是颤抖,指着陈羽锐,怒火攻心,“你……你……”
“我有自知之明,您这么看不上我,干脆把我赶出家门!让我再也不出现在你的面前!”陈羽锐已经疯了,他冲着陈文大吼。
他走上楼,关门时撞得巨响。
陈文眼睛空洞,手还指着陈羽锐之前站着的方向,他后退几步,突然直直的倒了下去。
陈白连忙上前扶着他,“父亲,你怎么了?”
“备车!去医院!”陈白对管家喊道。
一时之间,陈家陷入了危机中,陈文送进了医院,陈氏集团不能一时无主,陈白临危上阵。
医生从抢救室里走出来,陈白问道,“怎么样?”
“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患者一直有高血压病,以后不能受太大的刺激,作为儿子应该了解。”
陈白点点头,“谢谢医生。”
陈文被送进重病监护室,陈白就坐在他的身边照顾他。
他只是气急攻心,再加上高血压,便直接晕了过去,不过医生还是说不能掉以轻心,高血压可能会诱发冠心病,脑出血甚至会脑梗死。
陈白便一直待在医院,连护工都没有请。
陈羽锐期间来看过陈文,只是看到陈白坐在陈文的身边后,他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S大。
寝室里,余书雪虽然看许雅雅不爽,但是还想通过她了解成岳泉的事。
“喂!你和那个学长怎么认识的?”余书雪一只手拿着面包,假装毫不在意的问道。
许雅雅最近买了一个手工香包,正在研究怎么织,等她学会做完,萧然的生日也快到了。
她埋头苦干,没回应余书雪。
“喂!你听不到人说话吗?”余书雪将面包扔到桌子上。
许雅雅不理她,余书雪就开始自行发挥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在这摆脸色给谁看呢,是你不想和我好好相处的,那就别怪我以后对你态度不好。”余书雪咬牙切齿的说道。
许雅雅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抬头看向余书雪,“你刚刚说什么?”
余书雪一怔,“你以为你是谁啊?在这摆脸色……”
“不不不,上一句。”许雅雅打断她的话说道。
“你听不到人说话吗?”余书雪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总觉得许雅雅这副表情就是不对劲。
许雅雅满意的点点头,“瞧我这记性,又把你当人看了。刚刚还和你说了几句话,我怎么忘了小狗狗不会说话呢。”
于是寝室楼里传来余书雪的尖叫声,“许雅雅!”
其他人已经见惯不怪了,都背地里说余书雪是尖叫鸡。
许雅雅去食堂打饭的时候,又遇到了夏瑜,她假装没看见他,目不斜视的走向空桌。
“冰雹~冰雹~你怎么不理我啊。”夏瑜冲着许雅雅喊道。
许雅雅只希望自己现在是个瞎子,哦不!聋子。
夏瑜端着饭坐在了许雅雅的对面,“冰雹,你怎么没听到我叫你啊。”
许雅雅扯了扯嘴角,内心骂道:我当然听不见,老娘又不叫冰雹,他妈的烦死了。
“冰雹~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你竟然上了学校的帖子,别人说你是神仙妹妹,哈哈。”夏瑜笑道。
然后又突然改变了脸色,“不过,学校里的学长都对小学妹不安好心,冰雹你还是小心点吧。”
许雅雅感觉自己脑子里全是冰雹,夏瑜左一口冰雹,右一口冰雹,能把人逼疯。
“那你呢,安好心了?”许雅雅说道。
夏瑜吃了一口虎皮蛋,“当然啊,我是诚心想和你交朋友的。”
“你大几的?”许雅雅问道。
这句话彻底打开了夏瑜的话匣子,他说了个没停。
“我是大二的学长嘞,我是从山里考出来的,全山就我一个人考上大学了,我家里人可喜了。我那天看到你一个人坐在这,还以为你是隔壁山考出来的呢,怕你孤单,就想着陪你一起坐着吃饭了。”
许雅雅看见眼前的少年,她才发现,少年眼底清澈,似乎偷偷藏了一片湖,他的笑容淳朴干净,倒是真有大山孩子的模样。
“我不是你隔壁山的……”许雅雅说道,她观察夏瑜的表情,竟然担心他会出现失落的表情。
一个人从大山里走出来,也很希望交到朋友吧。
“我就知道,你长得白白嫩嫩,怎么可能和我一样,不过女孩子这样好。”夏瑜说道。
许雅雅正准备张口,夏瑜又抢先了一步,“不过冰雹啊,你长得可真像我大姨呢,不过她一辈子就待在山里了。”
夏瑜说完还惋惜的摇摇头。
许雅雅本来还觉得夏瑜单纯善良,但是他竟然说她像大姨。
她长得这么老吗?
许雅雅端起餐盘就准备走,却被夏瑜叫住了,“冰雹,以后有困难就找我哈,我肯定会帮你的。”
夏瑜咧嘴大笑,显得豪朗。
许雅雅敷衍的点点头,急匆匆的走了,她觉得自己再多和夏瑜多带几分钟,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叫冰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