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进宫,来到了皇帝的御书房,战战兢兢的,给皇帝请安。
"儿臣给父皇请安!"
"哼!你个逆子,可知道今日我让你过来是为了何事?"
"父皇,儿臣知罪,但儿臣冤枉!"太子跪在地上,一脸悲愤的模样!
"你冤枉,那么多百姓亲眼瞧见那婉婷县主从马车上跳下来,满是狼狈,你说你冤枉,怎么冤枉你了?是那些百姓?还是婉婷县主?"
"父皇,事情不是这样的,母后那日请了婉婷县主进宫,给她准备些上好的药膳,就是听闻婉婷县主大病初愈,这才特意有此一事,谁知,婉婷县主甚是喜欢母后准备的梅花酿,不小心贪杯多喝了一些,母后不放心她一人回府,便让儿臣送她回去,谁知道,她在马车上,竟是酒后失德,说是想要嫁与我,做太子妃,儿臣自然是不会对她如何,便说,她有婚姻自主的权利,想嫁,便可以与父皇您请旨便是,但是..."
"但是她却非要在马车上就委身与你,然后自己跳下马车,再让所有的百姓误会于你?"皇帝怒气冲冲的瞧着太子,对着他说到。
"不是的,父皇,是儿臣不肯与她做逾矩之事,在推搡的过程当中,不小心将她失手推下了马车,然而,谁知道,她一下马车,竟说出那样的一番话,引起了百姓的误会!"
太子心里苦,即便是知道,自己这一番言论十有七八是瞒不过皇帝的,却也依旧是抱有一丝侥幸。
"混账,你当朕是老糊涂了不成,这样荒谬的言论朕也能被你糊弄过去不成?"
"皇后娘娘驾到!"正在皇帝气急败坏的时候,外面太监却是尖声的禀报。
"皇后,你怎么也来了?"皇帝瞧着皇后进来,忍不住问道。
"臣妾参见皇上,臣妾不过是听说民间的传闻,不知怎么的,竟是被一些不懂事的奴才传到了宫中,这才想着过来瞧瞧,别让皇上听信了谗言!"
"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当真如同太子所说那般?"
"皇上,臣妾虽不知到底太子与那婉婷婉婷县主发生了何事,但是,那日婉婷县主离开时,的确是喝得有些多了,她喜欢臣妾的梅花酿,臣妾还特意让她带回去了些,谁知道,竟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皇后的意思虽然没有说这件事情是沈温婉故意造成的,但是,至少她的意思也是这都是沈温婉酒后失德,不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百姓才会被她的言行给误导了。
"那皇后的意思是,这一切的责任是在沈温婉的身上了?"
"皇上,臣妾并未如此说,毕竟喝多了的人,有时候做的什么事情,就连她自己可能都是不清楚的!"
反正这意思,还是沈温婉的问题,跟太子没有关系。
"你们都当朕是聋了,还是瞎了?你们自己瞧瞧,这是什么!"
说着,皇帝直接扔过来了一本奏章,皇后捡起了奏章,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
"皇上,这是谁,这是谁要如此陷害宏儿?堂堂一国储君,怎可能做出如此的事情!"
皇后情绪有些激动,但是,奏章上面的内容。却是让人不得不如此。
太子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母后,心中也有不好的感觉,顿时,将那奏章拿过来,看了一眼之后,整个人也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你还有什么话说!"皇帝狠狠的瞧着太子,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父皇...父皇,这是对儿臣的构陷,儿臣不曾做过这些,从来不曾!"
太子满头大汗,他想不到,到底是谁,能将这些东西递到皇帝的面前!
思来想去,他心中唯一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南宫玉,上一次自己遭难的时候,还是南宫玉落井下石,就想要死让父皇将他废了,而也就是南宫玉,对储君职位虎视眈眈,这一次,也定是他趁着这个时机,将比等证据,全部递交给了父皇。
"你不曾做过,你不曾做过,这些证据又是从何而来,难不成,是有人打着你太子的旗号做了这些,还将证据递给了朕?"
那份奏章上,分明就是太子这些年来,祸害的那些女子的证据,这些实际上都不足以让皇帝如此生气,他更加接受不了的是另外一本奏章上的一句话。
太子府上私藏龙袍!
这是什么意思,太子本就是下一任的皇帝,但是,那是在他百年之后,现如今,他还正值壮年,太子就迫不及待的在太子府藏了龙袍,是想谋朝篡位,就当真等不及这几年了吗?
只是,皇帝还不曾将件事情问出来,他要亲自让人去看上一看,如果当真如此,这个太子,留他不得!
"父皇,儿臣不知这有心人是如何去做了这些***据,但是,儿臣当真不曾做过这些,父皇,您是最了解儿臣的了,儿臣身为太子,如果当真想要任何的女人,为何不能名正言顺的收进太子府,而是要用这等下作的手段,难不成是故意留下把柄,让人诟病不成?"
皇后在一旁也赶紧帮腔,说道:"皇上,宏儿说的没错,这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您的儿子您是最了解的了,您是最疼爱宏儿的,他又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这般不堪的事情,来威胁他的储君之位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丛门口进来了,直接跪在了皇帝面前。
"你且过来,将结果告诉朕便是!"
那侍卫点了点头,起身来到皇帝的面前,小声的说了几句。
皇帝笑了,目光却是更加狠戾的看向了太子,"好啊,当真是朕的好儿子,当真是一国的好储君!"
"皇上..."
"成武,你将调查到的结果直接告诉皇后,让她也听听,她的好儿子,做了什么!"
"是,皇上,皇后娘娘,刚才成武奉皇上之命,去太子府,找到一密室,密室当中,有...有..."
"不用犹豫,直说!"皇帝再次命令道!
成武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再次发生说到:"太子府的密室当中,有一黄金打造的龙椅一把,还有天子的龙袍!"
这还需要说什么了吗?不需要了,任何的语言都是浪费口舌的。
太子此时,面色如死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皇帝是如何得知他府中有密室的,又如何知道密室的入口在何处的?这不可能!
不过,现在密室当中的东西已经让人发现了,皇帝定是不会饶过他的!
"父皇,儿臣知错了,父皇,儿臣不过只是觉得好玩儿,并没有任何不轨之心,请父皇饶了儿臣这一次吧!"
皇后见状,这才明白,这是真的,今日之事,看来当真不会是因为沈温婉被太子轻薄了如此简单!
"好玩儿?龙袍龙椅都准备好了,是不是就等着一碗药毒死朕,好直接了当,登上皇位了!"
"啪!"皇后此时,已经吓懵了,站起身,对着太子就是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你个孽障,此等举动,乃是大逆不道之事,你不知道吗?私做龙袍,打造龙椅,你以为这就是让你一时贪玩儿能够脱得了罪的吗?你父皇这般的疼爱你,这个皇位迟早是你的,你到底是听信了谁的谗言,竟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皇后,你休得再替他圆谎,这都是你给惯的,恐怕,朕要是当真不知道,用不了多久,那碗赴毒药,恐怕是皇后你亲自端上来的吧!"
皇帝此时震怒,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竟然做出这样伤他的事情,让他如何能不气!
"皇上,你...你怎能如此说臣妾,臣妾与皇上结发夫妻,臣妾对皇上的心思,皇上难道不知吗?"
"什么都别说了,太子无德,心怀异心,无法胜任储君之位,从今日起,贬为庶人,永久关于宗人府,任何人不得探视!任何人不得为此求情,否则,斩立决!"
"不!父皇!不...您不能这样,您不能废了儿臣...父皇..."
"带下去!"
侍卫进来,将还在哭天喊地的太子直接拖走了,皇后整个人就像是没了力气一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被贬为庶人,那她怎么办?
上一次,她还有能力将太子从宗人府中弄出来,这一次,皇帝废了太子,她当真是无能为力,没有一点办法了!
"将皇后送回宫中,没大事,就不要出来了!"皇帝又一句话,直接将皇后也给软禁了。
历代的皇帝,什么都可以忍,但是,谋朝篡位这种事情,是一定不能忍的,即便是,那个人是自己的亲儿子,是太子,也是不可能忍受的。
所以,皇帝这次,是认真的,不管这两份奏章是谁呈上来的,他都不想追究,只要是太子当真是有不轨之心,那就足够让他有了今日的决定。
相府,沈温婉喝着药,一边听着南宫逸在旁边不停地说着宫中发生的事情,眉毛都不曾挑一下。
"我说温婉,你能不能有点反应啊,这么大的事情,你就一点都不震惊?"
"有什么震惊的?皇上的决定,难不成我还要反驳一下吗?"
"可是,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是因你而起啊!"南宫逸一脸的惊讶。