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带你们出来散散心,不想又遇到这么档子事,真是对不住你们了”
后院的家庭晚宴,魏良辰抿了口小酒润润嗓子,装模作样地说道...
“公子以有心算无心,此战是必胜的,公子放心,我们一点都不害怕”
“哼!大玉儿姐姐说的是,你这家伙本已胸有成竹,偏偏假模假样地安慰我们,一看就是没安好心”
敢这么说魏良辰的,后院也唯有蓉儿丫头...
“我有那么假吗?”
魏良辰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道,貌似自己这番话说的还真有点言不由衷...
“公子,蓉儿妹妹的话倒是提醒我了,这济南府本不在我们的行程之内,却仍遇到这么多麻烦,那我们计划内的地方呢?”
“哎呦!你不说,我还真把这茬给忽略了,回头我就让人去查一下我们本应途经的地方...”
魏良辰这次可不是装的,因为他真没往这方面想...
“还有个地方公子别忘了”
“什么地方?”
“蓉儿妹子的老家啊!”
“我家?我家怎么啦?”
看着一脸茫然的蓉儿,魏良辰不得不叹服大玉儿的精细...
“来,我有句话告诉你,不能让她们听到”
魏良辰说着向大玉儿招了招手。
“切!谁稀罕?”
张蓉儿嘴里说不稀罕,却仍树起了小耳朵...
大玉儿不明所以,虽然在姐妹们的众目睽睽之下,却仍微红着粉脸把头凑了过去...
“吧嗒!”
不想魏良辰什么都没说,却忽地在大玉儿脸上亲了一口...
“哈哈...这是奖励你的...”
“公子真是的...”
大玉儿羞红了脸,娇嗔着道,眼中却是一片喜色...
“大色鬼...哎!你干什么...”
蓉儿刚吐槽一句,就见魏良辰忽地起身张牙舞爪地向她扑来,吓得她话说到一半就起身而逃...
“哈哈...看你还敢说我不...”
“咯咯...”
被二人的举动逗笑,其她几个女孩也已笑成一团...
“少爷、少爷...”
就在这时,一个很不和时宜的声音,忽地从门外传来,却不是魏二毛还有谁...
魏良辰知道二毛这时候来找他,肯定是有事,遂向几个女孩做了个继续的手势,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少爷,宋将军有事禀报”
魏良辰点点头,示意二毛打着灯笼前面带路...
夜色已深,平时这个时间早休息了,可明天有那么多大事要办,换谁也睡不着啊...
前院书房,宋剑身着一身黑色斗篷,如一柄出鞘的利剑挺立,见魏良辰进来,忙躬身施礼...
“侯爷,正如您所料,妖道的弟子们果然在太白楼做手脚了...”
“说具体点”
“是!从妖道弟子们的闲谈中,我们听出,妖道最能蛊惑人的妖法叫什么破碎虚空,就是妖道坐在熊熊烈焰中却能安然无事,最后浴火重生,事实是,妖道周围的木板都沁了火油,只有他坐的地方没有,他的弟子同时在下面往上吹风,这样火苗就碰不到妖道了...”
宋剑将探听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对魏良辰讲了一遍...
魏良辰捏着下巴心中暗道,这手段好像在那本小说上看过,记得是用暗器偷袭了里面装神弄鬼的人,最后导致那人被火活活烧死,太残忍,咱可不能这么干...
“你再辛苦一趟,在那妖道可能坐的地方放几颗手雷...”
“侯爷,属下也想过这个办法,就是怕伤及无辜...”
“所以啊!你少放几颗就是,咱可不能那么残忍,对...”
魏良辰是到这就停住,然后自顾自地撇嘴摇了摇头...
其实他还想说,在德王和李梦长那些朝廷官员下面也放上地雷,随后一想不妥,官员有问题,得按正常程序办,私自弄死,怕是后患无穷...
“侯爷放心,兄弟们对地雷的运用,算得上得心应手,保证出不了岔子”...
同一时间,德郡王府书房;
除朱由枢外,李梦长、赵炽、宋青丘以及侯贵几人,也在谈论着明天魏良辰要跟无尘子斗法的事...
“王爷,还请您去劝劝仙师,不要跟威远侯比试,威远侯只是喝多了,如果明天真让他下不来台,惹得他恼羞成怒,我们怕是得不尝失啊!”
“这是他自找的,又怨得谁来?嘿嘿...我倒觉得这事不错,只要仙师能将其收入门下,朝中再有九千岁帮衬,咱们就有把握干倒江南那帮人,彻底将海运这块拿下了”
赵炽是被锦衣卫吓坏了,所以才想不能再激怒魏良辰。
宋青丘却不这么想,赵炽话音一落,就接口道。
谁都知道海运的块大蛋糕,朱由枢等人也确实都有参与,但因为地理关系,身在济南府的官商们,却一直被江南官商打压着,所以宋青丘才有此一说...
朱由枢其实也有点矛盾,即害怕得罪魏良辰,又害怕惹仙师不高兴,因为他也看出仙师有将魏良辰收入门下的想法...
“不瞒诸位大人,小王心里总觉不踏实,据小王所知,这位威远侯可是一直以奸猾闻名的,之前可是谁都没听过他会什么仙法,现在却主动提斗法...”
朱由枢说到这,不住地摇头,显然对魏良辰的做法深表怀疑...
“下官在想,既然威远侯误会我们,我们就不能再让误会加深,明天一早,我们就备上礼物去拜访,同时把今天的误会解释清楚,至于说比试的事,下官觉得还是顺其自然,明天我们先去知会仙师,让较为可靠的信徒近距离观看,其他闲杂人等,就都圈在外围...”
“王爷,几位大人,小人有个想法,不知当不当讲?”
待李梦长说完,一直没机会吭声的侯贵忽地开口道。
朱由枢对侯贵极为信任,听他开口了,遂点头道:“在座的没有外人,有话直说便是”
“谢王爷!”
侯贵向朱由枢躬身道了谢,才环顾一下众人,继续道:“小人在想,威远侯忽然拐道我济南府,会不会就是冲着仙师,又或是我们来的?我们一直想着怎么结好他,却好像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位威远侯,貌似跟九千岁不大和睦啊!”
“嘶...”
经侯贵这么一提醒,众人不由倒吸口冷气,就如刚才朱由枢所说,他们心中也同时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